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1/2)

戚扬一看来人的脸，原本和王宸文嘻嘻哈哈的表情立刻收敛回去，换上了一副冷漠淡然的神情，嘴角紧绷，一双桃花眼眯得让人看不见其中的情绪。

“刘主席，您好。”戚扬冷冷地打招呼。

“你好你好！没想到这么巧啊！”刘主席好像没接收到戚扬浑身散发出的”请勿靠近”的气息，呵呵笑了声，自以为亲昵地拍拍他的肩膀，”最近都在忙什么呢？听说你要开演奏会了？”

“瞎忙。我这点水平也就只能瞎忙。”戚扬一句话也不想和他多说，”您今天是陪重要的客人来谈事情的吧？我就不多打扰了。”说完，拉着王宸文径直往里走，进了他之前预定好的包厢里。

等到包厢门关上，王宸文这才问他：”这人谁啊？油头满面的，看起来一股猥琐相。”

王宸文说得没错，这刘主席个子不高，看起来只有一米七左右，头顶早就没几根毛了，又挺着个啤酒肚，脸上是三角眼蒜头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中年男人特有的庸俗和猥琐。

“帝都音协的主席。”戚扬让服务员上盆热水烫烫碗筷，脸上是再也不愿掩饰的厌恶，”一个特别恶心的人。”

“音协的？音协的主席不是一般都是搞音乐出身的吗？就他那样也是搞音乐的？”王宸文一脸不可思议，他不是以貌取人，而是这个刘主席身上没有一丝一毫音乐人的气息。

“对啊，所以才说恶心啊。这人叫刘文才，可是本人和名字是一点不符。”戚扬给好友介绍，”他原本好像是帝都音乐学院的行政领导，后来娶了本校的音乐老师，听说岳父是上头的人，所以一步步爬到帝都音协主席的位子。这人什么音乐不会，溜须拍马倒是有一套本事，一天天瞎指挥瞎掺合，我看他特恶心。”

戚扬这人虽然自诩自己有才，却从来不会恃才而骄，看不起别人。但是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肚子里没货还要指挥别人的人。

不巧刘文才正是这种人，所以戚扬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那他还上赶着凑上来干嘛，你刚刚脸臭得都快有味了。”王宸文不解。

“觉得我有点名气呗。想拉我进音协给自己做政绩，已经找我经纪人说过好几次了，我都让温强别理他。这孙子还没放弃呢。”戚扬自嘲地笑了笑。

两人正聊着，服务员端菜进来了，问两人要不要喝点酒水。

王宸文还在宿醉，下午是强撑着精神在排练，今后排练强度会越来越大，为了演奏会当日表演水平不受到影响，昨晚那顿酒是他演出前最后的放纵；戚扬本来酒量就不好，也不爱喝，再加上今天还开了车，两人只点了扎鲜榨猕猴桃汁。

菜陆陆续续上了三四个了，这家店的味道的确不错，虽然辣但是味道足，王宸文对着一盘子爆炒腰花，筷子根本停不下来。

门外传来几个男人噪杂的笑声和说话声，叩叩两声门响，戚扬他们包厢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领头的男子正是刘文才，举着一杯洋酒，冒着油光的脸上堆着笑，朝戚扬说道：”今天既然这么巧，我一定要来敬钢琴天才一杯酒。来来来！服务员，拿个杯子过来。”

身后的几个男人陪着笑，也附和道：”今天多亏了刘主席的面子，才能有这样的缘分和戚扬喝上一杯酒啊！””是啊！今天真是太有缘分了！”

戚扬一瞬间想要摔筷子走人，但是一是舍不得还没上的菜，二是还记得温强一直以来对他的叮嘱：在外面千万收敛住自己的脾气，别惹事。

他端起桌上的果汁，示意刘文才：”下次吧，今天开车来的，不敢喝酒！”

“就一杯酒嘛！没事的！”刘文才身后的男人起哄。

“您可能没事，我要是酒驾，明天新闻头条肯定就是我了。”戚扬嘴角一扯，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刘文才哈哈一笑：”戚扬可真幽默啊！没事，我等会给你叫个代驾，保管你不会出事。”

戚扬却不再接他的话，低头夹了块排骨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刘文才被落了面子，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三角眼里露出一丝凶光，嘴里阴阳怪气地说：“是我们唐突了啊，看来咱们的面子还不够大！哈哈哈！”

戚扬眼皮都没抬一下，王宸文却坐不住了，端起杯子敬他们：“怎么会呢，按道理我们两个小辈应该主动过去敬您，不过担心您以为我们故意灌您喝酒，这才没过去；现在您过来了，我以果汁代酒敬您一杯。”说完，一口饮尽杯子里的果汁。

王宸文用腿踢了戚扬一脚，戚扬这才慢吞吞地拿起杯子示意这几人，喝了一口。

王宸文给了台阶，刘文才这种人精自然顺杆下，他发出爽朗的笑声，高声赞道：“爽快！”然后一杯喝下杯子中的洋酒，和身后的那些人离开了屋子。

等他们关上门，王宸文面带无奈，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开口：“你这脾气！人家都来了，好歹给个面子。”

“给他面子让我难受，我这人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戚扬岔开话题，“再说，面子你刚刚不是已经给人家了吗？”

王宸文张嘴还想再劝，可知道戚扬是个执拗的性子，他不愿意做的事情绝不会做，只好作罢。

刘文才等人回到自己的包厢内，一时间气氛十分尴尬，有个惯会看脸色的男子主动挑起话题：“这个戚扬也太傲了！虽然拿了几个奖，也没红成什么样子，牛什么牛！”

刘文才面色阴沉，不言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