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Chapter 28(1/2)
月明星稀,飞檐在大家睡熟了之后便在草堆里拿出了夜行衣换上,那是白天幽魂派的线人偷偷给他的。
今日夜里,他要去见一个特别重要的人,那人说知道金吾卫的几位将军被流放的地方。也知道当初神策军中是谁动的第一刀。
飞檐的别名就因他飞檐走壁的本事无人能及而得名,所以他出大理寺的天牢根本无人察觉。他的时间很紧,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回去,所以他一出天牢便直奔目的地。
“是你?”飞檐见了那人之后显然有些意外。
“坐吧,我这小茶庐也没什么可以招待大人的,就粗茶淡饭。”水逸云说着将一碗面推到飞檐跟前,然后倒了一杯茶给他。
“我不饿,谢谢你。”飞檐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再怎么说也是他当年抢了人家喜欢的人。
“怎么?嫌弃?”水逸云笑一声,探着身子问?长长的柳叶眉被那道醒目的疤痕拉的更长。
水逸云此人,说不好看吧,也长得挺好看的,但不管眼睛还是眉毛,总给人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若非要用词语来形容,那就是贪婪、恶毒、心胸狭窄。
李详曾说可能是飞檐以看情敌的眼光看人家,所以才会有那种感觉。其实飞檐想说,还真不是,他第一眼见那个人就有那种感觉了,后来又因为李详的事情,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她眉梢那道疤还是当年飞檐划的,至于原因,简单又粗暴——争风吃醋。
飞檐自认不是什么大度之人,所以当年两人打架,他也没有因为对方是女人还让任何招式。
因为那件事情,李详假死远走他乡,他知道以后也追了去。
后来他才知道,李详临走扔了一纸退婚书给水逸云,之后水逸云便终身未嫁。
“不是,我晚上刚吃过。”
“就大理寺大牢的那饭?是人吃的吗?”水逸云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飞檐低着头,并没有看到。
“呃,那就谢谢你了。”飞檐说着拿起筷子吃饭。
说句实话,他的胃口这些年被李详惯的很挑剔,大理寺那饭他还真吃不下。
“要不是你耍计谋将王爷送出那鬼地方,我才不会给你饭吃。”
飞檐嚼着面条的动作顿住,片刻之后才口齿不清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放不下吗?”
“你说的轻巧,要是当年王爷带着我远走高飞,留下你被以毒害皇嗣的罪名问责,你能放得下吗?”水逸云气的拍了桌子。
“你误会了,王爷当年真的是中了毒,生死未卜,要不是他师父,他可能真的就入皇陵了。我是后来才找过去的,他整整睡了五年,五年,你明白那个概念吗?”
“可凶手不是我,那天能给我作证的人只有你,你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摆明了就是想害我。”
“那天咱俩决战完之后我受了重伤,你是知道的。”飞檐灌一口茶,有些郁闷,当初他也是睡了大半个月才醒来,是浑鐬救的他,他觉得那是个机会,所以干脆再也没有出现。
“那你去跟30年前的我解释吧。”随着水逸云的话落,飞檐只觉一阵眩晕,浑身已经使不上力气。
“你想干什么?”飞檐抬眸问眼前的人,可抬眸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张狰狞的面孔,那张面孔的半边脸早已只剩萎缩坏死的皮囊。
“看到了吧?这都是你害的。”水逸云面目狰狞,仅剩的那只眼睛怨毒的像吐着蛇信子的大黑蛇。
“对不起,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也没有再打探你的消息便去找殿下了,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司徒琦,我会将我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还给你,全部统统还给你。”水逸云说着像拖死猪一样将飞檐拖回屋里,直接朝着地下室的台阶扔了下去。
因为全身酥软,武功尽失,一路滚下十多个台阶后飞檐觉得自己浑身快要散架。本来胃一直就不舒服,翻滚之下更加难受,忽又一口血涌上来。
“哎,这就吐血了,这么不经摔啊?”水逸云恶毒的笑了笑,然后示意两个手下将人绑在了铁架上。
“怎么样?我这里不比大理寺差吧?”水逸云指了指周围的刑具。
飞檐扫一眼周围,确实不差,只是一直以来他倒是第一次觉得,这个世上还有比魔鬼更可怕的东西。
“你不是说知道当初是谁动的第一刀吗?先告诉我。”飞檐也冷着脸,他跟了李详多年,别的没学下,但临危不乱学的倒是有模有样。
“想知道是吧?”水逸云满眼怨毒的盯着飞檐,抬手一刀,飞檐的半边脸边开了一道血印,皮肉翻出来,鲜血直流。
飞檐吃疼的啧一声,但还是点了点头,反正跟那个人不会再见,又何必在乎皮相那种东西。
“等半个月之后如果你还能活着,那我就告诉你,哈哈哈!”
“那就多谢!”
之后的半个月,飞檐整天被毒打,给的吃食也都是那些馊水剩饭。
他不觉记起天下人调侃他的一句话,这天下,能困住飞檐大将军的只有肃王的心。这一刻他想说,应该将肃王的心改为人心。他堂堂金吾卫大将军,却被一个小人困在此处半月之久而无人发现,那除了丑恶的人心再无它物。
当初他能那么轻松的从大理寺出来,他想少不了神策营的人放水。他本以为是有人顾念昔日的同袍之情,可没想到居然是内外勾结,另有他图。他只不过是入了别人早已给他铺好的陷阱而已。
李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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