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公孙无(1/3)
聂天贾在最后离开前还为庄休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阻挡风雪,当然,这不是庄休弱不禁风需要如此厚待,而是聂天贾担心他赠送出去的书被雨雪淋湿而毁坏,所以才为庄休搭这么一个帐篷。
帐篷搭好之后,聂天贾返回蒹葭城,准备回家的行囊。
一日之后,陆陆续续有甲班的学生离开的学院,五号屋子内的公孙鞅起初也发现了庄休不在,便准备用飞鸽联系他进行年关前的告别,但他还没动作就被同在屋内收拾行李的惠施拦下了,并说道:“离别多伤感,我们尚且还能归家团聚,庄休却只能孑然一人留守蒹葭城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公孙鞅并不知晓庄休身世,就好奇道:“他为什么不”
“不要说了,关于这方面的事在庄休面前还是少提为妙。”
公孙鞅听惠施这么一劝,回想着半年来,庄休不是鲜少,而是几乎没有在人前说起过有关任何自己家世身份的事,有时闲聊说起这个,庄休也会借故离开或避而不谈,现在想来庄休对自己的家世身份一定心怀芥蒂,不然不会如此闪烁其词。
“没想到庄休背后还有这么坎坷的命运。”公孙鞅像是怜悯地微微摇头叹息。
“所以说明天我们离开学院的时候谁都不要去和庄休打招呼,都静悄悄地离开,知道了吗?”惠施不无好心地说道。
公孙鞅点点头,赞同惠施的提议。
之后,惠施的这个“好心”提议不知怎么流传了出去,甲班的所有人,那是最想要当面告别的施岚青也没有去打扰庄休,而是静悄悄地独自一人回乡。
天色将晚,庄休合上《大魔头与大善人》的最后一页,书中余韵却醇而深远,令庄休久久不能自拔。
等天上的星爬满天空,无人点亮火把的街道上散蔓的黑暗侵袭到庄休的脸上时,庄休才清醒过来。
他望着眼前漆黑一片的街道,还以为只过去半日的功夫,就喃喃自语道:“聂天贾这小子真不厚道,回蒹葭城竟然也不喊我一声。”他将身边的书收入乾坤袋中,然后直接御空离开。
回到蒹葭城,庄休还未进门就隐隐感觉到了异样的氛围,这氛围不是那种危机四伏的警告,而是简单的、没有人的一种特有的冷静。
四周没了人声,于是,风雪声就格外刺耳,庄休低头,门外积雪上的脚印斑驳,但都是外出的脚印,回归往内的脚印却几乎没有。
“他们这是都出去了?”
庄休推开门,还未用玉佩激活玉雕像开启大门就喊道:“惠施?惠施?公孙鞅?”
等玉像背后的隐门开启,庄休进入后,依旧没有任何回应,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
推开屋子门,映入眼帘的事惠施他们折叠好的被褥和桌上一封醒目的黄皮书信。他打开书信,上面是惠施他们的留言,说是让庄休在这一月年关时间里好好照顾自己,如果觉得闲得发慌,随时欢迎庄休过来,倒是他会带庄休喝最烈的酒,见最野的姑娘。
庄休花了好些时间才将惠施写的那一页给看完,且惠施的信纸之后,还有不少其他留下的信纸,不过上面的字数总和都不及惠施的一一半。
庄休每封都认真看过去后,不明白他们为何不亲自告别,非要留下这么一封书信,不是多添麻烦吗?
庄休无奈地摇摇头,将所有的书信折叠好收入乾坤袋中,然后
然后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可人在吵闹的地方睡不着,但在过分安静的地方也是同理,庄休辗转反侧,那困意却迟迟不来,反而越睡越清醒。
最后,睡不着的庄休觉得这么干躺着很是浪费时间,就干脆起床再看了一遍《大魔头》那套书,等窗外透进光将屋子照亮,庄休才砸吧这有些发苦的嘴,准备去外头觅食解馋。
庄休从蒹葭城的大门前就御空而上,以不急不缓的速度往以前有卖早点的市集飞去,这一路上,他鸟瞰大地,周御书院的主干小道没有一个黑点小人,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庄休在空中绕了一大圈,竟然连一道炊烟都没有见着,这令庄休不禁自问:“周御书院都成鬼城了吗?”
兜转了一圈,觅食无果的庄休最后只好返回蒹葭城,期翼蒹葭城后院有冬日也挂在枝头的野果。
不为充饥,只为解馋。
庄休这边凄凄惨惨戚戚,别的归家的学生却是欢喜得不行。公孙鞅和褒姒比邻而居,两家人相隔不远,归家途中自是同路,但褒姒与公孙鞅的矛盾似乎一直没有化解,从数月前就一直拖到了现在,以致于两人都忘记了最初时因什么而生气,就只清晰记得对方惹自己生气了这件事。
两人都生着气,又都觉得自己没有错,反而在等对方低头认错,所以这一路上他们两人虽然同行,但是却彼此不说一句话,就是有些不得不需要交流的时候,他们也会找一人进行传话,绝不会面对面地去说。
等到坐下马儿赶到他们的家乡,两人依旧结伴一前一后地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坊间的婶婶伯伯瞧见他们也都会一一和他们打招呼,公孙鞅和褒姒都会扯起笑脸一一应付,常人很难瞧出他们藏在深处的不满、不悦。
也许这乡间的人许久没有见着他们两,加上他们也差不多勾上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于是不少与公孙鞅他们父辈认识的熟识们便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小姒和小鞅,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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