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霓裳挨打(1/2)

陈婉如看着女儿一声不吭的站在窗前望着锦绣风华的方向，半响，轻叹“裳儿……暂且忍忍。”

“娘！你让我忍，我要怎么忍？！你看看……你看看……”叶赫霓裳指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蒙面暗卫。道“王爷将暗卫都派到她身边近身保护！你再看看他们手里的东西，那是父王赫赫战功拼来的御赐嘉奖，结果呢？都被搬进了锦绣风华啊……凭什么啊……娘，你说……凭什么啊……”

看着自己女儿近乎疯狂的模样，陈婉如心痛如绞，上前，抱住隐忍的浑身颤抖的女儿“裳儿……再忍忍，娘会为你除去这个障碍的。只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她身后是皇帝在撑腰啊……我们只能找机会。在此之前，我们只能忍，裳儿，你要记住，只有笑道最后的才是胜利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机会的……她越是猖狂，到时候便跌的越狠。相信娘！”

陈婉如抓着叶赫霓裳的双臂狠狠地欲将她摇醒，眼底凌厉的锋芒让人震惊，那般杀伐决绝的眸光哪里像平日里温婉的陈侧妃呢。

叶赫霓裳似是被自己母亲的狠辣慑住，一时间有些怔楞，良久……两行清泪缓缓流淌了下来，她眸中有着难言的复杂“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王妃……否则，她今日的一切都是我的。为什么……”

陈婉如心中猛地被刺了一下，刺的她生疼，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陈婉如心中自嘲的笑了笑。就算她是镇江王妃，叶赫霓凰的待遇也不会是她女儿的！这一点，她心中明的跟镜儿似得。叶赫霓凰所享受的待遇，只因为她是——叶赫霓凰！

思绪也不过是一瞬的事。转瞬便斥责道“霓裳！你是楚京第一才女！别一天哭天抹泪的，平白丢了尊荣！”陈婉如脸色一沉，对这样消沉又软弱的女儿，忍不住又怒又心疼。

“尊荣？呵呵……”叶赫霓裳冷笑，看着陈婉如，声音阴沉透着怨毒“我一个庶女，谈什么尊荣！在那个叶赫霓凰面前，我卑微的连她脚下的泥都不如！凭什么，都是镇江王府的女儿！凭什么她高高在上，而我却被不屑一顾！凭什么什么好事都是她的，我只能捡她剩下的！都怪你！都怪你！为什么你不是王妃！为什么你自甘下贱要当一个妾！”

陈婉如脸色一下子便白了。怔怔的看着这个满眼恨意，形容癫狂的女儿，眼底有着难以置信的陌生。这还是自己那个端庄贤淑，文采斐然的女儿吗？

“霓裳……你怎么能这么说娘，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陈婉如无比心痛的看着这个对她充满恨意的女儿。心纠成了一团。

“呵呵呵……那你说我该是什么样子？”叶赫霓裳呵呵冷笑，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绝望低迷的气息“娘……我被战王像扔垃圾一样抛弃了……我的喜宴变成了那个人的回归宴，你的女儿，叶赫霓裳，楚京第一才女成了一个众人皆知的笑话！我的一辈子都完了！完了！你明白了吗？！”

陈婉如看着她颓废的模样，眼眸一沉，忍着心痛和满腔疲惫，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在陈婉如的卧房里响起。

叶赫霓裳惊愕的呆滞在了那里“娘……你……你竟然打我！”

“不打你你如何能清醒！”陈婉如，满脸厉色，斥道“不就是被退婚了！有本事在今年的除夕宴上把面子挣回来！你若是能得第一，请当今圣上赐婚一次又何妨！娥皇女英的传说未必不能上演！到时候，你未尝没有可能成为战王唯一的正妃！你现在在这里哭哭啼啼有什么用！有能耐你就凭本事抢回来！”

叶赫霓裳一怔，旋即双眸圆睁“娘，你是说……除夕宴会有……赐婚？”

“没错！十年前，叶赫霓凰每年除夕进宫，当今圣上都会格外的愉悦，并承诺，除夕才艺比拼第一名可以向皇帝请旨，提一个合理的要求。”

“又是她……”叶赫霓裳咬唇，满目不甘和嫉妒。

陈婉如冷笑“沾她的光又如何？！她不过是你走向那个位置的跳板罢了！”

叶赫霓裳对上陈婉如信心十足的笑容，顿时一怔，似乎一下子便懂自己母亲的意思了。

“娘，裳儿明白了……刚才是裳儿魔怔了，害娘伤心，对不起……”

陈婉如怔了怔，看到自己女儿眼底的愧疚，忍不住笑了“傻孩子，哪有当娘的记自己孩子的仇的。好了，娘把王府的幽雪院让人给你收拾出来。正好，你姐将你在锦绣风华用惯了的东西着人送了来。娘让人一并送去幽雪院。对了，你的脸……疼不疼？”陈婉如心疼的看着女儿肿胀的脸颊。伸手……

“全凭娘亲做主就好。”叶赫霓裳温婉的笑着微微偏头，避过了自己母亲的手。在陈婉如没看到的时候，眼底明灭晦暗。连唇角的笑容都显得清冷了几分。

陈婉如伸出的手尴尬的僵在半空，不过看自己女儿乖巧的模样，只当是个巧合。顺势转手，拢了拢自己耳际的发丝，宽慰道“先在娘这儿歇息一会儿。晚点儿娘送你回你的院子。”

“好……”叶赫霓裳颔首，语气欢愉，微垂的眼睑遮住了眼底怨毒和不甘的阴沉。

陈婉如看着她这般模样，轻叹，转身出去安排了。

而莲居里发生的事情，锦绣风华这边儿完全不关心。

朱雀带着战王府的暗卫一翻收拾后，倒是风格一下子渗人了不少。那幽诡的黑色，清一色的浮光锦。惹得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