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青菊青竹冲进院中,手忙脚乱地将人放下来,背进卧房安置在软榻上,此时她们全然顾不得去想,这样做会不会受到处罚。
青菊打来温水,拧了帕子敷在她额头上,青竹去外面吩咐青云请郎中。
严力迷迷瞪瞪地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忽见娘子在软榻上躺着,愣了一瞬,呼啦一下便跳下床,奔至她身侧,见青菊拿帕子在给她敷额头,便问:“娘子她怎么了?”
“少夫人她生病了,额头很烫,你摸摸看。”青菊拉过他的手贴在欣斓的脸上。
他用手小心翼翼地触摸她的脸颊,眉头即刻蹙成一团,慌乱地道:“真的好热,好热哟,娘子生病了,怎么办?怎么办?”
“公子不用担心,郎中一会儿便来,吃药了便会好的。”青菊一面更换帕子,一面耐心地安慰严力。
少时,公主匆匆赶来,柳姨娘和严萍儿紧随其后,她们后面跟着一帮安安静静的仆妇。
“怎么样?郎中还没来吗?”公主显得有些着急。
她没想到,她身体为何会这般不堪,却没意识到,那样的惩处,对于一个闺阁女子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些。
“青云去请了,估计即刻便到了。”青竹忙回应道。
正说着,青云领着郎中进屋来,软榻周围的人忙退到两侧,给郎中腾出地方。
公主见严力一直守在她身侧,噘着嘴根本不瞧自己一眼,她有些好奇,便向他招招手:“力儿,过来,让郎中予你娘子瞧病。”
严力这才起身退开,但依然噘着嘴不拿正眼瞧自己娘亲。
柳叶看了两人一眼,眼底浮出一丝嘲讽,立即又隐了下去,两眼满是关切地盯着那软榻上的人。
“力儿,怎么了?”公主出声问道:“怎么不理娘了?”
严力嘴上哼了一声,赌气说道:“都怪你,是你把娘子吊起来,害她生病,我不高兴。”
说罢,还将头转向一边。
公主面色一沉,此话不像有人教他,但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为自己娘子护短,同娘亲较劲,这着实令她诧异。
诧异之余,总感觉心中怪怪的,不舒服,这傻儿子,竟然知道疼惜人了!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心中百味杂陈。
“公主殿下,少夫人是受了风寒,风邪寒邪入体,小民即刻开几副汤药,修养些时日便可大好,只是…少夫人的这双手,手腕很奇怪,不知是何原因血脉阻滞,得好生护理,否则将来会落下病根,小民另外单开一些活血化瘀的热敷药,还有浸泡用的,如何洗,如何泡,小民一会儿自会给下人交代清楚,请殿下放心。”
那郎中一见到她的这双手腕,便已明白是被绳索束缚所致,大户人家的事,不便道破,只能装傻。
楚湘沫嗯了一声,眉头蹙了起来,她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严萍儿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正巧公主回头看了个正着,她心中本来便有气,见严萍儿那种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出,喝道:“严萍儿,这几日,你便留在揽月庭侍候欣斓。”
“啊?我?”严萍儿吃惊地望着公主,却不敢反驳。
柳叶心中咯噔一下,当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忙道:“萍儿,公主让你来你便来,好好侍候大嫂。”
“哦。”严萍儿委屈地应了一声。
公主看向软榻上的人,她紧闭着双眼,面色赤红,呼吸急促,肿胀得像馒头的手,搁在身体两侧,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
她又看了一眼一直焦虑地匍匐在她头边的儿子,回想青禾来求自己时候说的那些话,心底甚是震惊,没想到这丫头会真正用心爱护力儿。
自己儿子是怎样的人,自己最清楚不过,能像她这般真心护着,实在是想不到,看来自己对她的惩罚委实太狠了些,心中不禁有些后悔。
院门外进来一丫头,冲青禾招了招手,青禾来到门边,那丫头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公主回头轻声问何事。
青禾恭顺地回答道:“回公主,谦王殿下来了,在花厅,相爷还没回府,您看……”
“哦?!楚昊来了?怎会这般早?我过去看看,都走吧,让她好生歇着,青禾,有事及时过来回禀。”
回头见严萍儿也跟在她们身后往外走,当即立住脚,问道:“严萍儿,不是让你在此处侍候着吗?你要往哪里去?”
说罢还瞪她一眼,一抬脚踏出了房门。
严萍儿十分窘迫,一张脸胀得通红,眼看便要哭出声来。
柳叶向她眨了眨眼睛,她立即心领神会,咬牙忍住了差点便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她知道,娘一定会去求父亲的,父亲一定会救她出苦海的,想到此处,这才不情愿的转身回屋去。
……
焱楚国当朝皇帝,楚淳基,同父异母兄弟姐妹十余人,一母同胞却没有一个,他与年纪最为接近的景王楚遐济,以及比自己小两岁的和悦公主楚湘沫,关系最为亲厚,然而,二十年前的那场夺嫡战断送了一切。
楚昊是楚醇基的第二子,早在十年前便被封了王,他英勇善战,智谋滔天,但却只喜欢领兵打仗,对朝堂之事丝毫不感兴趣,甚至是对权力纷争厌恶至极,边境再无战事之时,他便回到王城做了个闲散王爷,乐在其中。
楚淳基本意是想要楚昊接手一些政务,帮一帮太子楚宇,然而,楚昊却好似故意躲着朝堂,即便被骂成不顾手足之情,也不肯迈入朝堂半步,楚醇基实在拿他没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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