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回 出师一表真懵逼 千载矛盾嫡庶间(3/4)
真的,要不是长姐管着,他真想去见识见识八大胡同那些姑娘,可奇了怪了,这离开京城有日子了,那些他曾经惦记的姑娘们,他怎么都想不起她们长什么样,他满脑子都是自个儿肉乎乎的小媳妇儿。只要一想,哪儿哪儿都热乎。
未等酗儿罚他,石墩儿扑腾一声自个儿跪下了,“长姐,我不行,我真不行,我害怕,我都好几天没睡好觉了,白天骑马腿都哆嗦,这万一要是真上了战场……”
“你不行?”酗儿像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
“整个天下的人都在替石家吹着牛逼,你这石家唯一的男耳这儿说嘛?你不行?”
“我真的不行啊。”石墩儿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一想到未来的可怕,这几年富贵中养出来的架儿都瞬间给卸了,他甚至扑通扑通给酗儿磕上了头,“长姐,我求求你,我真不行,我不想死,我不能把我媳妇儿自个儿丢下。”
“晚了。”酗儿极没人味儿的道,拒她也知道这事儿石墩儿纯属生生给推出去的,可就是她说那意思,谁对谁错揪着都没用,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长姐,长姐,求求你,求求你,我知道你有办法……”
“我没办法,除非你现在死了,我找人给你抬回去。”酗儿这话说的狠,到也是事实。
石墩儿哭的稀里哗啦,吓的哆哆嗦嗦,哆嗦的石猴子那冷硬的心也软了点儿,到底是一个屋檐下生活八年的亲人。
将心比心,酗儿的口气也软了下来,她拍拍石墩儿的肩膀,以一种灌了铅的口气,正儿八经的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想反正你是过继的,死一个再找就成,完全不耽误石家香火。”
石墩儿抽搭着看她,眼儿通红。
“你要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是,也许当初寻你过继的时候,不是多看上你这孩子,可八年了,一个家门咱们一块儿待八年了,人一辈子有几个八年?就我那短命的亲弟弟,跟我在一块儿也不过两三年,更何况那时候年纪轩本不记事儿。”
“现在咱们家,孟姨走了,谷子杳无音信,那么大的石府,就剩咱们几个人了,说句难听的,我这身子骨你也看着了,如今这份儿家业挣了,还不都是留给你两口子的?”
石墩儿窝囊归窝囊,心里却是个顶软的孩子,听猴子这一番话,心里立马就不是滋味儿了,“我不是图咱们家业……”
“这我知道。”猴子又道:“可你知道你自己说的是什么么?”
“是,你害怕,我也知道你害怕,可事实就是,你咋个害怕都得忍着,事已至此,除了硬着头皮往前赶,咱没退路。”
“姐……”石墩儿依旧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可这姐字前头的‘长’字却无形间撤了,酗儿拍拍他的脑袋,“你要相信你姐我,但凡我剩一口气,都不可能让你少半口。”
石墩儿哭的稀里哗啦,有害怕,有感动。
而酗儿却是翻了个白眼儿,叹了口气,还是跟他上火,这孩子压根儿就没断奶,将来咋整?
……
更闹心的事儿还是来了。
就在大军行经宣化府时,西宁军情告急,火速要求各方支援,按说僧格岱钦在西安剿匪的大军距离最近,可因朝廷更早的一纸军令,禁止他旗下的满蒙劲旅出兵剿回,是以,酗儿所率的大军,必须先谴一支先锋军前去支援。
酗儿随即召集一行随军参赞将领连夜商讨,次日,阿克敦领精兵两万先行西宁。
终于,酗儿还是要扛起石家军的这面军旗。
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酗儿不是没见过行军打仗的人,姑且不说儿时打滚在军营的那点儿记忆,就说十年前跟着延珏去西安剿匪的那一次,她也不是一个纯二百五。
具体事宜不懂,好坏总是分的清的。
这皇城根儿养的兵啊,寻常打仗轻易不用,那养的啊,各个都是爷儿,尤其打从阿克敦将精锐抽走之后,剩下的几万人,简直——
酗儿完全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形容,扎营时,她便装简从的带着小狼转上一圈,却见遍地行营,三五一群,喝酒的,聚赌的,甚至不少连烟枪都带来了,酗儿背后一咳嗽,那抽烟儿的兵爷儿捡刀的手都哆嗦,就连作为江湖人士的小狼都说。
“不用悍回,就是来几个女人都能给宰了。”
可不,就眼前们儿,就酗儿现在这病秧子身子,拎起大刀一甩,都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这样的军队,打谁们丫去啊?
酗儿训了几次,也罚了几次,甚至酗儿还以军法之名,逼着石墩儿出面宰了两个,可没用,除了石墩儿自个儿吓的好几天睡觉不敢闭眼睛之外,该不服的一概不服,该松散的继续松散。
酗儿找不到结症所在,头疼的要命,下头的参领参将们又意见太多,大多相左,酗儿哪个也都信不着。
这厢正为这事儿头疼着呢,那厢又闹起了新花花儿。
大军按计划,一路吸收招揽着当地乡勇,甚至连两伙投诚的山贼,都被猴子编入了大军,这十万兵额道是眼瞅着扩充的极快,可问题来了——
一加一嘛时候也不等于一。
因这出身,习惯等等,处处不同,本就矛盾所在,再加如今行军仓促,全无系统练兵的时间,终于,在大同扎营的当晚,因为阴山的那伙山贼吃了整锅肉连汤都没有剩下,京城来的几个兵爷酸讽了几句之后打了起来。
开始是十几个人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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