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回 娘子军登门闹事 俩铁瓷打包逃跑(2/5)
出来,这行刺王爷这么大的事儿,他满门的脑袋都未必保的住,又何况咱们?”谷子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抓着酗儿的袖子道,“我不管你有什么必须留下的理由,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火烧,如果人死了,什么都没用了。”
“身子虚就别说这么多废话了。”石猴子又把那药端给了谷子。
谷子急的快哭了,“小爷儿!”
“去哪儿也得先吃了药。”猴子沉声道,接着咬着下唇顿了片刻。
“我去收拾东西。”
“小爷儿……”谷子喜极而泣,眼泪成一条线,滴到药汤里,被她干的丁点儿不剩。
半晌,待利索的喝了药的谷子忍着疼抬起胳膊穿上衣服,腿儿软绵绵的下榻后,却被眼么前儿的景象震惊了。
兹见那里间儿床下头,一地狼藉——
胳膊那么长的白玉嵌石五福捧寿如意,四个脸那么大的大观窑大盘,小腿儿那么长的青花瓷出戟方斛,整个身子那么长的龙泉窑直径瓶……
这紧紧是大件儿的,那些零散的白玉翡翠摆件儿,珐琅琉璃杯碟,紫檀雕漆捧盒匣子类,种种,不胜枚举。
而那满头大汗的猴儿这会儿撸胳膊挽袖子的站在床榻上扇着凉风儿。
“都……都带走?”谷子眼睛大了不只一圈儿。
那猴儿点点头,“不然呢?咱也回不了天津卫,怎么着都得躲上好一阵子,不多带点儿,咱俩吃嘛?难不成还能张嘴望东南,喝西北风啊。”
呃——
谷子让她一句话给噎着了,小爷儿说的有理,可——
“这么些个东西,都能装半个驴车了,咱怎么拿出府啊!”
“怕嘛。”酗儿斜眼儿,“那主儿没回来之前,我还都是介府上的福晋,我拿嘛谁敢拦我?”
这话有理,可——
“眼么前咱俩怎么拿……”谷子这话才说一半儿——
嘶拉——
但见那猴儿手一把利索的扯了那金丝儿锦缎被面,囫囵的就开始往上装东西。
嗨,你还真别说,兹一嗅儿,待那被面儿一系,还真就给这些东西都包下了,只是——
只瞧着眼么前那猴儿扛麻袋似的把那直逼一口井大小的包袱扛在身上,吃力的颠了颠时,谷子哭笑不得的捂着肩膀那伤口道,“我还凑合,出府这段路给我背吧,不然你一个福晋背着像什么话。”
“滚边儿去。”撑的吃力的酗儿剜了谷子一眼,又扫了扫旁边儿椅子上的一个装细软的小布包,“你拿那个。”
“成,趁着府上这会儿乱,咱快走。”
知道这猴儿肯定不让自个儿拿重的,谷子也不再这儿矫情磨叨了,一瘸一拐的迈着小漂儿腿儿,跨着那细软包抬腿儿就要走。
“诶,等会儿。”酗儿倏的把那‘大口井’砸回床上。
谷子一楞,“怎么了?”
“还没带你的药。”
“我没事儿了,养几天就好了。”谷子忍疼晃悠晃悠胳膊,“瞧瞧,什么都不耽误了,用不着药了,快走吧,早走一步早安全。”
“得,甭跟介吹牛逼。”三步窜过去杵了杵她的伤口,谷子疼的呲压咧嘴,酗儿皱眉,“不成,咱俩现在介一跑,再去药铺抓药跟耗子钻夹子没区别,你伤介逼样儿,有药都不见得折腾的起,介要是没药,还不定怎么死的。”
谷子哑口无言,因为知道小爷儿说的都是真的。
“等我一会儿,我去弄点儿来。”酗儿甩下一句话,大步迈出去,结果介还没等拉门儿,先进来一人儿——
“回主子,二福晋谴人过来了。”是奀子。
“不见。”石猴子一口回绝,她现在着急跑路,哪有功夫敷衍这些!
可转而一想,不对——
这二福晋舒舒的亲妹子舒玉又在府上乱蹦达呢,要是她一口给推拒了,保不齐那人无法交差就得去跟那舒玉说一下儿,那个丑屁股可是个胡搅搅,要是他妈这会儿借由子又来瞎他妈蹦达,她俩这也没法走儿是不是?
酗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想着舒舒应该是送些补品过来,也耽误不了多一会儿,便又招手唤着。
“奀子,等会儿。”
“诶,主子,什么吩咐?”
“让他进来。”
半晌,待酗儿让谷子暂时躺到里间儿的床上后,奀子带着一个满族大姑模样儿的人进来,酗瞧着面善,半晌想起来是舒舒身边儿的姑姑。
“春喜给七福晋请安,七福晋金安。”
呃?
石猴子一楞,半晌才说了句,“起。”
待那春喜起身,笑着道,“福晋是觉得奴才的名儿熟悉吧,我也是才刚知道福晋身边有个跟奴才同名儿的。”
“介名儿喜庆。”酗儿扯嘴儿笑笑,敷衍的道。
若换作别人她许是早就不耐烦了,可舒舒自来对她不错,前两天儿齐佳氏出殡那天,后来也是眼么前的大姑给她梳洗的。
那春喜随了舒舒许久,虽其貌不扬,可到底是沾染了七分舒舒的体贴。
兹从眉眼间,她便瞧出了酗儿这会儿无心接待,便也没多说,只拿着手里的小捧盒上前,直道。
“我家主子说,今儿七福晋定是折腾乏了,她明儿再上门来探。”说罢她呈上行儿,“主子说,七福晋定是需要这个。”
打开那檀木雕漆行儿,见里头盛着的是一系细土似的土色粉面。
“介是嘛?”酗儿问。
“是我们二爷去年木兰围猎的时候,坠马受伤的时候,云贵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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