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乡里(1/2)

作为租种理查德斯莱奇的土地的报，这些佃农每年收成中的成都会作为租子上交，剩下的成中除去来年的种子外，剩下的才是口粮这当然是不够吃的，但人为了糊口会想尽一切办法，一几乎能一眼数清的大麦粒掺上野菜树叶甚至是草煮成的“麦汤”，是农民们的常规食物，因为比清水也稠不了几分，所以根本不能用粥来形容

除此之外，这些佃农每年还要为斯莱奇家出劳役，轮流为他们的领主打理农田，可每到收租的季节，佃农们交租却称得上“踊跃”，生怕不能将土地续租下去，失去生存的根本租子大多都是实物，谷物果蔬禽畜家禽和小牲畜手工织物等等，很少会有钱币，那都是农民们在农闲时去别处帮工或是贩卖农产赚来的辛苦钱因为整个依帕希郡乃至罗多克地区的租子比例都差不多，一些苛刻的领主甚至收得多，而且还有干不完的劳役摊派，相比这些令人心生恐惧的晋封的陌生骑士领主或是其委托的包税人，在依帕希已经繁衍了超过代人的斯莱奇家在佃农们眼中显然要温和许多

这些农民世世代代都被限制在土地上，随着上级贵族一次次分封采邑，他们就如同货物般被一次次转手给领主，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土地，为了生存不得不依附于采邑的所有者而领主则拥有对领地上农民的支配权，不过这些农民还保有一定程度的人身自由，他们只能算是依附农民，尚未完全转变成农奴

理查德的采邑大概有英亩，除他和家人外领地上还住有几户农民，共多口人这么说可能让人不太明白，换算一下差不多是平方公里，也就和一个商品房住宅区的大小差不多成的租子似乎能让他们一家生活的很好当然不可能首先这些个地当中耕地占不到六分之一，丘陵森林河流洼地也是算在其中的其次就是这时的生产力有限，英亩农田的产出大概在斤上下，也就是一亩地斤出头，这还得是没有天灾和兵祸并且扣去种子后的结果，所以这是真真的“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不少佃农在斯莱奇家的土地上已经生活了几代人了，碰上荒歉不留余地的做法理查德肯定是做不出的，反而还要贷出一些粮食给佃农度过难关，因为就算赶尽杀绝该交不齐的还是交不齐，而理查德穷成这样都已经是亲自下地的结果了，要是再逼得农民没活路，他们一家子就真得饿死了

斯莱奇家的佃农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就连这次跟着理查德父子前往席奥顿的经历，也许都能成为他们日后和子孙后代吹嘘的谈资当理查德将信件上印有艾特斯科伯爵纹章的残缺蜡封展示给佃农们看时，他们一脸看稀奇的表情，嘴上也跟着附和，其实却根本不认识廷臣又是个啥这些佃农也不清楚，但他们却知道整个依帕希郡都是艾特斯科伯爵名义下的土地，那是他们领主的领主的领主，如今他们的领主理查德老爷的外孙成了艾特斯科伯爵，这意味着他们的领主就要发达了

屁大儿的领地，来了个陌生人，据说是艾特斯科堡来的信使，这消息一眨眼的工夫就在农民们当中传遍了理查德老爷的女儿嫁去了艾特斯科堡，做了伯爵夫人，这事采邑上的佃农们都知道，但这又和他们每天的生活有什么关系作为谈资，热度过后便被逐渐淡忘了可随着信使的到来，这件已经有些淡忘的往事被佃农们重想了起来，再度成为他们口头上火热的谈资，而理查德老爷在信使走后就召集了他们这些佃农一同前往席奥顿，不仅还清了债务，还买了一整车粮食，对他们这些“苦哈哈”来说，实打实的粮食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所以当理查德向这些被选中的佃农们宣布，将带领他们前往艾特斯科堡时，他们不仅没有手足无措，反而全都一脸兴奋的表情其实佃农们对于领主的外孙继承伯爵一事并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自己和家人每天能不能吃饱，或者怎么样才能够吃饱作为伯爵夫人的乡党，这些佃农们虽然表现得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实际上也仅此而已，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又添了一在苦难生活中能够作为暂时忘却饥饿的消遣话题

可理查德的征召让佃农们看到了希望，吃上饱饭的希望虽然要充作农兵离家前往艾特斯科堡，可这不是去打仗，并没有生命危险，况且理查德并非那种苛刻的领主，反而深得采邑上农民们的爱戴而且佃农们自认是特殊的，因为他们可以说是伯爵夫人的“娘家人”，有了乡党这层关系在，他们认为自己绝对会比艾特斯科堡的本地人得伯爵夫人信任，此时他们已经开始幻想起美好的前景了，他们的这种心态和在阿尔芒多伯爵葬礼上，担任抬棺人的艾特斯科家族远支后裔其实是一样的

“大人，看前面”理查德从开始“腹诽”借贷人皮埃尔，到思索伯爵女婿的死是不是有蹊跷，一直对周围的情形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已经能望见自家采邑的地界时，被一个走得靠前的佃农出声打断了思绪

过神的理查德朝前方看去，只见一个人正催马朝这边冲来，嘴里似乎还在叫嚷着什么，在这个“骑士”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跑得要断了气儿的农夫，而马上的骑士似乎有些，恩，眼熟

“这家伙，似乎是安迪”因为对方是逆风，加上离得还有一段儿距离，听不太清来人在喊些什么，不过理查德虽然尚未确认对方的身份，但也估摸着是他离家之前派儿子罗恩去邀请的老友况且佃农的叫声并没有慌乱的情绪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