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杜泽尔彻底把何康遗忘了,自从昨天下午出来拯救唐鹤飞就再没给他回过消息。杜泽尔昨晚除了与打电话过来询问感情问题的老姜迂回过招都在思考今天给她们做什么好吃的,忘了把何康晾在一边。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没人性”后面又增加一个对勾。何康这前任的存在感微乎其微了。
何康等到坐不住给他打来电话,“什么时候商量啊?”
“没时间,陪孟晓逛街呢。”
何康不得已将电话挂了。他好不容易积极接受一种新事物,杜泽尔却不将他的积极当回事了。还有,他陪孟晓逛街,唐鹤飞呢?
何康只好懊悔他一步晚步步晚,当时怎么就卡在面子上犯了脑残?这样下去杜泽尔要从他视线里消失了。想到此,他对自己的懊恼进一步加深。
何康在为感情烦恼;杜泽尔在为当跟班烦恼。
走过一条街孟晓什么都没买。唐鹤飞没有放过第二个半价的冰淇淋,用来抚慰因累断腿而受伤的心灵。
路过一家甜品店时唐鹤飞看到了生的希望。她拉着孟晓进去。
唐鹤飞出名的爱吃蛋糕,一气四五块不成问题。她尤其爱奶油,每次都挑奶油最多的先来上一块,再选巧克力的、水果的随意搭配。这次盯着动物款出神,破天荒来了一块兔子蛋糕开胃。
蛋糕表面有一层淡黄色镜面果膏,涂在奶油上亮晶晶。兔子耳朵是两块白巧克力,立在蛋糕一条直径的两边。兔子有两只笑眯眯的眼睛、微笑的三瓣嘴,样子十分讨喜。
唐鹤飞有点不忍对这蛋糕下手。
孟晓要块提拉米苏,看唐鹤飞纠结的样子笑。杜泽尔不喜甜食,要了杯水。
“什么时候回去?”杜泽尔问。
“逛够的。”孟晓说。
“那还要不要回去吃饭了?”杜泽尔本来上午和孟晓说好补偿她昨晚的一顿,打算亲自下厨让她们吃个满足。他的朋友里只有几个有机会品尝他的手艺,孟晓算是一个。
孟晓一听,“我忘了你亲自下厨了,飞飞少吃几个,晚上他做大餐。”
“那什么时候回去?”唐鹤飞总算看见希望,停止与兔子的对视抬起头。
“你吃完这块。”
杜泽尔听了,拿起叉子朝兔脸上戳去。兔子毁容,唐鹤飞不满地看他,又结下梁子了。
“你们俩总有一个在纠结是吗?一个纠结买衣服,一个纠结怎么下手破坏蛋糕造型。”杜泽尔将叉子还给她,“现在不用纠结了吧?”最想结束逛街的是他,在孟晓反悔以前离开这里就是司机说了算。
唐鹤飞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还没体会够就要离她而去,有点不满,“那不也要晚上,等我再吃几个的。”
杜泽尔说:“你要记得你五点从家走去上班。”其实他想开车送她也可以,只是还不能说。
“好吧。”唐鹤飞还是打包两块蛋糕才满意地走。
到家时也不早了。唐鹤飞积极坐在桌前解决完两块战利品,看杜泽尔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孟晓躺在沙发上玩游戏并没有帮忙的意思。
孟晓悄悄用眼睛瞄着杜泽尔和往厨房走的唐鹤飞。
唐鹤飞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询问杜泽尔:“要帮忙吗?”
“把那边的菜洗了。”
唐鹤飞自备小板凳,在客厅宽敞的地方洗菜。杜泽尔隔空喊话:“要是规定没干活的人没饭吃,有人早就饿死了。”
唐鹤飞看看孟晓,“嗯。”
“有没有觉得有人一段时间没出现,好像胖了不少。”
“嗯。”
“这样养膘肯定还会胖下去。”
“嗯。”
孟晓问:“你们说啥?我戴着耳机没听见。”她戴的空气耳机。想用“夫唱妇随”形容两人,怕吓到唐鹤飞没说出来。
杜泽尔和唐鹤飞对视,都不吱声了。用“死猪不怕开水烫”形容孟晓。
打下手的工作只有洗菜,唐鹤飞站在不碍事的地方看一会儿杜泽尔处理材料。他让唐鹤飞拿来牙签,唐鹤飞为了吃的对于暂时跑腿没有怨言。
虾背被用小刀挑开,牙签将虾线挑起,杜泽尔顺着弧度往外一拉,虾线去除得算很干净。
唐鹤飞在家为父母打下手时也这样做过,但是没有杜泽尔熟练。
接下来是刀工。土豆丝切得粗细均匀,长短相近。记不住他怎么切的。
唐鹤飞安静地看,被杜泽尔一双手默默吸引。看样子他是个好厨子。
孟晓也被吸引过来,在门口假装犯花痴,“小泽泽切菜的样子好帅!”
她们被赶走,杜泽尔怕分心切手。
唐鹤飞无事可做,杜泽尔能猜到她又去看蚕蛹。
“那么喜欢还吃人家?”那么不忍还非要买兔子蛋糕。杜泽尔就算理解她对生物心生怜悯,也理解不了她对无生命的蛋糕有什么下不去手。
杜泽尔收回思绪——小心切手。
唐鹤飞回:“我只是在维持生物链平衡。”
杜泽尔觉得他笑点低了。
孟晓觉得她似乎隐身了。
杜泽尔做了六菜一汤,鱼、虾、肉各一个菜,还有两道青菜和一个甜品。至于具体都用什么材料,桌边的两人漠不关心,她们完全被味道吸引没有一个想张口说话。
唐鹤飞朝大厨竖起大拇指。孟晓剥开虾皮将肉递过去,又扔进自己嘴里。
“日后谁娶了你,一个月就得变成胖子。”孟晓的重点在于“娶”。
唐鹤飞点头。她的重点在于吃。
杜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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