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拔蹶子(1/2)
晚上树林起了风,吹得叶子哗啦哗啦作响,月色朦胧,周围惨白一片。
张宏手有哆嗦,问我会不会把鬼招来。
我也有胆寒,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嘴上安慰他,心却怦怦乱跳。
整个木头橛子都砸进地里,只露出一个小平头,上面都砸瓷实了。
等砸到后一下的时候,忽然风里传来一个声音,“邪”。听起来非男非女,似真似幻,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幻听。
说来也怪,木头橛子砸进地里之后,阴风忽然停了,树叶子也不啪啦,四周寂静无声。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都有害怕,猫着腰从树林里钻出来,急匆匆家。到家都下半夜了,家里人睡了,我没敢惊动她们,小心翼翼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紧张劲还没过去。
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相信小册子上说的这方法管用。不过,施法过程的氛围确实挺刺激,不亲自来一次,很难体会到那紧张又恐惧的感觉。
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起来的时候都中午了。这一宿没咋睡好,腰酸腿疼,就跟跑了一夜山路差不多。
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妹妹上班走了,桌上留着饭,妹妹写了纸条,说妈妈和她都吃过了,让我热热。
我心头一暖,亲妹妹就是亲妹妹,知道疼哥哥。我草草吃了饭,去看看妈妈。妈妈得的是慢性病,有气无力的,医生也交待平时不能动肝火不能出大力,她现在就是静养休息,每天喝着中药。
妈妈心思很重,看见我就想起我那死去的老爸,以及我那不干净的人生污,吧嗒吧嗒掉眼泪。我劝了一会儿,自己的胸口窝却堵着。要解开妈妈的心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赶紧有出息起来,让她看看,不上大学我也一样能出人头地
到屋里我打开电脑,想找找附近有什么工作,离村不远有大镇子,地理位置很好,正在长江岔口上,往来运输交通十分频繁,自古就是军事和经济重地,在那里找工作想必机会很多,而且离家也不算远。
正盘算着,院里突然有人叫我。我推窗出去看,正看到张宏,正贼眉鼠眼地冲我招手。
我关了电脑到大门口,问他咋了。
张宏兴奋地脸色涨红“强子,你太厉害了,可以啊你”
我心有所动,马上预感到了什么事,说道“是雷帅”
“强子,你太聪明了,我刚提个头,你就知道尾。”张宏笑了两声,低声说“姓雷的那小子倒霉了。”
“怎么了”我问。
张宏拉着我出了院子,我们两个蹲在墙根密谈,他说道“我一宿没睡,大早就到他们家附近转悠,就看到他们家人匆匆从屋里出来,我一眼就看见雷帅那小子,你猜他怎么了”
“赶紧讲,留啥悬念。”我催促。
张宏说“大热的天他穿着大棉袄,捂得严严实实,整个人像是发了癫痫,浑身颤个不停。两个小伙子左右架着他,把他放到车里,他们一家人开车走了,看那意思应该是去镇上求医。”
我沉吟着,没说话。
张宏看我“是不是昨晚那法术起了作用”
我告诉他,这件事谁也别说,就当没发生过。看看事态变化再说。
我们两个像是做了贼一样,分头去了。我坐在屋里,把那薄薄小册子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难道这上面记载的法术真的有这么大能力,能让人生不如死
我开始密切关注雷帅他们家的情况。晚上吃饭的时候,妹妹唠嗑说起来,说雷帅突然得了重病,到镇上医院看过,好像没什么效果,现在准备去市里。
我让她详细说说。妹妹看着我,眼神有些奇怪,好像直觉到了什么。我没敢细问,低头扒拉饭。
过了几天,老雷家的私家车从外面来,村里人都去看热闹,雷帅还是捂着厚厚的棉袄,从车里下来。
老雷家怕丢人,家里人护着雷帅一路小跑到屋子。老雷头牵狗出来轰看热闹的村民,然后把院门锁上。
村里难得有这么个稀罕事,议论纷纷,很多人都说雷帅肯定是中邪了,模样反常,寻常求医一用没有,还不如找有道行的大仙儿来看看。
我惴惴不安,从人群里挤出来,正准备去,被张宏拽住,把我拉到没人地方。他兴奋说“强子,肯定是你的法术起作用了,那小子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在你施了法之后犯病,活该强子,这些年你在外面可以啊,学了这么一手。爽,真他妈爽,好长时间没这么透口气了”
看他兴奋那样,我一都乐不起来“解气了”
张宏道“还行,不过还是差意思。得让雷帅那小子跪在我面前,亲自叫我爹,我才满意”
我有闹心“张宏,差不多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稍示惩戒,让他知道厉害就可以了。”
张宏看着我“强子,这时候你可不能心软啊。雷帅玩我的老婆,那时候我死的心都有。当时我如果喝了农药,这就是一条性命他就是杀人凶手”
“你不是没死吗”我说。
张宏非常不高兴“强子,你看你说的话。总而言之我不赞同现在停手。这样吧,”他想了想“除非雷帅跪在我面前,叫爹就不用了,必须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罪行,咱们才能饶过他,这不过分吧”
我郁郁到家。越琢磨越不对劲,张宏的想法还是太想当然,太幼稚了。
老雷家如果知道是他和我搞猫腻,就算一时逼得雷帅下跪讨饶,那老雷家和我们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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