第六百九十一章 南叶,求你救我!(1/2)
香秀问深冬:“你觉得姜国府大小姐对咱们世子,有没有意思?”
深冬点了点头。
香秀又问:“咱们世子只属意南叶,姜国府大小姐知不知道。”
深冬又点了点头。
香秀再问:“那你现在觉得,姜国府大小姐有没有可能,特意来对付南叶?”
深冬张了张口,讲不出反驳的话了。情敌啊这是,女人嫉妒起来,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香秀回想过往,忍不住笑了:“说起来,姜国府大小姐其实是心思敏感之人呢,南叶才进府时,她就和她过不去,难不成那时候就察觉世子对她动了心了?”
真的么,从她才进府,顾端就对她动了心了?是从哪一件事开始的?南叶坐在火堆旁,慢慢地翻着灰里埋的烤红薯,听着深冬和香秀闲聊,忽地思绪飞远,无比地想念顾端。
是从那一瓶黄酒伊始么?当初她被王大梁诬陷,处境险恶,是顾端命人送来一瓶黄酒,化解了她的险境。他一向都是这么细心,这么体贴……
顾端,顾端,南叶默默地念叨着他的名字,只觉得从口到心,都是甜的。
红薯翻过面,南叶站起身来,向案板走去,道:“世子说要回来过年的,我想给他做点腊肉,你们谁来帮我?”
腊肉不是早就做好熏上了么?还要做?啊,肯定是要特意给世子做点更好的!香秀和深冬偷笑着,起身洗手,系上了围裙。
此时离过年尚有个把月时间,足够她慢工出细活,南叶取了大块的鲜肉出来,教深冬和香秀去筋膜,顺着纹理打成条,然后均匀地抹上细盐。
“盐不能抹多,抹多了会咸;也不能抹少,抹少了会臭。”这是给顾端做的爱心腊肉,亦是一堂教学课,南叶一面关注深冬和香秀抹盐的手法,一面传授技艺,“一般而言,每斤肉用盐五钱到一两左右就差不多了。”
“那到底是五钱还是一两?抹完后再尝尝?”香秀问道。
“作为初学者,尝味道自然是必须的。”南叶说完,又反问她道,“至于具体咸度,你觉得要依据什么呢?”
香秀想了想,犹豫着答道:“依据食客的口味?”
“很对!你算是掌握了调味的精髓了。”南叶点头赞许,冲她竖了竖大拇指。
香秀得了夸赞,颇有点兴奋,一面继续抹盐,一面聊起了八卦:“你们听说没,姜国府大小姐才刚进府,就到处惹事了,先是半夜在房里练琴,吵得二夫人不得安生,把她赶到了惬娴馆去住;后是在小花园偶遇福宁郡主,三言两语不和,大肆辱骂,要不是大小姐拦着,只怕巴掌就要招呼到福宁郡主身上去了。”
深冬撇嘴:“她和福宁郡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
这比喻太形象了,香秀乐得直笑:“还有一桩事呢,你们肯定想不到,姜国府大小姐昨儿把一条新裙子送到洗衣房去洗,却没告诉她们不能用皂角,结果洗脱了色,不能穿了,她今儿把经手的洗衣工叫到惬娴馆去了,扬言说要剁了她的手呢,你们猜,这个洗衣工是谁?”
有哪个洗衣工,值得她特意拎出来说?深冬稍稍一想便答:“是翠云?”
香秀果然点头,继续乐:“猜对了,就是翠云!我记得她以前还帮着姜国府大小姐,害过南叶呢,只苦于没有直接证据;没想到,她今儿也有倒霉的一天,栽在姜国府大小姐手里了,这可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南叶听着,心下一动,是啊,翠云曾经受姜国府大小姐收买,在斗菜时,朝她所做的鳆鱼老鸭汤里动了手脚,造成鱼片枯老如柴,汤咸无法入喉,后来是顾端主动担责,谎称汤是他做的,这才使她逃过了一劫。
说起来,当初的她,聪明有余,强硬不足,明明设法得知帮凶是翠云,却没有加一把火,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后来几经兜转,翠云还是一败涂地,被贬去了洗衣房,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南叶感慨了一番,继续教深冬和香秀做腊肉,把抹好盐的肉,拌上莳萝、葱丝、芜荑、姜末和花椒,封入瓮中,并叮嘱她俩,一天必须翻两遍,腌上三五天后,再捞出来用绳子穿牢,高高地挂到火屋的屋梁上,用烟慢慢地熏。
腌个腊肉,居然用这么多调料!之前的那些,不是只抹盐,顶多再洒点花椒么?专门给世子做的东西,就是不一般!香秀和深冬光闻着调料的香味,想象着熏好后的味道,就已经馋涎欲滴了。
门下的缝隙里,突然投射进一道人影,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摇摆不定,却就是不推门进来。香秀正要开口询问,忽闻一声惊叫,紧接着,是葛云的厉喝:“你是谁?鬼鬼祟祟地到临风阁来做什么?!”
咦?是个葛云不认得的人?香秀好奇起来,看了南叶一眼,见她没有反对,便走去打开了门。
葛云拎着个衣着破烂,面黄肌瘦的丫头进来,问道:“这是谁?你们认得么?我在屋顶上瞅她半天了,还以为是你们的哪个落魄朋友呢,谁知她却在门口犹犹豫豫的,连门都不敢敲。”
这丫头的脸上脏得很,香秀仔细辨认了半天,忽地笑起来,笑容里还带着些惊讶:“你说的没错,还真是个‘落魄’的朋友。”她把“落魄”二字,咬得极重,说完,退回南叶身旁,小声地道:“说曹操,曹操到。”
眼前的这人,顶着一窝枯黄的头发,皮肤干的起了褶,一双手又红又肿,有的地方还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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