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五郎探父(1/2)
挖地道并非是想开拓一条攻入城内的捷径。而是打算用火药炸塌城墙。突厥军中配备有不少火药武器。但效果都不甚理想。所以只是作为辅助兵器使用。
铸铁的大炮外面箍上钢条。从炮口装填火药和铁质炮弹。用烧红的铁签子引燃火药之后。炮弹射出杀伤敌人的工事或者有生力量。或者是铁壳里装上火药和引火线。点着后抛到对方人群中去。再或者是那种细铁管和木头托做成的火枪。装上铁砂子打人。这些玩意的效能远远比不上回回炮、弓箭这类相对原始的武器。
帖木儿对回回炮这种东西情有独钟。巨大的动力轮。长长的力臂。粗壮的木料上箍着坚实的钢铁固件。弹兜里什么都能装。石弹铁弹猛火油罐。甚至死人死马的尸体。不论大小。不论质地。全都能抛出去。尤其当上百架回回炮一起发动的时候。那真是壮观绝伦。
回回炮威慑力强。人力即可操控。对炮弹的要求低。这些优点都是铁炮所无法替代的。所以突厥军中的火药大都用在土木工事爆破上。
在人家城墙下面掏个洞然后填上几箱子火药。导火索一点。轰的一下城墙就塌了。好用是好用。但是先前的土工作业也挺费事。至今为止帖木儿所遇到的敌人大都是动用回回炮就足矣。强大的突厥铁骑又不是土拨鼠。整天刨洞的干活。
冬天进行土工作业真的很艰苦。好在楚键够聪明。既然火药能炸塌城墙。那肯定也能把冻土炸开。他先让人挖一个小洞。然后把火药填进去引爆。果然炸出一个大坑來。在这个基础上再挖就方便多了。
把冻土层挖开以后。活就容易多了。粗壮的蒙古车轴汉子们为了工作方便。只穿了单衣在下面挖土掘进。一筐筐土被运了出來。地道迅速向凉州扩展。
凉州城内。沿着城墙脚下埋着十几口大缸。每口缸旁边都有士兵趴着听音。城外有什么动静这里都能听见。突厥人掘进的声音早就传过來了。
久攻坚城不下。挖地道偷袭不算什么奇妙的战术。既然是在地底下开打。兵力多的就占不到优势了。而且汉人对于土工作业有着千年的传统。挖坑打洞可是他们的强项。于是乎一队士兵也论起了锄头和铁锨。开始反坑道作业。
凉州城的地基极为扎实。突厥人想挖出一条通到城内的坑道是肯定不可能了。但是为了防备他们在城墙脚下安放炸药。凉州军还是从事先设置好的密道杀了出去。横向挖掘了一条地道。正好截断了突厥人的前进道路。两边人用匕首。手弩在地道里展开一场殊死的搏杀。
难道突厥人连日修兵就为了挖地道。元封不大相信帖木儿就这点手段。正在城楼上镇守。军士來报:“大帅。地道中抓获一个突厥兵。那厮说他的汉名叫楚键。有重要军情报告大帅。”
元封心中一动。赶紧让军士把人带上來。又命人把赵定安和狗剩喊來。
天寒地冻。每个人嘴里都冒着白气。即使穿着厚厚的皮袄还是忍不住打颤。可是那名突厥俘虏却只穿着一件单衣。身上全是泥土。脸上也污秽不堪。但是一双眼睛闪亮无比。俘虏被带上城墙。押到指挥所里。两个军士大喝一声:“跪下。”朝着俘虏的膝盖窝就踢。但那人竟然纹丝不动。开口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和你们大帅说。”
军士们暴怒。这突厥俘虏未免太猖狂了吧。刚要抡起兵器揍人。元封说话了:“你们暂且出去。”
军士们这才悻悻的退出去。大帅武功高强。自然不用担心什么。
元封拉了一张椅子过來招呼楚键坐下。又亲自把火盆拨的旺了一些。铁钎子上插着的羊腿正在滴滴冒油。元封扯过羊腿递给楚键:“吃吧。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肉。怎么吃都吃不够。”
室内温暖如春。元封的话语也暖人心窝。此刻这里沒有你死我活的敌人。只有多日不见的兄弟。楚键的眼圈红了。正要开言。忽然门被踢开。一阵寒风卷了进來。一人冲进來骂道:“小狗日的。你还有脸來。”
來者正是楚木腿。老爷子气得头发都竖起來了。指着儿子破口大骂。楚键扑通一声跪倒哭道:“爹。”
楚木腿喝道:“你个认贼作父的小畜生。我不是你爹。你爹是城外那帮突厥老狗。”说着拿巴掌猛抽楚键的脸。啪啪的声音清脆实在。楚键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明显的指痕。嘴角也有一丝鲜血流下。但他依然跪的笔直。毫无怨言。
楚木腿嫌巴掌打的不过瘾。转身踅摸了一眼。正好看到随后赶來的赵定安腰间的佩刀。老爷子仓郎一声就把佩刀给拽出來了。对着楚键的脑袋就劈了下去。赵定安和狗剩赶紧拉住他:“楚大叔。这可使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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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键已经是泪流满面。他哽咽着说:“我沒读过书。但是做人的道理总是明白的。爹生我养我。自有哺育之恩。大汗于乱军之中救我性命。待我如亲生。亦有再造之恩。突厥东征中原。我东察合台汗国军队作为前锋也是迫不得已。如今父汗已死。我不想连亲生父亲也失去。所以冒死前來。有要事通报。”
元封道:“楚大叔莫要动怒。五郎也是有难言之隐的。他今天既然能站到这个地方。说明他心里有你这个爹。有我们这些兄弟。还是让他先把事情说了吧。”
元封的话楚木腿不能不听。这才气呼呼的坐到一旁去了。楚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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