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杀(1/2)

睡意正酣畅的时候，孔木被一阵阵哀嚎惨叫声惊醒。孔木急忙睁开眼睛，生怕家里发生了点什么事情，昨晚的惊恐仍历历在目。

只有自己在床上，坐立起来，不见母亲，不见姐姐，于是大叫起来：“妈妈，妈妈，你去哪里了？妈妈！”

“该起床了，小木头！”从厨房传来妈妈的声音。孔木立即爬起来奔去厨房，问：“姐姐哪去了？跟爸爸走了吗？”

刘小雨一边做早餐，一边狐疑地撇了孔木一眼，不解地问：“姐姐读书去了啊，今天才星期几，姐姐要放假才回来啊！”

孔木揉揉眼睛，昨晚母亲说离婚之后姐姐跟爸爸的话犹如还在耳边，看来现在母亲和父亲还没有离婚。

这时哭声更加尖锐起来，有男的哭，有女的哭，有大人哭，有小孩哭，一片混乱，哭得让人丢命丧魂。

“谁在哭啊？”孔木接过母亲递来的粥，小心翼翼地问。

刘小雨继续忙乎着早餐，漫不经心地说：“是小全家。”

小全是孔木的同班同学，就住在孔木家斜对面，烤烟棚的下边。

“小全的妈妈喝农药自杀了。”刘小雨叹气说。

孔木惊呆了，小全没有了妈妈，小全在班上平时最嚣张了，动不动就喜欢打人，自己也被他用拳头威胁过几次，所以有点怕他。

“我本来也想死了算了的，实在是不想活下去了，可是又放不下你和你姐姐。”刘小雨呜咽着说。

只有刘小雨腰间高的孔木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哇地哭着说：“妈妈，你不要死，你死了我就没有妈妈了，我要妈妈！”

刘小雨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蹲下身搂住孔木，哽咽着说：“妈妈现在不死了，不管多辛苦，妈妈都不死了！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这么想死了，是有鬼找上门缠上了，那些鬼阴魂不散，想拉我一起去，没想到这鬼找错人了，昨晚我用滚烫的铁棍吓跑了鬼，那鬼知道我的厉害，不敢找我了，所以我现在不想死了。”

孔木紧紧抱着母亲，虽然不是很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昨晚母亲伤鬼的事情还是记得的，只是自己没有看到鬼是什么样子的。

“鬼去找了小全的妈妈，所以小全妈妈喝农药死了。”刘小雨淡淡地、庆幸、又带有愧疚地说。

“妈妈，我想去看看小全现在怎么样了，可以吗？”孔木好奇地望着刘小雨，担心她不会答应，但是他对死人又怕又好奇。

刘小雨抱紧孔木，激动地说：“不能去，万一鬼还没走呢，又来找我们了，怎么办？”

孔木一听心头一惊，不能让鬼再找上门了，万一那受伤的鬼回来报复的话，怎么办。

“快点把粥喝了，喝完去上学。你爸这个死鬼，都有人自杀了，还在外面不回来”。刘小雨自己也端起粥喝起来。

孔木和刘小雨一人端了一碗滚烫的粥，坐在大门口的门槛上，小心吹起，一口一口地嗦着。

这时一个满面泪光的男孩走来，衣衫不整，就是孔木的同学刘小全。

“孔木，我妈妈死啦，不用去上学了，你帮我请个假。”小全像是一堵墙一样站在孔木跟前，孔木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碗放一边，不知所措地盯着哭得面目全非的小全。

刘小雨把自己手里的粥送到小全面前，心疼地说：“小全，你喝点粥吧，哭饿了吧。”

刘小全一听，伸手就接过了粥，不顾烫不烫地喝起来。

“我和老师怎么说？说你妈妈死了？要是老师不信呢？”孔木之前也帮小全请过假，都是一些五花八门的理由，什么妈妈生病了，奶奶去世了，有次理由编不下去了说了两次奶奶去世，被老师痛骂了一顿。

刘小全一边喝粥一边说：“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准备去厨房吃东西，推开厨房门的时候，看到妈妈躺在灶边，我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推了一下也没有反应，就去叫我爸爸来看，我爸爸进来一摸就哭了，说我妈死了，我说我饿，我爸说你妈都死了没人做饭了。”

说到这里，刘小全又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流到了粥里面，一边哭还不忘一边喝粥，将鼻涕眼泪连着粥一起吸进了嘴里。

刘小雨又去厨房自己舀了一碗粥出来，和孔木、刘小全一起坐在门槛上。

“你妈为什么自杀啊？”孔木不解。

刘小全迟疑了一会不想说。刘小雨却陷入了沉思。

孔木继续追问：“老师要是问我说你妈为什么自杀，我回答不了，老师肯定又要生气！”

刘小全哽咽着，小声说：“我爸和我婶婶睡觉了，我妈就自杀了。”

孔木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怎么会他爸和他婶婶睡觉，他妈妈就要自杀呢，实在想不明白。

刘小雨严厉训斥小全：“不要乱说，你爸怎么会和你婶婶睡觉！”

“就是我爸和我婶婶睡觉了，我都看到了，我告诉了我妈，然后我妈就天天哭，说不想活了，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告诉我妈了。”刘小全丧气地说，“是我害死了我妈。现在我妈死了，我也不用上学了。”

“你真的看到你爸和你婶婶睡觉了？”孔木呆若木鸡。

刘小全委屈地说：“你记得上次我让你帮我请假说我肚子疼吗，其实我肚子不疼，我就是不想去学校，躲在床底下睡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我爸和婶婶躺在床上，当时我不敢出声，但是尿憋太久，就悄悄从床底爬出来，被我没穿衣服的爸爸看到了，婶婶大叫一声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