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三回 怨侣易结不易解 猴子粑粑顶璎来(2/5)
竟破涕为笑,她抬头抽搭几下,剜了阿克敦一眼,一时间,他的呼吸自上传下,温热扑面,谷子这才发现二人距离竟这么近,她一时惊慌的想要推开他,可阿克敦的两只胳膊就像是钳子般,恁她怎么使劲儿也没推动。忽的,谷子想起那日这爷儿的不规矩,怕他心血来潮重蹈覆辙,一时慌张,她忙低下头。
居高临下,将她心思瞧得通透的阿克敦哧哧笑着,“干什么?怕爷儿吃了你?”
“不敢。”谷子别过头,脸红的什么似的借着他的比喻,板着正经道:“奴才如今新寡,残花之姿,哪里配得爷儿的垂青。”
“啧啧。”阿克敦咂咂嘴,逗她道:“小娘何必自谦,都说这酒是陈年香,如今爷儿瞧着你可是有别番滋味儿。”
“闭嘴!”谷子憋不住的恼了,攥着拳头狠捶他一拳:“你不说话能死吗?”
“嗬,真凶。”阿克敦煞有介事的躲躲,眉眼间的担忧却是拂平了些许,他放开谷子,此时又换上那惯常不着调的样儿,他用自个儿那比女人还要修长好看的手指,一脸嫌弃的戳戳自个儿肩膀头子那几处被她哭的混儿画的晕湿。
“瞧瞧,爷儿这身儿新衣裳给你弄成这样儿,你还在那卸磨杀驴,恶人先告状,啧啧,真真儿是世风日下。”
谷子当然知他这生性喜洁的富家公子毛病,恁说她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她也不知为何,就是跟他有礼不起来。
“活该!”谷子恶哼一声,不知是觉得难堪,还是怎么,总之是寻了个他不注意,一瘸一拐的撒腿跑了。
月光拉长纤瘦影,阿克敦也噤噤鼻子跟在后头,自顾嘟囔着——
“嘶——你说说,好歹我也是个主子爷儿不是?”
……
却说那厢二人又是哭,又是吵的,虽是不快,却是热闹,可彼时,那热闹却是丝毫不曾传至将军行帐内。
半个时辰前,酗儿进来嘛样,半个时辰后,依然嘛样儿。
嘛样儿呢?
一个案前读书,一个托腮对望,俩人一对儿泥人儿般,除了喘气儿,还是喘气儿。
其实酗儿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了,她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延珏会是什么德行。
这厮的性子吧,挺格路,按说平时就是她把房盖儿给掀了,他都睁一只眼儿,闭一只眼儿,全当瞧不见,甚至有时候,还托她那么一两下,可算是相当惯着她,可这厮吧,他有个毛病,他那心眼子之小,非要那针鼻儿来比,那都是磕碜针鼻儿呢。
记得上回,他搞这死泥人模样儿,还是他为了给她解围,放火烧婉姨和淳伽营帐那次,记得好像还打了她一巴掌,后来要不是她脸和皮全都不要了,赖皮缠的给哄好了,估么他这辈子都不带跟她说一句好听话的。
而这回——
她为了救僧格岱钦,跟他动刀了……
酗儿绝非一个不懂得自省的人,她更是一个了解延珏的人,她想:估么如果不是她还揣着的崽子,以延珏的性子,直接掐死她都有可能。
而绝不是像现在,只是不理她,忽略她,坐在案前,拿着卷不知什么的书,板着一张冷峻的脸,有模有样的瞧着,乍一看,就真像是读着一本什么圣贤书,入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道,不过——
酗儿一不是傻逼,二不瞎,三也不打算这么对眼儿下去——
“诶,该翻篇儿了。”酗儿扬扬头,好心提醒压根没翻过篇儿的他,她等着延珏能给她白眼儿,或是酸不拉唧的一句对白,事实上——
“嘛呀,让人点穴了啊!”见他一动不动,头都没抬,酗儿又扯脖子哏儿了一句,随之,也欠了欠了屁股,撑着腰,挺着肚子朝他走过去,边走的时候,她边琢磨,眼珠子也跟着乱转,转了两圈儿后,她忽的停了步子,唱戏似的“哎呦”了一嗓子,那一惊一乍的惹得帐子外头侯着的于得水都进了屋儿。
“呦喂,女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着啊?”酗儿‘哀怨’的大声‘嘟囔’着,彼时余光偷瞄着那终于抬头的‘真神’,唉声叹气的说着:“介球儿一天天大了,里头的崽子也不消停,今儿一脚,明儿一踹的,也不知道我他妈是他额娘,还是上辈子跟他有仇!”酗儿边说边‘故意’配上嗯哼哎嗨的‘叹息’,那模样搞得,若不知道她平日什么蛮样儿,还真觉得为人母好生辛苦。
于此同时,她的眼睛也没消停,瞪的射箭似的给于得水甩着眉眼儿,那于得水是谁啊?那可是瞧了十几年的眉眼高低的精奴才,酗儿这么一甩,他立马就明白了!
于是,他赶紧吊着尖嗓子“呦喂!”了一声儿,而后接着道:“我说女主子,您这不舒坦怎么不早说,这可是可大可小,要是咱们在府上还成,可如今咱们这日日行军折腾的,您挺这么大肚子,哪里经得起‘丁点儿折腾’!”那后几个字,于得水咬的特死,压根儿就是故意说给延珏听的,他那意思傻子也听的懂,可——
“于得水,不想给剪了舌头,就给我滚出去。”冰凉凉,阴森森的声音终于从那个‘泥塑’嘴里冒出来,彼时于得水一抬头,瞧见自家爷儿那凉飕飕的脸,吓的立马啥胆儿都还给祖坟了,他赶紧瞧都不敢瞧酗儿,一个深揖,恭顺道:“喳。”他退的那个快,连股风儿都没留下。
彼时酗儿的嬉皮笑脸塌了一半儿。
纵是她有心装孙子哄这祖宗,可如今他这头一句话,却戳的酗儿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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