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回 昔日发小两不认 娘俩初面提刀见(1/3)
整席都快散了,大伙儿才发现,诶,石将军人呢?
小狼说:半个时辰前如厕去了。
大伙了了,想来八成是喝醉了,栽在哪儿了睡了吧!
徐海说:多派些人去寻将军!
少时,这许多些人接二连三回来,连三倒四的摇脑袋,哪儿都找遍了,没有将军呐!
嘿,好好个活人还能不见怎么着?
小猴儿说:慌什么,没准儿小弟喝醉了,回了绥远城也说不准,要不这样,咱们先回去瞧瞧。
众人点头,唯同知徐海的脑袋低沉的看不着眼睛。
坐在他身侧的祁晋瞥了他一眼,但见他桌子底下的手攥成拳头握的红里发白,指缝儿里露出来个碴儿,瞧那模样儿,是纸张吧。
徐海好似发现有人在看他,可转过头时,祁晋早已起身,去安排车马张罗送客。
回城路非漫漫,很快众人脑子里的酒就都散的差不多了,彼时,当一拨拨的寻人将士接二连三的回禀摇头,大伙才猛然惊觉!
不得了了!
石将军不见了!
整个帐下的将士官员都懵了,还未出征,帅先丢了,这是怎么个情况啊!
僧格岱钦面色严肃,他看了小猴儿一眼,眉眼问着:该不会吓跑了吧?
小猴儿摇头,“不可能。”那孩子胆子小归小,却还是尊重她的,就算他临阵退缩,也会先跟她哭上一番再说,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吓得不管不顾的跑了,总得带点儿银子细软。
回禀的将士不是说了,将军的东西都好好的,没有丁点儿动过的痕迹。
僧格岱钦沉着半晌:“看来人还是在归化城不见的。”
……
归化城大盛魁的后院子厢房中,同知徐海急的团团乱转,额头的冷汗成流的淌着,沿着落在两旁的碎白头发丝儿滴答下来都浑然不觉。
一旁的领房看不下去了,上前道:“徐大人,您再急也不是办法,要不这么着,您先回府,等扼们掌柜的醒了酒,让他去拜会您,您看成吗?”
啥子?等他醒酒?
他要是真醉了,他认等,可问题是,他祁大掌柜可是出了名的人肉酒埕,岂能谈上醉字?
他心里明白的很,他这是成心躲他,躲这不干净的事儿!
徐海真想踹开门去,耍一耍官威,可他连抬腿儿的勇气都没有,在这归化,那里头的人可是土皇帝,他这一威,怕是什么前途都没了。
没办法,他只能接着转悠,使劲儿蹋着步子,怎么动静大儿怎么折腾。
跟外头急的火烧房檐儿全然不同的里间儿,适心的很,老长工满是褶皱的手,仔细利落的焚着香,炕上盘坐着的祁晋,此时早已换上一席白衫,自案几上厚厚的一叠账本中,抽出一本,边翻边打着算盘合计,一门心思埋到里头。
直到许久许久过后,当他翻看完这一本子帐,抬起头摇着酸疼的咯咯直响的脖子的时候,老长工才瞄瞄外头插了句话儿。
“扼说掌柜的,这徐大人真是急坏了,扼还没见过他这样子哩。”
祁晋了然的笑笑,俊脸上浮现的是与其清秀的模样儿全然相悖的精明,“扼说老叔,你这是数落扼不仗义呢吧,你心里头想着,扼在这地头上这么多年,徐大人没少招护过扼,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扼要不问问,扼不是龟孙王八蛋吗。”
老长工脸堆在一块儿,连连摆手,“扼可不是这意思,就是瞧着徐大人这样,心里头不落忍,你说,这仗还没打,石将军先隔咱们这地头不见了,这要是寻不着,朝廷一发火,摘了徐大人的顶戴都是小事,这万一掉了脑袋,叫他一家的婆姨女子咋办呐。”
“诶。”祁晋摇头,“哪可能闹到朝廷,这人在哪儿他徐海心知肚明,了不得那些个事儿落到了石家丫头手里头,那女子精明着呢,有这样的把柄,哪可能不留着好好利用,推送给朝廷?”
老长工转转眼珠子,好好想上一想,半晌,眼珠儿一瞪,“呦,难不成是跟徐大人前几日扣下的那批从俄罗斯私运过来的火枪有关?”他常年跟着祁晋,这归化的大事小情,就鲜少有他不知的。
祁晋点点头,“八成是,才刚扼瞧见谁把一个纸条送到了徐海手里头,扼猜是那些教匪逼的急了,才想出这招儿威胁他把货还回去。”
“那徐大人把货偷偷还了不就成了?”老长工说罢,紧接着摇头撇嘴,自问自答,“不成,这徐大人这些年可没少扣这白莲教私驼队的货,再回头高价卖给那些闹事的回回们,那些个教众恨他恨透了,就算他现在把这批货还回去,难保这些教匪不趁着僧王在这儿,推他出去,栽他一把。”说着说着,这老长工就通了,这下他明白为啥掌柜的跟这儿坐着不动了。
合着他徐大人这是想让掌柜的替他跟教众说上句话?
不成,这当然不成,他们这大盛魁向来做的就是八方生意,整个归化的驼队一大半都是他们家的,就算那些个刀剑火枪他们从不过手,可粮食物资多是从他们这儿走的啊。
无论是回回也好,教众也罢,真揪起来,哪个他们大盛魁都摘不干净!
这些个事儿,往小了说,那不过就是一笔买卖,可这往大了说,通敌的帽子也不是扣不得的啊!
“掌柜的英明,这事儿咱们真不能往火坑里陪着一块儿
能往火坑里陪着一块儿跳。”
“话到不是这么说,要是平常,扼到是要帮上他一把,就算真露了什么风声,这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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