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人质生涯(1/2)
当看到贝尼托艾特斯科这个名字,不少人应该已经从他的姓氏上猜出些端倪来了没错,他对法尔塞弗温瑟蓬特的恨意正是因为领地而起
艾特斯科堡至瓦雷芒,山间走廊向南的这一段领地,再加上整个依帕希郡,全部都曾是艾特斯科家族的领地可如今,本该被称为艾特斯科伯爵的贝尼托,却不得不被称作依帕希伯爵,每当有人以他的姓氏来称呼他时,他都会感到无比耻辱他的父亲阿尔芒多仅有两个孩子活到成年,贝尼托还有一个比他大岁的异母姐姐玛蒂尔达,而法尔塞弗温瑟蓬特正是玛蒂尔达的丈夫
年,玛蒂尔达岁时,因为贝尼托的出生,她的地位一下子从唯一继承人变为可有可无,这种失落的感觉对当时的她来说,实在是太不好受在她岁时,母亲病逝,而几个月后,父亲就娶了的妻子,为了绵延子嗣直到贝尼托诞生前,这两年时间她虽然不被继母所喜,也缺少来自父亲的关爱,但作为唯一的血脉,阿尔芒多并没有完全忽视她,在吃穿用度和教育方面都不曾短缺由于当时的早婚习俗,女孩一贯的早熟,再加上人生境遇的造就,岁时的玛蒂尔达在心智上已经算是个大人了她明白自己的处境,特别是在贝尼托诞生之后,继母一直鼓动父亲将她嫁出去而阿尔芒多因为曾夭折过太多刚出生不久的子嗣,暂时搁置了继室的提议,直到贝尼托长到岁,看起来已足够强壮,便将岁的玛蒂尔达嫁给了小她岁的法尔塞弗温瑟蓬特
那时的法尔塞弗温瑟蓬特不过是个傀儡一样的人物,作为家中次子的他从岁起就在艾特斯科堡充当人质,他的父亲是瓦雷芒男爵,兄长是男爵继承人次子加人质的身份让他的处境同样尴尬无比,他在艾特斯科堡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任何能够信任的人他身边的人,不是父亲派来的间谍,就是艾特斯科堡的监视者几乎每一天都可能是法尔塞弗生命里的后一天,实力占优的阿尔芒多伯爵一直在寻找着借口或者机会来收瓦雷芒,一旦两家发生战争,作为人质的他无疑会成为首当其冲的牺牲品而在艾特斯科堡长大的法尔塞弗根本不被父兄信任和重视,虽然他并没有变成他们口中的“艾特斯科人”,但他的父兄显然不这么认为
再往后,法尔塞弗的父兄死于阿尔芒多伯爵的阴谋,在他岁时,于一次狩猎中“误中”手下人的乱箭而死,继承了瓦雷芒的他从人质变成傀儡,被软禁在艾特斯科堡法尔塞弗父兄的死实在太过蹊跷,加上此前阿尔芒多伯爵对瓦雷芒领所表露出的觊觎态度,不利于伯爵的流言顿时不胫而走因此阿尔芒多伯爵才没有急于杀掉法尔塞弗,并为了显示自己的清白,在一年后将玛蒂尔达嫁给了他阿尔芒多伯爵打算通过玛蒂尔达的婚姻,来消弭不利于他的流言,缓和与其他封臣间因法尔塞弗父兄之死导致的紧张关系,并好的将他控制在掌心等过上几年,因瓦雷芒男爵父子之死产生的流言平息,那时便是法尔塞弗的死期而玛蒂尔达,要么死,要么放弃领地上的权力成为修女,进入修道院过着终身独居的生活,如果她和法尔塞弗生下子嗣,也难逃“夭折”的命运为了扩张领地,阿尔芒多根本不会在意与玛蒂尔达之间本就没有几分的父女之情,那种东西没有一丝成为他如意算盘中阻碍的可能
玛蒂尔达对法尔塞弗并不陌生,他虽然实质上是人质,但表面上却是以封臣家子嗣接受骑士训练的名义,作为骑士学童寄养在艾特斯科堡那时候贝尼托尚未出生,玛蒂尔达的母亲也还在世,她身为阿尔芒多艾特斯科唯一活着的子嗣,在众多封臣家寄宿在此的男孩子当中,就好比众星环绕着的月亮男孩们不是对她讨好奉承,就是向她炫耀卖弄,以获得她的欢心和关注只有法尔塞弗,表现的既不过分亲近,也不因两家的关系,故意敌视或疏远她从那时起,玛蒂尔达心里便因为对这个“特殊男孩”的好奇,对法尔塞弗稍有留意
她的母亲作为城堡的女主人,负责教授这些男孩们骑士礼仪,如果他们有心,也能学到一些打理财务的技巧可只要玛蒂尔达在场,男孩们根本无心学习,只顾着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脑袋里想着怎么样才能傍上她这张长期饭票,法尔塞弗虽然也不时向她张望,但那不过是故意跟风,眼神从不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男孩们在骑士训练中的武术课程,以跟随阿尔芒多伯爵出猎为主,他们或是跟在伯爵和其手下骑士的马后追赶猎物,或是作为“球童”一样的存在,为其收猎物或箭矢,总之是免不了灰头土脸男孩们想要在玛蒂尔达面前保持仪态,虽然平时他们也干净不到哪去,但没有人喜欢在狩猎结束后到城堡时变成一个泥人唯独法尔塞弗跑的卖力,返时却故意空手而归,身上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而被其他人嘲笑,有他做对比,其他男孩们虽然也是满身尘土,却因为未尽全力稍好一些,一脸土灰的呲牙笑着对玛蒂尔达卖弄自己猎到兔子或野鸡的光辉战绩
虽然法尔塞弗在艾特斯科堡中一向举止平庸,言谈中表现的像个想要过上轻松生活,一心做个富足贵族的人,但玛蒂尔达却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这一切,玛蒂尔达起初并没看透,等到经历了母亲去世,继母进门,贝尼托诞生,从继承人身份跌落,她的心智早早的成熟了起来,对于法尔塞弗在艾特斯科堡中的种种表现也就自然而然的明白了父亲阿尔芒多的冷漠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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