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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馨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正躺在一个舒适的大床上,软绵的被子,海蓝色的床单被罩,一个软硬适中的枕头。
她蓦地惊坐了起来,迎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屋顶极高的欧式公寓,精致的水晶吊灯并没有开,墙壁上的假壁炉和摆台雕工精细华丽,巨大的钟摆立在一边,秒针一步一步地走着。床头柜上摆着一个极大的台灯和一件染了血的白色衬衫。
染了血!
她头皮一炸,仔细环顾了一下周遭的环境,这个房间像极了旧镇州的老式建筑,欧式、华丽、古朴。她搞不清自己是如何从雪山之上直接掉落在这个屋顶完好的屋子里,除了染血的衬衫,在屋门口的衣架上,还挂着一身熨烫得笔挺的老式西装。
她分明记得,在上一秒钟,她才从满是积雪的野山上摔落悬崖。
她忍不住抓起床上的被子又看了一遍,甚至还闻了闻,确信这不是自己的床的时候,她简直惊吓到崩溃。
再抬头看那门口衣架上挂着的西装。这个西装到底有多老式呢?冉馨仔细观察了一下——虽然做工精细,但是用料厚重,裁剪总有些像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洋装。
难道这屋子的主人是个老头?一个怀旧的老头?
她伸展了伸展自己的胳膊腿——好在,不论如何,她没有死,不管这是个什么鬼地方,至少她活下来了。
她是如假包换的军校大二学员——虽然体能考核成绩还是差强人意,被华丽丽调剂到了新闻系,只能坐办公室,但是她还是有满腔的报国热情,每天做梦自己头顶围绕着各种各样的英雄光环。
然而她和同学们一起野外拉练的时候,不慎失足跌落悬崖,她本以为自己死定了,跌落过程中她几乎被极为陌生的自由落体运动吓得心脏都要蹦了出来——然后她吓晕了,再醒来,就是醒在这张床上的时候。
她开始觉得莫名燥热,想下床找点水喝。然而脚刚刚落地,眼皮一抬,却看见不远处的浴室门开了,那里面走出一个极高的男子。
他正擦着自己的头发,浴巾只围在腰上,清晰地露出一身匀称地恰到好处的肌肉——这个男子自肩到腰,几乎没有任何一丝赘肉,整个人站在那里,清姿卓然,透着一种极有诱惑力的气息。
那男子看到他的时候显然也愣了半秒,手中正在擦头发的毛巾徒然掉落。仿佛是被她的突然出现吓到,那深如潭水的黑漆眼眸一转,整个人已经欺身过来,一把卡住了冉馨的脖子!
冉馨还尚未从乍见此男子的惊艳之中回过神来,蓦地就被人卡住了脖子,第一反应就是去反抗。然而她只是个新闻系的学员而已,不是什么特勤,在男有力的手中,她忽然觉得自己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努力回想着军训时教官所教的反擒拿法意图从男人手中脱身出来,一连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是个五官端正的年轻男子,他有一双精致的眼睛,黑色的瞳孔中隐藏着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尽在他的帷幄之中一般。然而这似乎只是表象,冉馨很容易在这一瞬间捕捉到了他神色中隐藏的焦虑,下意识地盯住他的眼睛。
那男子卡住她脖颈的手其实并未用力,似乎他也从冉馨的穿着和反应上判断出,她并不是所谓“局内人”,更不存在任何杀伤力,这才怔怔地望着她,缓缓松开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怎么进来的?”
那男子的声音很沉稳,糅杂在僵硬得几乎要凝滞的空气中犹如一阵和煦的风,很快吹散了她方才透骨的寒意。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进来的”冉馨稀里糊涂地回答着男子的问题,突然神色一僵,问道:“你是谁?这是哪?”
那男子反倒被他问愣了,一时间竟不曾开口。
或许是看见冉馨正盯着自己染血的衬衣看着,那男子这才放弃和冉馨对峙,伸手一把抓过那件上衣冲入浴室中,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洗干净丢在一个脸盆里。
冉馨小心翼翼地跟在这个行迹可疑的男子身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衣服上有血,身上却没有?你是杀人犯吗?”
“不是。”男人愣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杀猪的?”冉馨穷追不舍地问道。
“不是。”
“宰羊的?”
“不是”
“那你是”
“我看起来很像屠夫?”男人终于忍不住抬高了音调反问道。
冉馨忙不迭摇了摇头。
那男子忽然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将她拖到床边,往床上一扔。
冉馨被他如此暴力的行径所吓倒,下意识地去揉刚刚被他抓得生疼的手腕:“你干什么!”
她刚刚抬起头,却见那男子竟自顾自地将新换的白色衬衫一把扯下扔到一边,随即就伸手过来扯她的衣服。
“啊!”冉馨马上按住自己的领口:“你干什么!”
“干什么?这不就是他们雇你来希望的结果吗?这不是你希望的结果吗?”他不由分手地拽开冉馨死死护住自己衣领的手,手下一用力,拆掉了旗袍上端的两枚纽扣。
冉馨目光触到男子凹凸有致的一身紧致肌肉,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却被他几近疯狂的暴力举动所吓到。就算他英俊潇洒,把她按在床上意图是几个意思?
她手中忽然发力,一把按过他向自己伸来的手,左腿一抬,脚正好踢在他的小腹上,将他生生从自己身上踢开。
“还是练过的?”那男子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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