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回 府门前怒生口角 小两口二进玉堂(2/3)
下那替着伤重的于得水的小太监,将整个身子弯成一个虾子,结结巴巴的道——“二位主子,奴才就在……再外头侯着,有……有什么吩咐——”
“滚!”延珏的一嗓子爆喝,差点儿给小太监吓出尿来。
“谁也不用守着,都他妈给我滚远点儿!”
“……喳。”
得了令的小太监是一阵小碎步,一溜烟儿的便没了影子。
半晌,吱嘎一声,再铛一声——
门,关上了。
“你到底要干嘛?”酗儿冷冷的一句话,在这空荡的玉堂里的四壁各自一弹,回声阵阵。
许是这会儿热气儿还没充盈满室,那墨玉的石壁上,还能清楚的看到她倒栽葱的挂在他肩膀头子上的影子。
那影子有些模糊,可那两双各自漫着愠怒的眸子,无比清晰。
是的,这一回,酗儿,也真怒了。
拒她心明镜儿她今时不比往日,曾经她总算有果相一门撑腰,可如今她只是她,她的命掐在这主儿手里,她也心明镜儿跟他硬碰硬对她百害无一利,她甚至就在刚刚还无数次的告诉自个儿‘你来北京不是陪他耍的,能敷衍就敷衍敷衍’,可没用——
真正的火气窜上来,恁是铁扇公主的扇子也甭想扇灭它。
当然,她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深究,为什么那主儿的一个不信认,会让她通体不顺畅!
扑通——
还没反应过来,酗儿便死鱼拍案的给那主儿没轻没重的甩到那织锦软垫上。
“脱。”延珏沉着脸,阴阳怪气的挤出一个字儿。
然而这一个字儿,像是一桶火油浇在了酗儿一脑袋怒火上,那满胸口的无名怒火充着她,她扑腾撑起身子,瞪眼珠子朝延珏就是一吼。
“你让我脱我就脱啊,你他妈是我爹啊!”
“我他妈是你爷爷!”
瞧着眼么前的死丫头一副跟他没有星绷儿关系的模样儿,延珏火蹭蹭的直线往上窜。
那恨不得立马掐死他的手握成拳,胡乱一挥,打翻了身侧一盏琉璃油灯。
啪——
琉璃茬子四溅,周遭的火光暗了些许,再瞧那延珏,攥紧的拳头上,顺流滴下来的不是粘嗒嗒的血,又是嘛?
“疯狗!”
低咒一声,酗儿翻身起来,可还没等站起,便被一个大身板子罩住,蓬勃的怒气自上喷下,那双大手二话不由分说就没轻没重的开始扯她衣服。
“松手!”酗儿死死瞪着眼,拽扯着他的手,可那手就跟那铁耙子似的,怎么也扯不动。
嘶拉——
一声裂帛,一股子玉堂的热气儿无遮掩的熏到酗儿的脖子处,那原本藏在衣领之下的齿伤,因为那衣襟的剥落而明晃晃的呈在外面。
那泛着粉嫩的皮儿上,一道红肿未消的齿痕,这样的画面,像一个钉子直接钉进了延珏早已盛怒的眼珠子里,那撕扯衣服的手也更是没轻没重的胡乱扯着。
嘶拉——
“赶紧松手!”
嘶拉,嘶拉——
啪!
“我他妈叫你松手!”
一声脆生生的巴掌声儿,阻断了着玉堂里的一切混乱场面。
酗收回震的麻痒的手,气的直哆嗦的扯着身上残破不堪的衣裳,而那挨了狠狠一个巴掌的延珏,怔楞在原地,缓缓的用自个儿冰凉的掌心贴着那火辣辣的脸。
那比这周遭的墨玉还要黑的眸子里,像是打破了一坛子墨,阴沉的没了边际。
他来回动着牙齿,错着下巴,阴阳怪气的轻笑了一声后,倏的前倾,钳住酗儿的下巴,不顾她别着劲儿,一使力的抬起,逼她直视着自个儿。
“从小到大,敢打我的,你是第一——”
啪!
话还没说完,酗儿倏的朝另一边又是一狠抽。
“第二个也是我!”
延珏偏过的脸再正过来时,眼睛里的墨色全然转成猩红,他手暴青筋死死钳着她的下巴,一寸不落的死盯着这个一脸不要命的丫头,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一句话。
“爷儿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迎上那血色狂怒的眸子,酗儿扯了扯衣衫,一声冷哼,“是我忘了,还是你忘了?”
“我姓石,不姓叶赫那拉,不姓你宗碟上那媳妇儿的姓氏——叶u!那!拉!”
酗儿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吼完,半晌又豁出去的道,“延珏,你留我石猴子一命,不管因为嘛,我都谢你,可介也不代表我奏是你睿亲王府一牲口,嘛都随着你的心眼子!你要瞧我不顺眼,我随时抬屁股走人!用不着你今儿耍驴,明儿撒疯的!我他妈也是娘生的,爹养的,凭啥让你介么磕碜着!”
嗷唠嗷唠的怒吼充盈着整个玉堂,许是这会儿的热气儿窜上来了,又或许是吼的实在用力,酗儿的脸上这会儿泛着异常绯红的光泽。
这会儿她的心也扑腾扑腾跳着,气儿也呼哧呼哧喘着,瞪着杏眼儿,豁出去的等着接下来眼么前这狠主儿的一切可能性。
结果——
半晌过去,他竟什么动作都没有,甚至连掐着她下巴的手都松缓了力度,从钳着变成了轻挑。
“就那么想走?”凉薄的男声幽幽的,像是呢喃。
“跟谁走?”
“他么?”
谁啊?
酗儿给他哼的一楞一楞的,半晌顺着他那眼神儿斜歪着眼儿到斜歪不了的地儿,才明白——
这个他,说的是那齿痕的主人。
许是这会儿眼么前的主儿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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