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章 改观(1/2)
「你能不能快点啊?没看见他很难受么?」冥烨脸色越见苍白,舞忧止不住一阵心慌,不停地催出军医。
「舞儿!」伯渊拉住舞忧欲上前的身体,强行将他从慌乱中换回来,「舞儿!冷静点!佛狸不会有事的…………」
回过神来,舞忧才发觉自己表现出的担心有点过了,立马反驳道,「功夫不济还想救人,谁要他救啊!」
「舞儿…………佛狸,你醒啦……」
冥烨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舞忧落荒而逃的背影,藏在被子下的手不觉握紧。
「佛狸,还好吧?」军医退到一旁,伯渊上前关切道,「其实舞儿她……」
「我想休息了…………」
「……那好吧,好好休息,不舒服记得叫人……」
闭上眼睛,冥烨没有答话,伯渊挥手将军医一道赶了出去,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床上合上双眼的人便也转身离开。
另一边,舞忧回到营帐中,身上的血迹引来许宁等人,一阵盘问,舞忧抿着嘴不说话,默默换下血衣就躺通铺上挺尸,四周才渐渐安静下来,舞忧心中浮现出安陵冥烨满身是血的虚弱模样,一夜无眠,接近破晓才渐渐睡去。
「花五何在?」
翌日清晨,舞忧被帐外的大喝声惊醒,起身出去便被反剪着手桎梏起来。
「你们干什么?」
「元帅有令,花五私自出城,有违军规,但念其未铸成大错,从轻发落,领军棍二十。」
「我不服!你们知道……」
「不服?你害得元帅因为治下不严,自罚了四十军棍!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他……」
「还哆嗦什么,拉下去!」
「是。」
舞忧本想说自己私自出城是为了探查地形的,有了地形图,以功抵过,根本不用受罚,但……安陵冥烨那个呆子……算了,正是上辈子欠他的…………
「舞儿,我进来了……」
「渊哥哥?」
「恩,你身上的上怎么样?」
「没事……」
「这次可不是廷杖,是军棍,你一个女儿家,怎么……」
「那渊哥哥给我上药好不好?」
被舞忧的话吓得一愣,自己是男子,怎么能给她…………「难道舞儿接受我了?」
「舞儿……」伯渊正激动万分的看向舞忧,结果…………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
「舞忧不想再骗你了。」是啊,伯渊是好人,自己不能再继续装糊涂了,「知道渊哥哥误会了,舞忧以前也没有可以澄清…………对不起!」
「可是令姊明明是叫你妹妹的啊,怎么会…………」伯渊脑海中浮现出某种可能,但并不清晰,继续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渊哥哥想不想听听舞忧的故事?」
伯渊望着舞忧,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在示意舞忧说下去。
「事情要从无遮大会之后说起,有一天我无意中听见…………」
看着伯渊眼中闪过的震惊、怜惜、不舍……舞忧继续讲述,「…………后来爹爹执意从军,闹得家中鸡犬不宁,娘亲也病倒了,舞忧不忍娘亲受苦,便偷了征兵令来到军营,之后的事情都如你所见,事情就是这样…………渊哥哥还想和舞忧做朋友么?」
听了舞忧的诉说,伯渊发现自己对他的喜爱不减反增,抓着舞忧的手,道「舞儿,我……」
被伯渊眼中流露出的深情所震慑,舞忧喃道,「渊哥哥,你……」
「伯渊……伯渊早就钟情于你,现……现知你是男子,钟爱之情也丝毫没有减少,舞儿……舞儿你……」
将手从伯渊掌中挣脱出来,舞忧惊恐道,「渊哥哥,你说什么!你我都是男子,你怎么能?」
「舞儿鄙夷男子之恋么?」
「不,不是……」
「那是?」
「……」舞忧不知该怎么拒绝眼前这个一心对自己好的自己视为兄长的人。
看出舞忧的不忍,伯渊释然道,「那舞儿可以继续当伯渊是兄长么?」既然后事无人可知,那边顺其自然吧,相信自己的真心早晚有一天会打动心爱之人。
「……好。」听见伯渊那么说,舞忧也不再执拗,多个兄长比多个陌生人好太多了,舞忧心中还是期望着留住这份兄弟情的。
「来,我给你上药。」
「哦……」舞忧脱下上衣,背过身让伯渊上药。
「舞儿……」
「恩?」
「舞儿还在生佛狸的气么?」
说到安陵冥烨,舞忧心中一紧,「他……他还好吧?」
「舞儿觉得呢?现是失血过多,现在有挨了四十军棍……」虽然一度怀疑冥烨也喜欢舞忧,但冥烨几次否认,伯渊也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再说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和兄弟相看两相厌。
「他……他活该……」
知道舞忧是死鸭子嘴硬,伯渊故作凄凉道,「佛狸真是惨啊,伤上加伤,现在还躺着呢!」偷瞄舞忧两眼,继续道,「冥烨想来不苟言笑,现在受伤了,也没什么人去探望,哎……」说的差不多了,伯渊起身嘱咐舞忧多休息,留下治伤药便离开了。
伯渊走后,舞忧趴回通铺,「呀,忘记把地形图给渊哥哥了……」,将枕下的地形图摸出来,展开,看着看着,舞忧喃喃道,「呜~~既然这样,就直接拿给讨厌鬼好了……」舞忧没有发觉,在说道「讨厌鬼」时自己脸上浮现的笑容,早已没有了以前的深恶痛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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