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蒙古石头吃烧鸡 纨绔七爷怒齿痕(1/5)
书接上回,且说咱酗爷这混迹庙会寻谷子,赶巧这流氓遇上流氓,见她就抱差点儿没给捂死不说,还二话不说就给人咔嚓来一口,最最滑稽的是临了临了一句话——
嘛,认错人了?
乌林珠?
要不是这蒙古名字一听就是个女的,酗儿都怀疑这嘛珠的是个大老爷们儿!
可不,恁说哪个姑娘受得了这往死里勒啊!
“唔……”
你妹的!松手!
“唔……”
你二大爷家妹的!要勒死她了!
“唔……!”
你二大爷家妹的骡子货的,鬼才是你那嘛嘛嘛的乌林珠啊!
小爷儿再勒就给勒出沫子了!
酗儿这会儿真是一身能耐使不出,像个被捕的小兽似的,给眼么前这蒙古石头块子叼住脖子,越挣扎,越白扯。
扑腾了半晌,索性,她算想开了,给自个儿条活路,顺着这蒙古石头块儿,总是能捞口气儿喘吧。
“吁……”
鼻孔硬喷出一口气儿,酗儿索性不动弹了,翻着白眼儿听着他念他的蒙古经。
许是感觉到她不再挣扎,那蒙古石头块那才刚过激的行为也收敛了许多,除却勒着她脖子那胳膊蛮劲儿的不自知,那始终叼着她脖子的嘴道是松了口,离开她脖子的那会儿,酗儿清楚的感觉到了,那湿滑的舌头在反复轻轻舔噬那齿痕,那舌尖的热气喷出来跟这秋夜的凉风一对冲。
麻麻的,痒痒的。
刺挠的酗儿打了一个激灵。
“!$,^&”暗哑的男声耳边响起。
他在问,疼么?
废话!
酗儿直翻白眼儿,今儿也就是她,要是换成那什么珠,奏你大哥的这么咬,不给人疼死才怪!
“~!$,^&*”耳畔再次漫过低沉的男声。
他说,这是你欠我的。
放屁!
你丫看清楚人了么,我认识你是谁啊,欠你妹啊!
“~!$,^&”
他说,珠岱中箭失蹄,死了。
他又说,这季节科尔沁草原的草,黄了。
他还说,如今这一切都,变了。
嘛嘛嘛嘛啊!
酗儿翻着白眼儿,脑袋嗡嗡的听他念着那屁蹦似的蒙古经,以她猴精儿的智商,除却听出那珠岱是一匹马外,楞是没听出嘛子午卯酉来。
呦喂!
接下来这句更逗了——
“!$,^&!$^&”
他居然说,我知道你不想说话。
二大爷的二大爷的!
你介往死勒着,有让人说话的意思么!
“!,^&*(”
他说,那我来说。
咳咳——
你说,快说,代表你们全家说,把话都说干净利索了!恁是你小爷儿我皮实,也真真儿是快要憋死了!
“!$,^&*~!$,&”
一句远比刚才的低声喃喃要冷硬许多的话在耳边还没待热乎,那石头胳膊毫无预警的一松,一个趔趄,酗儿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嘴儿倒上来一口大气儿的同时,那句话还漫在脑子里。
他说,你我从此楚河汉界,互不相干。
“你他妈给我站住!”
酗儿嗷唠一嗓子唤住那头也不回就甩身儿往人堆里扎的蒙古石头背影,憋了半晌的火儿蹭蹭蹭的往上窜。
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她发自肺腑的才要骂,“操……”
还没说全乎,话到嘴边全都咽了下去——
当然,绝对是被逼咽下去的。
恁说四面儿的人都往这儿攒着眼珠子,她要是真来段儿单口掘祖坟,保不齐这些在宅院里憋的狼哇的大姐们都得给她围成个圈儿,当她是天桥说书的看。
舒玉那帮娘们还在后头,介么闹扯绝对不成。
啐!
啐了口唾沫,酗儿撸起袖子就朝那人走过去,这离近一瞧,只瞄见那人高马大的蒙古石头脸上那碎绿花脸谱面具,她瞬间明白了。
丫的,合着都是介面具惹得祸!
许是才刚有人瞧见那一幕俩绿脸面具‘紧紧拥抱’,即便她不脱口大骂引来人,也足以攒齐‘会情人’之类的话题,这三下五除二的,居然把她和这蒙古石头攒成了一个圈儿,大姑娘大姐的眼珠子大秋天的闪春光,拿着手绢和扇子,对她俩评头论足。
或者说她衣料考究,必是大家秀。
或者说那蒙古石头气度非凡,气宇轩昂。
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直膈应的酗儿想嗷唠一嗓子都给骂消停了。
可,碾了两圈儿脚底板的那个‘珏’字,她生生咽了口唾沫,攥攥拳头,忍了——
然,接下来那站在不远处背着手装大树的蒙古石头的一句话,让酗儿她叔能忍,婶儿也忍不了了。
“~!!$,^&*”
他说,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这又是何必?
“!#¥%……—*!”
酗儿气的一跳脚,张口居然飙出十年没说过的蒙古话!
自然,这话听得四周围观的娘们儿自是一头雾水,可这话听在那背手而立的僧格岱钦耳朵里,却是宛如三道雷击。
您问,哪三道?
这第一道,他长这么大就没听过天津味儿的蒙古话。
这第二道,他在草原这些年,就没听过女人家骂人这么难听的。
这第三道,也是最最雷的一道,就是——
恁说他有十年不曾见过乌林珠,可再怎么变,他也绝对相信,眼么前儿这人,绝对绝对不是乌林珠。
“你……”征战十年,刀光剑岱钦,结巴了。
这会儿他竟怔在原地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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