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仇人见分外眼红 夫妻齐其利断金(2/5)
/p>“我,乐,意。”
嘿!延琛气的连名字都喊出来了,“延珏!你他妈就是一癞蛤蟆,不咬人它恶心死个人!”
“诶,我说四哥,你还真别说。”延珏搓着下巴,故作思考样儿,半晌点点头道,“我这一琢磨才发现,一般人我还真不乐意恶心,我就乐意恶心你。”
“你!”延琛差点没一口气给自个儿别过去,指着他的手都哆嗦了几分。
却听延珏接着火上浇油,“要不我说,四哥干脆你也别打了,反正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赢不得大哥二哥,我老七今儿让你一回,你怎么着都能混个第二,倒数的。”
“我他妈用你让!”延琛那没三两香油沉的性子直接给撩拨急眼了,他脑子一热,一个口不则言,竟脱口道:“等大哥把老二——”
延琛猛地闭口,然却已经迟了,却见延珏的眉头已然攒在一起。
“老大要干什么?”延珏卸去了嬉皮笑脸。
“哼!我可没你这么闲,今儿我姑且不与你计较!”延琛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抖了抖缰绳,落荒而逃似的没了影子。
却留原地纷纷正色交换眼神的三人。
阿克敦说:“七爷儿,我觉得不对劲儿。”
延珏抿了抿嘴,一把扯过缰绳,“走,找二哥去。”
……
这天下的事儿就跟这天儿一个样儿,一会儿晴,一会儿阴,说不准什么时候儿就变了天儿了。
这早上日头还烈着呢,临近中午,这大好的蓝天就给一灰被盖住了。
带着文武群臣坐在临时搭建的翁城城头的帐下,边吃酒边侯着几位皇子回来的保酆帝,一边端着酒杯,一边仰头望天。
“这天儿像是要下雨了。”
“万岁爷,要么咱们先去营中侯着吧,这秋雨寒凉,若是待会儿吹着冷风,惹了凉气儿,再损了龙体——”
“诶~”保酆帝握着婉莹的手,笑笑,“朕又不是耄耋老人,身子骨还尚算硬朗,哪来的那么容易就着了凉,再说了,瞧瞧,司浑这身子还在这儿侯着,朕这做天子岂能临阵脱逃?”
一听这,一直佝偻着咳嗽的果齐司浑赶忙上前就跪,“皇上这是折老臣的寿啊,诸位皇子在围里行猎,老臣侯着是应该的啊。”
“快快起来。”保酆帝甩手示意戴荣上前扶起了他,却见果齐司浑手握成拳又是连连咳嗽一番。
见他脸色白中带灰,保酆帝关心的问道:“你这身子怎么越发的差了,现在都吃什么药呢?”
果齐司浑这病,不是秘密,自打十年前在归化伤了命根子后,他这身子不知怎么着就闹了毛病,又是风寒,又是肺病,沉疴多年,倒现如今还不到五十,却瞧着像是花甲一般。
“回皇上,头些年儿阿玛在京中的同仁堂给求了好些个方子,可怎么吃也不见好,去年这才又换的藏药,可臣这身子不争气,这都用了快一年了,也没太见好。”
听他这么一说,皇上皱皱眉,颇为担心。
却听这时婉莹一旁柔声道:“万岁爷,何不让孙参去给果大人瞧瞧?”这孙参正是去年提拔的太医院的院判,如今自然也随行在列。
“也好。”保酆帝点点头,“道是爱妃想的周全。”
“孙参。”婉莹唤道,待那孙参上前,她又吩咐道,“今儿晚上你就去果大人的营帐里,务必给大人好好瞧瞧。”
果齐司浑并未抬头,只感恩戴德的做了一个深揖道:“谢娘娘美意。”
彼时婉莹一派端庄的笑着点点头,她看着果齐司浑时,确是闪过一阵寒芒。
这时保酆帝又道,“眼看起风了,司浑你穿这么单薄,去添件儿衣裳吧。”
“何必这么麻烦。”婉莹又笑道,“臣妾那多带了一件儿紫貂大氅,谴了下人拿过去便是。”
“娘娘万万使不得,老臣怎敢——”听是紫貂,果齐司浑诚惶诚恐。
却听保酆叼怒道,“诶,不过是一件儿氅子,你收了便是。”
“是啊。”婉莹微笑道,“果大人为皇上多年鞠躬尽瘁,不过区区一件身外物,你又何必推卸?”
如此,果齐司浑便也不再推诿,只再三谢恩后,便了退下去。
而彼时那一直站在婉莹身旁的酗儿,勾起了一抹冷笑,呵,介老狐狸真是个好戏子。
可这没有搅合完不波动的水,也没有折腾完便悄无声息的事儿。
就像酗儿绝对不信婉姨是真的不计前嫌让孙参去给果齐司浑瞧病一样,她也绝对不相信果齐司浑会不知道,他同皇贵妃昨儿结下的这个梁子,始作俑者是因为她,她更不相信他清醒后知道了一切,却如今天这般不闻不问她。
天下间哪有介么纵着侄女儿的‘二叔’?
除非……
想通了一些事,酗儿忽觉一阵轻松,她眼白望天,吁了一口气,接着同一旁才取了氅子的秋萍说:“拿来给我吧,我正想去瞧瞧二叔。”
……
毕竟是女眷,酗儿并没有直接去大臣的毡帐里,而是让于得水去唤了果齐司浑,二人约见在瓮城的城墙一隅。
这儿的守卫本就不多,又见七福晋前来,为了避讳,不免又摒退几分。
此时酗儿站在并无遮挡的城墙上,风从四面八方来,吹的她是好一阵激灵,彼时她抬头望天,只见天阴的越发厉害,像是随时能砸下雨来一般。
介倒霉催的。
酗儿边嘟囔着,边趴在城墙上翘脚朝远方的行围处望去,不过便是她把眼珠子钉在那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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