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六回 昔日卿卿稚童龄 冤冤相报黄泉了(2/4)
p>福祈僵着,也不回头,却半天也没听着那杯子放下的动静儿,就听那耳边不知道多少次响起那句:“福祈贝勒,您喝口水吧。”福祈终于受不得,拧了头,仰头把水干了,兹瞧那丫头笑的傻样儿,他寒着面,直接把那杯子丢出帘子外头,当!一声闷响,‘骨碌骨碌’的滚没了动静。
“呀,福祈哥哥,你这杯子可真结实!”白玉霜老认真的说着,又忘了换称呼。
“我不是你哥哥!”福祈咬牙切齿。
“哦,对,福祈贝勒。”白玉霜呲牙一乐,福祈长出了一口气,拧头过去只瞧帘子。
没瞧一会儿,便遇上了从另一队车马,兹一瞧,原是从另一头绕出来的睿亲王府的,福祈喊了一声停,跳下了车。
彼时那为首的马车也掀开了帘子,兹一瞧那病恹恹一股风就能吹到的舒玉,福祈一脸冰霜,只鞠了晚辈该有的礼。
“怎么样,可有姐姐消息?”舒玉一张脸黄的像烂菜,眼睛却是泛着泪,满面愁容与焦急。
福祈道:“没有。”
“那你赶紧快马加鞭先带一路人去安定门吧,不管怎么着,先封住这四九城的城门再说!”舒玉有气无力的说着,就说这两句话,额头都冒了汗。
“嗯。”福祈颔首,再不看她,拧身就走。
兹跟小狼说了声,福祈便带了一队人策马先行离去,只剩下白玉霜和舒玉的车马,彼时两方都掀着帘子,也都看到了对方。
一时间,舒玉眼眶又湿了,她抓紧丫头香姑的手。
“前头的……可是、可是那丫头?”
香姑点点头:“嗯,嗯,是春禧,就是春禧!”
“主子,可要奴才把她叫过来?”
舒玉悽惨一笑,“别了,别叫了,她也为难,你瞧不见福祈巴不得瞧不见我那模样儿么,在她们心里啊,乌林珠就是我害死的。”
“这怎么一样?福祈贝勒这么想也就罢了!可春禧明明不是大福晋——”
“闭嘴。”舒玉沉疴喘着粗气,她道:“一步错,不能再错了,她不知道也是好事,不能再错下去了。”
兹听着她气若游丝,香姑赶紧拿着软垫子垫在她身后,“主子,您累就别说话了,靠上一会儿吧。”
正说着,却听那对面车马果不其然没有过来请安,就先行离去,舒玉倚在软垫上,气若游丝的问道:“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菜市口。”
舒玉顿了顿,道:“他们既然都去了安定门,咱们便不去了,告诉他们,往先农坛走。”
……
先找到舒舒的,是猴子。
彼时鸡已鸣啼,先农坛的城墙外头一处旮旯,舒舒蹲在那,一手揉着脚踝,一手攥着什么,扁嘴呜呜哭着。
猴子下马朝她走去时,一股子酸水往上涌。
如果不是常听白玉霜说起舒舒近些年的状况,她完全无法想象,这个稚儿似的女子,会是曾经那个冠绝京中的女子。
有幸,她的衣衫完好,发髻也并未凌乱。
只是鞋子,走破了洞,一截儿白玉似的脚趾露了丁点儿,沾了尘土,仍不掩凝脂。
猴子蹲下来轻声问道,“小丫头,怎么了?”
白玉霜说,二福晋没疯,就是变成了小姑娘。
“脚崴了,好疼……”舒舒孩子似的哭诉着,揉着脚踝,抬头迎上猴子的眼,一双美眸,全是委屈。
小猴儿咽了咽酸水,伸出手来,“别害怕,我来看看。”
手还没触及到,舒舒就把脚缩了回去,她把自己抱成一个球,避着猴子的眼睛喃喃:“不行,乌布里不让,她该生气了……”
“怎么会呢,我是乌布里的朋友,特好的朋友。”小猴儿笑着说,声音轻的什么似的。
“不对,乌布里最好的朋友不是你!你骗人!”舒舒扁嘴,越躲越厉害。
小猴儿索性一屁股坐到她跟前儿,笑笑,“那她最好的朋友,是白玉霜?”
“你认识白玉霜?”舒舒闪着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她。
小猴儿点点头:“嗯,我是白玉霜的姐姐。”
“真的?”舒舒的两排羽扇扇呼着,一双大眼里,已经卸了防备。
“嗯。”小猴儿点点头,摸孩子似的拍拍她的头。
“嘿……”舒舒笑了,“那你也是我姐姐。”
“……”小猴儿笑笑,又伸了手过去,“这回能让我瞧瞧你脚了?”
“嗯。”舒舒点点头,学她的模样坐在地上,伸了脚过去,“姐姐,舒舒脚好疼,好疼……”
摸着她肿的老高的脚踝,就知不是才崴的,要想止痛,只能冰敷,可如今七月,全身上下哪有凉快东西?
“你忍一忍,待会回家找大夫瞧瞧。”
“可是真的好疼……”舒舒稚儿似的咬着下唇。
小猴儿板脸:“疼死活该,谁让你不听话乱走!”
“我没乱走……”舒舒扁着嘴,很是委屈,她抓着小猴儿袖子,楚楚可怜,“姐姐,你能不能别告诉乌布里啊,她会骂我的……我跟你说,她好凶好凶,我可怕她了……还是白玉霜好,从来就陪我玩。”
“知道惹乌布里
道惹乌布里不高兴,还往出跑?你知不知道这外面多乱?”
“姐姐……舒舒脚疼……真疼……”
小猴儿失笑,拍拍她脑袋:“你这小丫头,真是会卖乖。”
“嘿……”舒舒朝她笑笑,“姐姐你可真好看,你比乌布里都好看!”
“嘴儿这个甜。”
舒舒猛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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