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2/4)
、奶奶,毅然选择了离家不远的布特哈旗。布特哈旗原来隶属于黑龙江省。这也是父亲不能分配到阿荣旗的一个原因。于是,我进城了。依稀还刻搬家的那一天。父亲单位来了辆解放牌的大卡车。许多小伙伴都围着汽车转,看着这个古怪的大家伙。电影里时常演农村落后的场面时,少不了这个场景。其实,那是真实的写照。我被放在架驶楼里,看着那些送行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哭了。
我一直无法理解六岁的我在那一刻为什么会哭。要知道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离愁和伤感。父亲去读工农兵大学的那两年,我几乎没有想过他,也好像不知道他对我有多么重要。我生活的全部就是玩。在院子里的压井旁,房子后面的山坡上,园子里的豆角架下,秋天的时候会跑到麦秆垛上睡上一大觉儿。总之,我无法安静下来。除了睡觉的时候。留下的记忆里,一次是在山坡上看见家对面的那位患了小儿麻痹的男孩子把两条看上去空荡荡的裤管放在他家的大黄狗背上晒太阳。还有一次就是一个人爬上麦秆垛,被天上万象的云迷住,不知不觉睡着了。结果就是全村人都被发动起来。爷爷、奶奶以为我被狼叨走了。至于其他记忆,实在是想不起来。大部分是乡下的表哥、表姐等帮着回忆。我听着也只能笑笑。但似乎,我打小还真与众不同。
这么着,我们来到了布特哈旗。我们家与一个地质队员的家属共用一个厨房,但是一家一个炉灶。地质队员家属的伙食好,所以她家掀开锅的那一刻永远都是白花花的馒头,而我家却永远都是玉米面和白面混搭的窝头。母亲为了不让我们产生自卑感,总是要错开做饭的时间。想想,母亲真是挺为难的。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有段日子里人家一开锅,我就会站在厨房里。阿姨会给我一个馒头,我估计我的样子可能真的楚楚可怜。不想有一次被母亲发现了,好一顿打。那之后,一到了开饭的点,我就跑出去玩。玩的什么都忘了再回来。正好人家吃完饭了。也就是那次母亲的教诲,我养成了尽量不欠人情,不与人攀比。如果欠了人情,一定会记得报答。也许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总觉得自己活得很累很累。
这段日子不到一年就结束了。还好,时间比较短。否则我真不敢保证我能否坚持不去吃人家的白面馒头。我们分到了一座平房。只有一个邻居。前后两座大园子。由于新房比较大,父亲又把爷爷、奶奶从乡下搬过来。一家六口人,只有两个人挣工资(爷爷的户口被父亲上成了城镇户口,生产队不再有工分)。奶奶还喜欢喝点小酒,身体又不好,一年总要吃两回中药的。幸好不用我去买,否则也像鲁迅笔下那样,垫着脚看着人家把药推出来。
而如今,我回到我上学的这座城市,不禁浮想联翩。如果没有父亲的大学毕业,没有母亲的坚持,没有这两年的学习生活,没有那一纸文凭。我想,我现在与那些留在乡下的几位远房的表哥和表弟,又有什么区别。母亲家总共姐妹七人,都从乡下走出来。而她们的女子也同样走到大中型城市,都有一份相当体面的工作,即使自己经商的,也是经营得有生有色。这都与从那个村子里走出来有极大的关系。那个村子已经快人满为患了。但是却看不到几个熟悉的人,亲属们都老了。年轻的知道了大城市的好,出去打工就再不肯回来生活。
而村人的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男女生活变得极其混乱。什么道德,什么观念,在网络横行的今天,全部被击的支离破碎。每个人都在挣钱,然后享受。物质的,□□的,唯独没有精神上的。
秋在微信里反复道歉,说自己晚上必须要参加一个宴请,关系到一项工程的投标,这对她很重要,希望我能理解,说这几日一直都在忙乎这件事儿。并且说给我定好了“菌香园”的卡台。
秋给我发了一个位置图和卡台的号码。我看了看地点,离她家也就一公里的路程。
我回复不用,自己一个人随便吃一口完全可以,一个人习惯了。
秋回复,单子已经下了,正是旅游旺季,不去的话,店家是不退的。无奈之下,我只好只身前往。按图索骥找到那家店。店门口的停车位全部占满。花了近20分钟才找到一个不至于被交警贴罚单的位置。停好车,步行穿过街道,再走回去,进屋报出秋的电话号码,问大堂经理秋预订的位置。
服务员引领我上二楼,走过的所有位置都有客人。屋子里让人觉得拥挤。到了指定位置却发现有位女士坐在里面玩手机。我一愣,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错。这就是秋定的卡台号。
女士注意到我的到来。先是抬眼看了我,然后犹豫着起身说:“你是我表姐的同学吧?”
我点点头。
“我是她表妹!让我来陪你的。”女士笑了笑,说不出是无奈还是什么。
我礼貌地问好,然后坐下来。
女士说:“搞不懂你们这个年纪人做的事,吃饭还要……”后面的话应该觉得不妥,所以戛然而止。
“服务员,服务员。”女士冲着帘子外面喊。
服务员应声而入,给我的感觉他就在我们身边。但我记得他引领我到卡台后就走了的。
“上菜!”女士说。
接下来我们自顾吃自己的。
她果然是来陪吃饭的。想吃什么就夹点放进自己面前的酒精锅里。在等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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