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1/2)

温强回忆收到的答复：“说是中.央最近正在开会，审核标准变严，这张专辑不符合主旋律，退回来让做修改。”

狗屁！他自己创作的钢琴曲怎么就不符合主旋律了？

戚扬一脚踢飞脚边的那个易拉罐，气得直喘气：”这什么烂借口！你好好问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你放心吧，我这几天就找人去问问。”温强答应他。

戚扬没再继续打扰他，憋着一肚子火继续去音乐厅跟交响乐团排练去了。

王宸文这个人精看戚扬脸色有异，在休息的空档私下问他：”咋了？又和你小情人儿吵架了？”

“不是，”戚扬一脸憋闷，将专辑没过审核的事情给他说了。

“这事我还真是头一次听到。我们交响乐团也发过一些演奏会专辑，从没听说被卡过的。”王宸文深思片刻，提出一个猜想，”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人家要搞你啊？”

戚扬发笑：”我能得罪什么人啊？我天天就是练琴、弹琴的，又不和娱乐圈的谁谁交集，能得罪谁？”

王宸文提出一个人选：”那天咱们去吃饭的那个刘文才，你说你得罪他了没？你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哪天惹了谁不痛快你都不知道。”

“我那能叫得罪他吗？他自己眼巴巴地要凑过来，难道我就必须笑脸相迎啊？”

“反正你自己好好回想回想，琢磨下。你这张专辑也是投入了很大心血的吧？千万不要因为这种原因最后没办法发行，连被世人了解的机会都没有。”王宸文叮嘱他。

这件事在戚扬脑子里一直打转，这天晚上韩岱来工作室练琴，戚扬还在想。

韩岱来戚扬的工作室这么多次了，自己也熟门熟路了，大长腿直接就跨到练琴室准备开始练琴。

戚扬越想越觉得王宸文说得有道理，看着背挺得笔直的韩岱，突然想问问他的意见。

韩岱的脸一看就很聪明，很会分析这种复杂的事情。

戚扬按住琴盖，笑得有些谄媚：”有个事问问你，你给我分析分析呗？”

韩岱挑眉看他，手却从琴盖上拿了下去。

知道这位高冷影帝不爱多言，戚扬看懂了他的潜台词，赶紧将今天白天了解到的信息说了一遍，最后还加上了王宸文的分析，他问韩岱：”这事你觉得呢？”

韩岱右手指尖轻捏下巴，略一思考答道：”你朋友分析的没错。你被人使了阴招。”

“为什么？”戚扬声音一下子发紧。

“专辑要过审的原因是担心歌词会存在不和谐内容，可是你一个纯音乐的专辑，有什么歌词可能会不和谐的？”韩岱的手指在琴盖上轻轻敲击，好像打在戚扬的心上。

戚扬烦躁得很，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韩岱面无表情，掀起琴盖。

戚扬又凑过来了，问：“那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韩岱侧目，戚扬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挠挠头发嗫嚅道：“我想着你在娱乐圈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经验应该比我丰富吧……”

韩岱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个性，但戚扬话都说成这样了，他再无动于衷，真是不会做人了。

他整理思绪，有条不紊地给他分析：“两个方向，一是你够拽不发专辑了或者纯粹做数字分享，这事也就不用发愁了；但是如果要发，这里面的关系你得打通了。娱乐圈也是职场，你得罪了拥有权力的人，还怎么能够赚钱？”他语气冰冷，好像在叙述一件最稀松平常的事。

“他莫名其妙卡我的专辑，还要我去主动找他把关系打通？凭什么啊！”戚扬听到他后半句，啪地一声猛拍琴台，气得那双桃花眼尾都带上了微微的红。

韩岱知道这事没说完今天自己是别想专心练琴了，他身子后倾，眼角微挑，嘴脚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所以你有什么建设性的想法呢？”

“我、我……”戚扬想说出点什么道道来，可是头脑里一片空白。

“反正我不会如这个人的意！无论他是谁，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搞我，我跟他死磕到底！”戚扬大声表示他的想法，末了还挥了下拳头。

“在商言商的道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懂？你自己就是个商品，为了把你这个商品卖出去，你就得按规则来，哪怕是潜规则。”韩岱冷冷地丢出一句话。

“那你自己呢？你不也就是个商品吗？是不是意味着你为了卖出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情？”戚扬被韩岱的话激怒，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冷漠？这么容易就接受这种事情？

戚扬觉得自己真是错看了他，越了解韩岱，就越发现他和自己偶像的身份越来越远。

“我？我会来决定规则。”韩岱轻笑出声，“可是这是因为我舍得抛弃我不要的东西，你呢？你能舍得你辛辛苦苦录的专辑吗？据我所知，你虽然拿了几个钢琴比赛的大奖，但是在娱乐圈的工作内容目前局限于出专辑和开演奏会吧？这样的你还有底气说你为了抗争不出专辑吗？你怎么养家，怎么给公司赚钱？”

韩岱的话像冰刀一样一刀一刀地砍在戚扬的心上，刺得他又寒又痛，可是他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因为韩岱说得没错。

要生活要养家，可是赚钱的途径就这么几条路线，没了专辑，演奏会又能给他带来多少收入呢？

戚扬有点恼羞成怒：“大不了我不出了！这点钱不赚就是了！”

韩岱耸耸肩：“你决定了就好。”

“用不着你在这里高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