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少年行(2/3)
个铜板的花费都花到恰到好处,少年们成长迅速。无论是乡间私塾,名声在外的学堂、学府,碰上他们就会停下来。
路遇大雨,他们躲入一座普通道观时,结识了日后被并称为辉州五公子的唐初唐行之。
七个月后,紧赶慢赶,青灏青阳四位少年勉强赶回来参加了这年的童子试县试。从县城考场出来,又匆匆往康溪镇赶,于第二日午时赶回了府。
跳下马车的四个少年,没有第一时间进侯府,而是冲进了比邻的闲王别府。
得信的青舒抱着女儿站在廊下,笑吟吟地迎接离家多日的四个少年。
四个少年瘦了黑了,但个个精神抖擞。四人笑出一口白牙,隐晦地说着对青舒的想念,争着抢着要抱白白胖胖的小外甥女。
八个半月大的紫苏郡主睁着纯净乌黑的双眼,看着突然多出来的四个少年,并不害怕,反倒不知道怎么就开心了,咧开小嘴笑了起来,任由四个少年抱来抱去的逗弄,一点都不怕生的样子。
苏妈妈看了看天色,劝主子们进屋说话,这才转身匆匆回侯府。她和古管家还是侯府的人,与小娟、晚照、晴空等随小姐陪嫁的不同。虽说府里的下人已经打扫好了四个少爷的房间,但自己不盯着,总担心小丫头、小厮做的不够尽心。
进了茶厅,青阳抱着胖乎乎的小外甥女问,“姐姐,姐夫不在?”
青舒笑答,“来客人了,你姐夫陪客人去祭拜爹爹了。”
青阳刚要说话,一不留神怀里抱的胖娃娃被陈乔江给抢走了。他一下顾不得说话,追着陈乔江跑。
将军墓。
一身素衣的周伯彥陪着同样一身素衣的中年男人在墓前祭拜。古管家和顾石头随伺在侧。
香烛袅袅,中年男人眉宇间透着沧桑,想起当年意气风发的一代人,感慨良多。
准备离开时,中年男人的目光停在旁边菜地里除草的佝偻身影上,怔怔的出神。
周伯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自家爹看的老人,解释了一句,“这是守墓人。”
乔装的周桥不自觉地转了方向,急步走到菜地里,转到老人正面看了又看。
老人注意到有人到来,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冲周伯彥见礼,“见过王爷”。
周伯彥忙道,“老人家不要每次如此,礼数都免了。”他不知原由,但古管家对这位苍老的守墓人礼遇有加。为了不折腾老人家见到他总要见礼,他每次过来这边都不会召见老人。
古管家快手扶住老人,“老伯,当心些。”
周桥一直盯着这个守墓老人出神。
周伯彥看了亲爹一眼,示意古管家把人带走。
古管家正巴不得,扶了守墓老人往旁边的青砖房舍的方向走。他一边走,一边念叨,“老伯,都说有活儿让小四小五做,怎么就不听?”
守墓人笑呵呵的,“别怪小四小五,闲不住,老头子闲不住。每日里动动胳膊腿,能多活几年,挺好,呵呵……”
直到他们推门进了青砖房舍,周桥才收回视线,跟着儿子往回走。
走到半路,周桥突然出声,“别亏待了他。”
周伯彥怔了下,“他”指谁。反应过来后,一脸不确定地问,“他?”
周桥压低了声音,“日后,就算把他葬在将军身旁,你们也不要阻拦。”
周伯彥立持镇定,才没有把震惊与疑问表现在脸上。
晚上,房间里只剩夫妻二人。
周伯彥沉吟片刻,低声问青舒,“那位守墓老人是谁?”
青舒换衣裳的手顿了顿,只道,“不清楚,古管家曾嘱咐我不要过问。”
“爹今日看到他,总是出神。”
“嗯?”
“爹交待,日后此人就算葬在将军身旁,我们也不能拦着。”
“……”
第二日,周伯彥抱着宝贝女儿去陪亲爹。
青舒看过侯府帐目,以有一项不清楚为由,召见了古管家。
青舒坐在桌案后,示意古管家上前,并点着帐目上的一项支出,“说说这笔银子的去处。”
古管家躬身上前,须臾就解释起来。
这时,青舒提笔写下一行字,【守娜说淖⒁狻俊
古管家愣了会儿神,接过主子递过来的笔,写下两字,【无妨】。想了想,又写下,【客人大概认出了守墓人,知其曾受将军恩惠。】
青舒拿回毛笔,又写下,【客人知其死后会葬在将军墓。】
古管家神色大变,慌张写下,【不可能。除了奴才,清楚那段过往的唯有一人,便是王爷的爹,已逝多年的大驸马】。
青舒盯着这行字,点了点头,“无事,你下去吧!”
管家走后,青舒吩咐小娟送上痰盂,亲手点燃带字的纸丢进痰盂中,任其化作灰烬,这才倒了半杯茶水进去。
守墓老人叫冯石,曾受青年古云虎的财务接济。这事,有几个旧人大概记得。至于后来冯石舍命救古云虎的旧事,以及古云虎帮他讨回公道的公案,唯有古管家和当时巧遇的周桥知情。
那时,冯石的妻儿被当地恶霸杀死,即便讨回了公道,也改变不了他孤苦伶仃的命运。既有救命之恩,古云虎便认其为义父,要为其养老送终。这事,也唯有古管家和当时在场的周桥知情。
冯石当时很高兴,却没有立时跟古云虎走,而是要返回家乡安置妻儿遗骨,之后再进京找古云虎。
但世事难料,回乡的冯石被宗族私事拖住,足足两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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