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长许:天下为聘(1/3)
南惊鸿和长禹闲来无事,便做在一块儿下棋。
南惊鸿看着长禹下棋像是异军突起,要一击必杀,她到没有那么大的冲劲,反而就像是柔和的一汪水,缓缓地从周围包围着,只等待着对方缓缓的步入陷阱。
你一落子,我不紧不慢悠闲的跟上,妆台前有一束开的极好的梅花,此时屋子里仿佛有一缕若有若无暗梅香。
长禹虽然只不过是和自家娘子这样随意的下了一盘普通的棋子,可是他虽不畏惧输赢,这一刹那,南惊鸿的棋局笼罩的却是一股森森寒意,他下意识眯着眼睛,谨慎对待。
最终还是没入了温水煮青蛙的困境里。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应了这样一句。
“英雄终难是过美人关。”
南惊鸿却是摇了摇头,她瞧着他今日披着的披风,是灰褐色的颜色极为素净的锦绸料子,是最上等却又极朴素的。
见南惊鸿皱起了眉头,他便略显无奈的开口道。
“是娘子技高一筹,又何故要皱着眉头,为夫认输便是。”
南惊鸿原该是多说些话的,可如今倒要长禹每每先开口找些问题。南惊鸿脑海里忽然浮现起来那一日她在大雨里,遭遇了一场劫难,山贼和土匪连着家里头的姨娘勾结,要自己的小命,拖着害主的丫鬟进了大樟树篓子里,却瞧见了那样的一个人,虽是少年郎,却又美的如诗如画,美的妖艳妩媚,甚至多了几分危险。她救他,他却不知好歹的睁大了眼,只露出那样一双黑玉一样的璞玉般平静无比的眼睛,若不是看在那双眼睛实在是没有情绪,否则为了保全自己的闺誉,南惊鸿不免会狠下心为了保护自己的名誉而不救他。
也许是命运的齿轮在无意之间转动着,叫她情难自禁,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
她望着他的眼睛,永远都是那样的平静,像是整个天下都在他的眼睛里。
落满了满天星光,落满了她少女时最无瑕的希望,
他将她拉过,棋子扑了满地,大珠小珠落玉盘,怕又是让侍女们好一段乱找。
她猛然被他提起了手腕,轻轻捞了一把,便越过棋盘,捞起了她娇娇软软的身子到了自己的膝上。
长禹用了些力气,他轻轻地将她钳制在自己的怀里,而后一双眉目对着她的眉目。
“阿馨?你在暗示一些什么?”
他的高挺的鼻抵着她的鼻,便是气息在彼此之间环绕。
他勾了勾唇角,而后忽然伸出手来要来掏他的后衣带子,她愣怔了一下,便没有防备,大半个肩膀和胳膊都被散开的衣襟里露了出来,便如同荷华初初绽开。
她被空气里微微的冷意所觉得冰凉,见他的目光带着掠夺者的威严,便叫她瑟缩了些许,拽住了他的手。
急急呼叫了一声。“四郎!”
长禹果真因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让开了些距离。
“你如今还有什么不可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是你在有意疏远我,以为我会舍弃你而选择大业?”
俩个人一时都有些愣怔,便相对默默无言。
再而后长禹便又摘下了自己的披风,把她的衣裳轻柔的穿好,为她包裹好身子。
轻轻将她从腿上放下来。
然后站起身,低垂着双眸。
“我要去一趟京州。”
南惊鸿原本只是在提醒长禹,切勿因小失大,投鼠忌器,也不必爱屋及乌。
她知道长禹图谋的东西太大太多,她身为妻子不能帮着许多,本就是南园保持中立的缘故,可断断不能让长禹因为自己被困在云南城,因此成为个让人随意拿捏的纨绔侯爷。
她没想到自己隐晦的提醒,只是不希望长禹以及长禹身边的人觉得自己是束缚长禹的存在,长禹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南园,才会放弃权力争夺,到了云南就此了却一生。
“何时?”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内心还在纷杂思索。
“此时。”
长禹起身,也没有穿披风,只从她身旁绕过去,就径直往外面离开了。
等长禹有些瘦削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门口的时候,她才忙的爬起来,要站起身,她心里头终于在此时渐渐升起了一股不安之情,她忙问道。
“何时当归来?”
“生当来复归,死当长相思。许是不必归。”
他推开门,窗外晴天的光招进来,寒意顿生,她猛地一惊。
“不许。”南惊鸿喊了一声就赤脚跑了起来,顾不及披肩从自己的身上滑落。
她追了上来。“长禹,我不许你。”
门外垂首立着抱月和抱琴。
俩人原本是预备着侍候南惊鸿和长禹,该要吩咐便进去,可哪想到先出来的是长禹,后追上来的是南惊鸿。
临渊抱剑站在院子门里,可南惊鸿猛然大声喊长禹的名字。
羡鱼手里挎着篮子,篮子里是贤文王府里的大谢氏送来的点心,可没想到的是,也听了南惊鸿的声音。
南惊鸿除了在战场上像个巾帼英雄,女将军,可是在门庭里,始终都是高贵得体的夫人,绝不会这样高声喝叫。
她追了上来,到了院子门口,她拉着他的袖子,似乎察觉到旁人诧异的目光,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柔柔的请求道。
“四郎,咱们回去说,好吗?你不要生气!求求你了。”
她拉着长禹的袖子,长禹原本是铁了心要出去,要离开,既然南惊鸿心里不肯完全认可他,还在提防着他,他不如离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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