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回 金兰并蒂千千结 针尖麦芒万万挈(2/3)
盘棋的样子。见救星来了,乌布里赶紧跑过去搂住七叔胳膊,一副死里逃生模样,好好的告上了他一状。
可老七笑笑说:“我与精卫提过,他说不愿意给官职所累,这才罢了。”
“丫头,你确实冤了他了。”
其实七叔说这话的时候,乌布里已经丁点儿不意外了,就算用头发丝儿想也知道,如果真有这么一回事,这犟种能跟她义愤填膺的墨迹了几个时辰?
可错了又能怎么样,乌布里就是拉不下来脸道歉,她剜那大块头一眼。
却听他仍旧咕哝:“我就是没说过。”
那一瞬间,乌布里真的恨不得寻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乌布里一直认为,虽然动手打人的是她,可那大块头的犟驴神功绝对是把她折磨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
可这事儿一过,人人都在说她。
婧雅说:“怎么说,精卫也是尊贵出身的,自小别说打了,便是骂,也没几个人能骂的上的。”
舒玉说:“你这丫头,可是给精卫气坏了,我自小认识他,还没见过他这么失态。”
于得水说:“呦,我的小格格啊,你是不知道,这精卫爷儿说什么都成,就是不能戳了那忠义的骨头。”
讷敏说:“不过是一场误会,道个歉得了,以后总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乌布里说:“呸!谁要跟他道歉!我赏他东西还不成么!”
一个‘赏’字说明,乌布里压根儿放不下这架子。
让她道歉,不可能!可还得堵住别人的嘴,是以乌布里那天回家之后开始琢磨,要‘赏’他点什么,才不折了她的‘尊贵’。
打听了一番,这人还真没劲,一不好字画,二不好瓷器,丫好啥?
鸟枪?
要说这京中的样子,估摸对他来说没什么是新鲜的,说是广州十三行有洋人卖的上等货,乌布里就去谴人打听,这回来一说价码,枪三百两,往返路费一百五十两!
乌布里赶紧摇头,五百两送一礼,不如掐死她算了。
算了算了,枪不能送,再去舒玉那打听打听——
“那犟驴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缺的?”
“呦,精卫有什么缺的啊,他阿玛是镶红旗的都统,家中自太祖爷入关时便是功臣,他自小吃得、用的,也不比咱们差上几分,七爷对他又好,自小也是不少赏他,什么新鲜玩意儿没见过啊。”
“再好好想想!”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甭难为我了。”
“诶,他几岁了?”乌布里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
“比你七叔大上一两岁吧。”
“嗯。”乌布里点头,笑笑:“我知道送什么了。”
乌布里简直觉得自己太聪明了,早怎么没想到,送个小倌啊!
非但他缺,还能扔在府上,恶心恶心那季娇她姐,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啊~
那管乌布里做这决定的时候,那犟驴已随七叔去开封府查亏,可她咬咬牙,连那路费的三十两银子都甘心出了,怎么着都得给那犟驴挑个恶心人的送过去!
于是乎,每到夜里,乌布里就女扮男装的去八大胡同转上一转,怕给人发现给自家丢人,索性连奴才丫头都不带,就一人,揣点银子,往那一坐,扇扇子挨家瞄姑娘。
这一坐,就是个把月,乌布里是瞧哪个都不顺眼,要么太文静,要么太风雅,她是送去恶心人的,不是只给他暖被窝的。
终于这天,在醉月楼,她瞧上一个顺眼的。
凤眼儿上挑,不凶也刁,便是那小倌抿着小嘴笑的温婉,可乌布里也瞧出来,那肯定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就她了!
“我出二十两!”乌布里扯嗓子喊着,这价不高,却也不低,话音才撂,却听那另一边,一怯生生的动静喊道——
“二、二十一两!”
呵,就加一两,还买什么姑娘。
乌布里笑笑,没当回事儿,“三十两!”
“三、三十一两!”
又是那人?!
“四十两!”乌布里有点变脸了,不是因为别的,每次都加一两,不是恶心人呢么!
“我、我出四十一两!”
“五十两!”
“五、五十一两!”
“六十两!”乌布里越喊越气,心尖儿更是因为那银子而针扎似的疼。
“六、六十一两!”
“……”
“……”
“一百两!”乌布里喊出心中底线,却听那人——
“一百零一两!”
什么意思!丫的托儿吧!
嗖的,乌布里从椅子站起来,她就要过去瞧瞧,结果一瞧那喝的云里雾里只会傻笑的男人,她问他:“你是托吧,每次就比我多一两!”
“你嘴巴干净点!”旁边一个也满是酒气的人,牛逼哄哄的道:“我们把总可是石府的少爷,用得着玩那下三滥!”
嘛?
乌布里眼珠子瞪的溜圆:“你是石墩?”
“你咋知道?”石墩卡着醉眼,还没乍么全三下,就兹觉眼前人朝他扑过来,一片昏天暗地之后,他兹觉脸上呈线条状生疼生疼。
疼。
要说这乌布里可真真儿是泼,恁说一堆老爷们,便是喝了酒,居然都没拦住她,生生叫她给石墩挠成了花猫。
若不是滴酒未沾的小虎和小狼窜了出来,给她摁那,怕是谁还要受伤就不得知了。
“放开我!大胆,我是——”乌布里生生咽下了名号,彼时她给反剪的摁着,周遭无数的眼珠子都盯着她们,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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