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极限(1/2)

陌浩好想现在就回家抚摸那只快要肥死的小白兔求安慰啊！

夜很静，很黑，许清荛和吴道子都裹在各自的被禄里，许清荛红扑扑的脸蛋不知何时转过来，面对着火光。而吴道子佝偻着身形不时发出梦呓，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山洞内回旋。

陌浩有点无语地自觉接过守夜的任务，顺便盘腿打坐修炼。开始修炼之后他每天真正睡觉的时间很少，而看这两位似乎睡觉是每天的必须的事情一样，如此的享受，陌浩有点说不清楚的羡慕。

接近破晓的时刻，许清荛睁开了眼睛，没有刚睡醒的惺忪，而是有如夜色般的摄人光亮，规律的生物钟，平时都是这个时候起，所以一到点，即使被窝里很暖和，许清荛还是快速地穿上那件屎黄屎黄地少儿版道服，重新升起了火，烧了水，给自己洗漱之后，这才发现一直瞧着许清荛忙活儿的陌浩，瞅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昨天被“善事”的那位施主。

许清荛端端正正地给陌浩行了个点头礼，也不待陌浩回应，从乾坤袋里，掏出的屠刀，走到洞口，迎着寒冬微曦的如刀刮般的凛风，舞了起来。

陌浩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无视过，只是一个揖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夸她有礼貌好吗，那么冷的早晨，那么机械的挥刀，小小的身子，却在沉淀一种逐渐强大的力量。

心无旁骛，就是这种境界吗？陌浩虽然也会有一些练体的锻炼，但是其强度远没有许清荛的大，他更多的时间都是花费在灵气的积累了，法术的练习上。似乎修仙界的修士们都是这样的。而且看许清荛的样子似乎长久以来都是这样的。

陌浩看了许清荛许久之后，就又回到洞内了，洞内的炭火重新烧了起来，远不是外面的严寒可以比的。吴道子还在梦乡里和周公纠缠着，陌浩守了一夜，靠在山洞的墙上浅眠着。

许清荛练完了刀之后，又练起了《大日金刚》中的初级练体拳，这套拳法看起来平凡无奇，和世俗的普通武功套路没什么分别，但是实际上，大道至简，拳法中有一种特殊的韵律和律动，不管是气息还是身体的强度、柔软度的要求都是奇高的，每一次的出拳都是对身体潜力的一次挖掘。

许清荛出了一次拳之后，全身的经络都暴起，额头上的青筋也是一凸一凸的，许清荛死死咬着牙关，再次挥出了一拳。之前的那一拳叫大日启行，现在这一拳叫大日临东，这套拳法一共二十个拳路，每两拳对应一个练气层次。

到第三拳的时候，许清荛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已经到了奔溃的临界点了，如果再挥下去，不是突破极限，就是全身经脉受损。

许清荛耳朵里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瞳孔的世界里也没有任何焦距，五官封闭，心里面只有即将要挥出去的那一拳，大日破晓，从决定修炼佛珠里的功法开始，许清荛就没想过退路，更没有想过放弃，不成功就成仁，如此而已。

所以许清荛一往无前地挥出去了，即使这幼小的身体强度远远不够，即使这一拳挥出去将会经脉受损，受损的结果就是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会时刻牵动痛神经，那种能让人生不如死的痛。

身体信息的直接反应，许清荛很明白，但是超越极限带来的刺激和挑战，像一种上瘾的毒药般诱惑着许清荛。那些痛在这样热血的诱惑面前只能被无视。

在现代许清荛小小的年纪已经达到了许多人需要奋斗一生都到不了的实力，不管是金钱，权势还是自身的历练。如果日子过下去，在许清荛的规划里，就是完成姑姑的遗愿之后，继承主持师傅的衣钵，念经喝茶，风轻云淡地过一生罢了，不是甘于平淡，而是对许清荛而言，没有什么能让她血液跳动的追求了，至于那些人情世故、爱恨纷扰，都是她认为最没必要最没意思的事情了。

在那看是甘于平淡之下其实是一个犹如疯子般执着的偏执的心在沉寂。天才都是寂寞的，尤其是她这种长歪了的天才，不过凡人的岁月只有匆匆的几十年，她本是不太在意的。

但是在这一刻脑袋放空的时候，许清荛明确地听到了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声。这一刻许清荛很满足，她似乎找到了那个可以一直为之努力为之生死无尤的道路，即使下一刻她很能死去，她依旧很开心。

所以没有第二选择，或者说不需要第二选择，就是超越极限，就是享受极限。

所以在挥出这一拳之后，许清荛僵硬的小脸终于勾出一个同样僵硬的微笑，缓缓闭上眼睛，扑倒在雪地上了。灵力迅速地包围着许清荛的全身，在周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全身的经脉都密密麻麻膨出网状的细络，这已经超出了受损的范围了，如果崩溃，那么许清荛全身的经脉荡然无存，一个没有经脉的人根本不可能修仙，因为这样的人是不会存在世间的，死亡是唯一的宿命。

这时在许清荛眉心的佛珠轻轻的旋转起来，周边发出一股清流，融入那些灌入许清荛体内的灵气中，那些灵气顿时都变得温顺滋润起来，瞬间流过许清荛全身的大大小小的经络，所有经络经过这次破而又立，重新塑造了一遍，而且是按照许清荛的心意重新塑造了一遍，经脉的宽度和弹性已经不是之前的原先的可比了。

修仙者中不管是法修还是体修，经脉和丹田都是基石，万丈高楼平地起，灵力的量都是一切手段的前提。

同时许清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