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1/2)
原来宸王是真的重伤,太子的人并不是饭桶。宸王知道太子的心思,再次来了场苦肉计。太子猜到了宸王会用老计谋,太子也故技重施,两人用同样的招数来了一场真正的智斗。上次宸王获胜,这次是太子险胜了。
闫清更觉得自己急流勇退的做法是对的,这用命来搏的事情,他可玩不起。
“我知道了。”闫清点点头,又道:“回去上点药吧,伤得挺重的。”
俞广的嘴角抽搐了下。
闫清知道自己这话怪扎心的,便识趣地转身走了。
秋嬷嬷一直在原地等着,笑盈盈地与闫清走向宫道,对俞广脸上的伤一句话都没问,仿佛已经知晓。闫清就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之前没忍住”
“郡王无需放在心上,这燕京城里啊,能明着动手的才最让人安心,那些表面一团和气的才叫人防不胜防。”秋嬷嬷感慨道。
闫清将秋嬷嬷的话悟了悟,赞同地点点头。
“嬷嬷,你说这次的事情,对太子和宸王会有什么影响吗?”闫清问道。
“郡王的意思是,太后和皇上会不会责怪他们吧?”
闫清想了想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郡王,恕奴婢僭越,想要告诫您几句话。”秋嬷嬷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闫清,眼神似有深意。
闫清也跟着停下,等着虚心受教。
“郡王小时候可曾被罚跪过?”
闫清沉默不语。这个他不知道啊。
“几位王爷连同太子,您可曾听说他们被罚跪过?”嬷嬷讳莫如深地一笑:“天家的亲情最是淡薄,别说罚跪,皇子们长大后,皇上太后连句重话都再没说过,父子祖孙间恐怕还没有贴身奴才知冷知热。想必郡王也知道先帝偏爱大皇子的事,那大皇子即使已经成婚也常常被先帝训斥呢。”
秋嬷嬷看着闫清,笑道:“郡王,您今日在慈庆宫与宣政殿一跪,可跪得让满朝嫉妒啊。”
听了秋嬷嬷的话,闫清心中生出一股迷之自豪感,又赶紧给压下去了。
秋嬷嬷抬脚继续走,闫清负手跟上。
“嬷嬷觉得,接下来的事我还要管吗?”闫清问道。
“郡王想要管吗?”秋嬷嬷反问。
闫清蹙眉:“管是不太想管的,可我怕我若是不管了,太后和父皇”
“郡王,别掉进了别人的眼睛里。”秋嬷嬷打断了闫清的话。
闫清一愣。
“若您开始在意别人的想法了,那您就会被许多人左右。先是左右您的言行,接着左右您的思想,最后左右您的人生。”秋嬷嬷缓缓道。
闫清盯着地上一块一块的青石板,若有所思。
过了许久后,闫清才认真道:“嬷嬷的话,真让我醍醐灌顶。”
“奴婢不过是跟随太后走了几十年的路,看了许多事罢了。”秋嬷嬷淡然一笑。
闫清原本有点浮躁的心,在这一刻完全静了下来。
到了慈庆宫,太后正阴沉着脸坐在屋里。秋嬷嬷向闫清使了个眼神,闫清会意,走过去亲自沏了杯热茶端到太后面前:“太后,孙儿回来了。”
“拿走,哀家不喝。”
闫清挑眉。已经开始“哀家”了?
果然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太后平日老谋深算,可耍起性子来也需要一群人哄着才能好。
闫清放下茶盏,蹲下去扶住太后的肩头,祈求道:“皇祖母,孙儿错了,生气就罚我,别气坏了。”说着给太后捶捶膝盖。
太后本崩着脸,在听见那声“皇祖母”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似乎觉得丢了面子,还是不肯说话。
秋嬷嬷笑盈盈劝道:“太后别气了,郡王在宣政殿跪了许久,膝盖都快烂了。”
太后这才低头睥着闫清,骂了句:“活该,这性子就该多跪跪才能好。”
闫清嘿嘿一笑。
太后将闫清拉在身边坐下,严肃了脸:“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在做什么?”
闫清的笑僵住,缓缓道:“知道。”
“我看你是不知道!”太后冷哼一声:“你躲在我这里,我哪能不明白你的心思?你要远离朝堂,做个闲散王爷,我便让你做了。结果你做了什么?太子和宸王正是斗得最狠的时候,他们有任何事都有皇帝决策,最不济还有哀家这个太后,需要你出手掺和?你是不是想要我以后事事防着你才安心?”
闫清哑口无言,眼见太后的脸色越发阴沉,这下是真的阴沉,带着锐利的目光。
闫清憋了会没憋住,道:“可他们到底是我的兄弟。”
秋嬷嬷的脸色一变,闫清说完后也猛地闭了嘴。
闫清是知道自己不该顶嘴,可他觉得他并没做错。太后瞪着闫清,闫清也抬眼与她对视着,清澈的双眼里带着几分倔强,让太后微微怔住。
“太后,郡王只是一时口快了”秋嬷嬷开口解围。
太后抬手制止秋嬷嬷接下来的话,道:“让他说,今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以后都别进慈庆宫了。”
太后这是真动怒了,浑身迸发着拒人千里的威仪。
闫清沉默了片刻,低着头道:“我没有争斗的心思,我也不想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互相残杀的事,知道了后心里会难受,晚上睡不着,一想到宸王或者太子哪个第二天就……不在了,我就很害怕。在我看来,皇位是父皇的,父皇想给谁就给谁,宸王和太子无论用什么方法去抢,都不该把命堵上。难道一个皇位比命还重要么?我没想要奢望什么兄友弟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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