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凡间历劫(2/3)
俱变,若水一看这情景,心知肚明,对着寒山的二老作揖,“叔婶,这只是寒山的一个玩笑,我与寒山小时相识,只是玩伴而已,今日寒山中榜,我仅是冒昧前来道贺。我还有事,先行走了。”说罢,脱身而去
“我并未玩笑。”寒山追出去,拉着她的手不放。
“流水不识落花意,寒山,我一直只是把你当做弟弟。今日是你的喜事,也就陪你到这,我还须回庵去做课业,恕不多陪。”若水挣脱开他的手,寒山是怎么都拉不住的,胳膊都被那脱手一震,虎口火辣辣地发疼。
“若水告辞。”那一袭白衣飘然远去,寒山眼中一红,心口如滴血般疼,想他刚一回来,便直奔净月庵,看到凌然而立的若水,欣喜若狂,来不及叙旧,便想着带上她回家,见上爹娘,把这桩婚事给定了,好在喜上加喜。
对若水只是说,家中设了庆宴,想邀她同去,若水听了,自然答应,没料到,与自己定了娃娃亲的石家早与爹娘相约,在家候着了,往日总以为这石家的婚事,只是个玩笑,没料到今日功成名就,他们就认了真,若水不是一般女子,唯独不能受人欺瞒之气,虽是在庵里长大,但上上下下几十号法尼都把她当作掌上明珠,从未欺瞒过她一句。
今日在这陆家,倒稍稍为寒山所气,她是与寒山有青梅竹马之情义,可也从未答应过要把自己许给他,那时送他赶考,路上他虽提及,但因不想令他考时分神,也未曾相拒,更何况他与人有婚约在先,他爹娘又对自己一无所知,那小姐姿色虽然逊于自己,但若要提及门庭,自己恐怕与寒山并不般配,向来对强求的东西,向来不会去争抢,这事寒山先斩后奏,她虽然略有些憋闷,但静心诵经,也就消了气。
次日,寒山守在庵内,若水怎么都不出来与他相见,他站了一天,到了夜里依然杵在原地,直到月清住持来到他面前长叹一声“师太,麻烦通报若水一声,我在此处等她。”
“公子请回吧,若水要我带话与你,缘分自有天定,她此生与青灯作伴,与公子无缘,公子还是另结姻缘吧!”月清住持一挥拂尘,双手合十唱了个喏,把寒山请出庵外,关上了庵门。
他晓得她脾气,言出必行,说的话也是三思而出,寒山一行泪倏然而下,这一生他恐怕都不能与若水相伴了,他失魂落魄走在路上,山路寒风刺骨,正遇上天公下起大雨,他一身泥泞回到家中时,已被冻地脸色铁青,爹娘看了心疼不已,赶紧催促他换了衣衫,可他在夜里便全身发热,如炭烧一般,脸色火红,昏昏沉沉中还念着若水的名字,陆家上下急的寻医问药,大夫来了以后,道是雨后受凉染上伤寒,陆父焦急不已,这正是要新官上任,族里的喜宴都还没设,人先病倒,正是出师不利,往日仕途岂不坎坷。
“这可怎生是好啊?”一家人愁容不展。夜里,寒山喝了些汤药,清醒了些,可仍然咳嗽不止,“孩儿,怎么样你才能好受些。”守在床前的陆母抚着寒山的滚烫的额头,“娘,您帮我去请那净月庵的若水姑娘来一趟。”
“这……好,我命下人去。”陆母正要嘱咐下人,被寒山唤住“娘,您非得亲去不可,否则若水是不会来的。”
“唉,好吧,我现在立刻就去。”陆母即可坐轿去净月庵,到了庵内四处寻那若水,遍寻不着,问了月清住持,才晓得若水去溪涧打水,她也就只能等着,好得若水手脚麻利,不过一会就提着六桶水回来了。陆母看了倒抽一口冷气,心里想着,好还这女子没能进门,如此蛮力,太过吓人。看模样秀丽斯文,怎么都看不出她是有如此大气力的。
“夫人有何事?”若水也惊讶陆母出其不意的拜访,“莫不是寒山有事?”
“寒山前些日淋雨受寒,如今高烧不退,他只想见你,不知姑娘能否了他这个心愿?”陆母想到那痴心受苦的孩儿泪泛眼眶,“好,我现在就与你去,即刻动身。”
赶到陆府,寒山已经有些昏迷不清,若水赶到,立刻要陆母命下人用平时沐浴的的木桶,盛满温水,把寒山放置在内,寒山进了水里,浑身热气发散额头上幽幽冒出寒汗来,若水又命人去药铺取了柴胡,用红糖水煎了生姜与他热腾腾服下,再让寒山静躺修养,“若水姑娘,多谢你,你怎懂得如此多?”陆母见寒山脸色渐好,感激不已。
“若他咳嗽,还可取川贝炖梨与他吃,几日见效。”若水看了眼虚弱的寒山嘱咐道,她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寒山此病因她而起,陆母没想到这若水姑娘一来,是真真正正救了自家孩儿,为了寒山,她冒昧开口“若水姑娘,我们寒山自小就有婚约,寒山独独对你有意,若不介怀,可否入我家为偏室。虽不为正房,可寒山必然还是会对你疼爱有加。”
“夫人,我自幼相伴青灯,从未有非分之想,对寒山也只有青梅竹马之情谊,绝无越矩,往后望寒山无需多费思量,我此生侍佛,自此别去了,此信望您交予他,看后他自然会明白的。”若水望了躺在床上的寒山一眼,头也不回,飘然而去。
不日,寒山病愈,再去寻那若水,只听得月清说她已出行云游四海,不晓得去哪方,只是带上了医书,行医济世。那往后几日,寒山恍若丢了魂,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陆母本藏了那绢信,想瞒着,见孩儿失魂落魄的样子,着急地要命,取出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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