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2)

“呼。”喝了口气往自己沾满水滴的水上，手已经冷的有些生疼，不过入冬就好了，也不需要这样工作了。

胡渣大叔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大盘，盘里还游动着鱼，这些鱼，可不好卖，因为昂贵，整个城市被城墙围住，港口也不轻易允许旁人靠近，所有的鱼都只能在小河流中养殖，价格也是贵了许多。

从早上摆摊到现在，也才卖出一条呢，搓了搓冻僵的手，接着吆喝了几声，就没什么兴致地靠在椅子上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许久放下报纸，伸了个懒腰，冷风灌进袖口，身子一阵颤抖，吐了口长气，往前一看，吓了一跳。

一个年轻人就这么站在他的摊子前，看着盆中的鱼游来游去，奇了怪了，他是什么时候在自己面前的，为什么自己什么声音都没听到？摸了摸自己的胡渣，管他呢。“小伙子，怎么了，要来一条么？”热情招呼道。

年轻人听到招呼，却没有抬头，依旧看着盘中的鱼，“它们可真是无精打采啊。”

“啊？”大叔没有立刻理解，他是在说这鱼没活力么？“嗨，你放心，小伙子，这鱼抓来没几天，绝对新鲜，放心。”

“真可怜啊，还是长着样子，这可不是你们真正的样子啊。”年轻人蹲下来，似乎是想要更近地看看这些鱼，对坐在板凳上的大叔笑了笑，“你说呢，大叔，你见过么，长满獠牙，血盆大口，一口一个人的鱼呢？”

大叔莫名觉得有点心慌虽然面前这个年轻人笑得那么灿烂，眼睛笑着就成了一条缝，只能看到一些瞳孔，但被那双眼睛看着却不怎么舒服，“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买不买，不买就别在这影响我生意。”大叔想要逐客了，特别是这人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客。

年轻人依旧笑着，“好啦好啦，我就是想问一下，在我之前来的那个人，买的鱼，我想问，你知道他住在哪里么？”

大叔习惯性地思考了一下年轻人的问题，刚才那个买我鱼的，诶，哦，是他，他住在哪？这么一想，大叔还真知道他住在哪里，就是在附近的人，经常摆摊能看到，偶尔也会聊两句的人，刚才就一起聊了好几句。

大叔转念就想说，但马上就觉得不对，他是谁，会什么要知道别人住哪，大叔怀疑地看着年轻人几眼，年轻人依旧笑着，看起来很人畜无害，可之前奇怪的话和奇怪的问题不得不让大叔感到不安。

“你到底想干嘛，不买鱼，就给我走开。”大叔彻底板下了脸。

“唉，这样回答我的问题么。”年轻人很伤心地感叹了一下，紧接着又对着大叔笑了笑，“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回答我的问题是没有问题的呢？让我想想，上一个这么回答我的人，恩，好像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年抢人笑得很灿烂，但大叔却莫名地感到一丝心寒。

大叔咽了一口口水，喉结狠狠抽动了一下，开玩笑，别看他是个卖鱼的，他以前可也是当过兵的，手掌捏了捏手中的东西，心似乎定了许多。

“会死的。”年轻人淡淡说道，人也站了起来，不再蹲着，整个人站在大叔面前，自然比大叔高了一截。

大叔抬头看去年轻人，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但也没有什么恶狠狠的表情，很平淡的表情，但大叔的脸却突然抽动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手中握着的菜刀柄也松开了，他记起了一件事，前几天发生的事，有个人死了，这时他才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会死。

脸部僵硬地抬起头，看向那个年轻人。

“恩，说吧，他住哪。”年轻人淡淡说道，眼眸微张，露出漆黑的瞳孔，眼底没有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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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家的路上，顺带着跟书店老板打了个招呼，想了想时间还可以，还跟老板下了一局象棋，随后让老板惜败，意犹未尽地坐在书店前，喝着茶，回味着刚才的厮杀。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平淡的生活，今天他去学校上了一天课，瘦猴都吓了一跳，然后高兴地不得了，大呼“你小子终于想通了。”阎琉璃也跟他打了个招呼，看起来心情还可以。

季有敌眯着眼，去看天边的流光，粉红的晚霞，挺美的。

“有敌，回来了。”文大叔坐着小板凳，坐在铁门里，对着陈戈挥了挥手，手上还拿着擦布，怀里抱着他的97式擦拭着。

季有敌挥了往屋里一扔，从屋里端了把板凳坐在了文大叔身旁，整个军港，只有这一扇铁门可以进出，其余都是高墙加铁丝，铁门旁，还有个小屋，为了方便守门的人而搭建，是严禁闲杂人等进入的，就算是住在军港区里的一些军人家属，也是不允许的，不过季有敌就不一样了，这扇门大部分时间都是文大叔来守的，而季有敌从小就跟着文大叔，这屋对于季有敌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两人在铁门旁侃天侃地，天色很快就有点暗了下来。“诶，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把饭端过来，再那弄点酒来，你小子就在这看着啊。”文大叔砸了砸舌，是有点饿了，最主要还是想喝酒，对季有敌说了声就站了起来，往里面走去，97式和白布都放在了板凳上，只留季有敌一人。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很多次都是如此，把枪放在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妥，要知道季有敌虽然读书不咋样，但是这军港里的许多枪械，他甚是了解，就这把97式，他都不知开了多少枪了。

从小在军港跟着文大叔长大，说那些枪械就是他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