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神兽的狂欢(1/2)
关于上古神兽从从用灵力封存的那个空间,我和容敏做出几种猜想,可逻辑上都推不通。我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从从会布置这么一处所在。
佛堂神龛,供奉着日本刺青世家描绘在人皮上的圆形图案。这是什么意思?王永福的妈妈,是某种祭品吗?
难道说,上古神兽也有自己的信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容敏对我说,现在有一种方法可以知道从从都干了什么。
她的方法和解铃以前做过的一样,就是利用法术,使人催眠于现场的气氛中。模拟凶手作案。
容敏告诉我。这种法术属于小法术,细究起来甚至不算法术,属于催眠术的一种,她就会。不过这种法术有个很奇怪的地方,只能对自己催眠进入情境。
她的计划是。施行自我催眠,在催眠状态下模拟从从的行为。我来观察它到底想干什么。
我有些担心:“会有危险吧?上一次解铃就因为模拟了从从的凶杀现场,惊动从从,导致它追杀过来。”
“别忘了,从从已经死了。”容敏强调说:“没什么危险。”
我心跳得很厉害,总觉得不对劲,从从真的这么轻易就死了吗?
容敏说:“就算它不死,我们做法惊扰到它。或许还能逼它现身呢。你别害怕,从从受了重伤,就算出现,还有我保护你呢。”
让她说的,我脸面有些挂不住,只好叹口气:“来吧。”
我在一边没有惊动她,容敏盘膝打坐,嘴里念念有词。解铃施展这种法术时,我没看到做法的全过程,下意识觉得繁琐。而容敏却非常简单,一坐一静,很快就进入了境界。
此时屋子里寂静无声。太阳渐渐偏西,没有开灯,房间透出阴森的晦暗。
我看到容敏缓缓站起来,她的身态完全变了,形似野兽,背稍微驼着,肩膀放开,头压得很低,像是一只直立行走的猛犬。
这样一个看似柔弱俊俏的姑娘,突然变成这种形态,真是无比的诡异。
容敏从门口缓缓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感觉步履异常沉重,偏西的阳光从窗户里透进,照在她的身上,拉出长长一道佝偻的黑影。此时气氛压抑,我看得惊心动魄,不敢妄动,手心捏了一把汗。
现在的容敏已经成功自我催眠,进入那个境界,她模仿的正是从从。
她慢慢走着,来到窗边的草床前,蜷缩着躺在里面瑟瑟发抖,像是得了重病。她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没有打扰,耐心等着变化。
她这一躺居然有两个小时,太阳渐渐落山,外面阴云密布,天色晦暗无光。
我真是佩服自己,居然能一动不动坐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对于“定”又有了新的感悟。
她一翻身,从草床上坐起,来到墙上的机关暗门前,想往墙上走。她现在是肉身,不是法身灵体,无法进入那个空间,可她对着墙依旧做着动作,那模样很像在走楼梯。
我一下明白了,她现在模仿的是从从,对于从从来说,它可以随意出入空间。此时的它一定是进入到空间里,正沿着楼梯向二楼走去。
我的心提了起来,二楼的佛堂是个很诡秘的所在,那里藏着很深的秘密,从从到了那里会干什么?
容敏走楼梯的姿势变了,开始走平道。我观察她的眼神,非常茫然空洞,表情僵硬,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在房间里走着,停了下来。按照她走路的距离估算,她现在已经到了佛堂的前面。
果然,她做了拉门的姿势,然后走了进去。
我的头脑开始幻想,出现类似电影蒙太奇的镜头,眼前的容敏已经幻化成了从从变化成的姚国琛。姚国琛走进佛堂,坐在地上,他微微闭目,在出神,表情很陶醉。
我忽然想了起来,那首曲子,《望乡》!这首曲子似乎配合着拉门,只要佛堂的门一开,自然就会出现音乐。此时此刻,姚国琛一定在听这首曲子。
在我眼中,容敏、从从、姚国琛三位一体,幻化成了一个综合的生命体,非常非常奇妙。
这个生命体,倾听着动人而婉约的音乐,它的眼角居然流出了一丝透明的泪。泪珠很大,顺着脸颊滑动,它显得既陶醉又痛苦。
曲名是《望乡》,难道它在回忆着自己的故乡?
有可能,从从是上古神兽,它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它或许有自己的故土,有自己遥远的家乡,有自己的生存环境,在这个人类社会里,它显得非常孤独。此时此刻,我竟然能体悟到它孤寂的内心和情绪,受到感染,我的眼睛也有些发潮。
一曲听罢,它站起来,慢慢走了几步,按照距离测算,它应该来到了神龛前。
它又坐在地上,在盯着前方出神。我脑海中回忆着佛堂的场景,此时此刻,它看的东西应该是神龛上悬挂的人皮刺青。
它是在看人皮上,那一团类似太阳的图案。
我有所启悟,这个图案看起来充满了原生态的野味,会不会是上古神兽的图腾呢?
图腾说起来,是一种宗教符号,是信仰的意象化标志。从从听着幽深的音乐,看着古老的图腾,这一切的行为,透出一股奇妙而深沉的意味。
好长时间后,它终于动了,慢慢转过身,用手捧住一样东西,从姿势上看,那东西像是大椰子。
容敏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模仿着从从,双手张开,好似捧着椰子一样的东西。我看了好半天,突然一拍大腿,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