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薛长老(1/2)
当清晨的阳光洒在武自生的脸上,带着温暖,就像女人的手,那般细腻,着实让人眷恋。此刻躺在树下的武自生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可渐渐地眉间堆聚成峰,仿佛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
看来,他做噩梦了。但他的眼睛依旧紧闭着,不愿意醒来,也许在这现实中,有更让他恐惧的东西。
飞鸟的轻鸣响彻在林间,隐约有些聒噪,很吵。在做了噩梦且不愿醒来的人眼里,这是世间最难听的声音。
此刻武自生就两眼无神地望着天空,鸟儿很欢快,白云很悠远,可自己却要看到那只猴崽子了。
转过头,眼睛里带着憎恶,带着厌倦地望向小猴子栖息的那颗大树,空空如也!
眼睛扫荡四方,再也没有猴子的身影了!武自生拍了拍孙琅的肩膀,将他唤醒,随后就示意他走了。刚醒来,一切不了解的孙琅如何也不知道眼前这人为何如此喜悦,就像娶了媳妇,捡了银票一样。
可对于孙琅这种人来说,世间最欢乐的事就是与最爱的玉凤师姐成双成对,然后再修行上更上一层楼,这就是最好的。
孙琅竟然不知道,一个凡夫俗子也能跑得这么快,这是潜能大爆发?但孙琅还是问了一句:“武老弟,你这是作何事?慢下来,可别心急。”
“那只猴子自己跑了!那只猴子自己跑了!”武自生唠叨着,脸上堆笑,在与孙琅分享着喜悦。
孙琅一脸茫然,拉住武自生,指着前方树下,说道:“你可是在说它?”
武自生机械而麻木地转过头,似乎脖颈不灵光,就如同长年累月不曾开启的木门一样,发出“咯吱”声响。小猴子正气愤地踩着一个少年的身子,用力还不小,那少年腿部也附和着,发出一声嘎嘣脆响,恐怕是断了。
万幸的是那少年已经昏死过去了,再也体会不到这透骨的痛苦。仔细一看,那少年正是昨日跟踪他们的尖嘴猴腮人。果不其然,他在打小猴子的主意,可惜他没有掂量自己有几分重量。
小猴子再次瞧见武自生,手舞足蹈,不过还是在那少年的身上。武自生如今也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命,还有一种东西叫无耻。(这句话当然是对作者说的)
瞧见武自生马不停蹄地来救自己,小猴子眼睛里充满了赞赏,又微微点了点头。它双手负在身后,颇有人样地朝武自生走过来,然后还扔过来一柄剑。
那柄剑正是那少年的,以鬼骷髅为剑柄,剑身冒着丝丝黑气,触手还有些寒冷。随后,武自生就感觉似乎有很多孤魂野鬼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那股寒冷从自己的手渐渐扩散到了全身。
还好,孙琅瞧见口中吐着一丝寒气的武自生,一把夺过那鬼骷髅剑,随后扔在了地上。过了好半天,武自生才反应过来,这剑很霸道。
小猴子剑这两人这么大的反应,又抓耳挠腮地捡起那柄剑瞧了起来,却安然无事。武自生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只猴崽子,生死皆在一瞬。
孙琅满脸严肃,说道:“这柄剑是鬼道之剑,以祭魂术为引,将此剑置于乱葬岗等极阴之处,吸收孤魂野鬼之七魄而成。一般人是不能触碰的,受不了那阴气,你刚才差点就死了。”
此刻那尖嘴猴腮的少年仍旧昏迷着,而孙琅的一双眼睛早已经注视着他了。虽说修道一途,鲜血骷髅必然会相见,谁也逃不了那一天。但孙琅从不喜欢见到鲜血,那必然是生命的终结,再也回不来。
可是,此时的孙琅又拔起了鬼骷髅剑,向着倒在地上的少年而去。一剑无声,一剑也就一瞬,那少年便也没了鼻息。
武自生还没反应过来,这可是他第一次看见别人杀人,心里还是有些触动。孙琅转头,说道:“武老弟,我们走吧。”
武自生自然也是明白人,依据孙琅之言,这人行的鬼道,若是他活着,恐怕只会祸害更多人。人,总是需要在利弊之间权衡。
无数白得亮闪闪的沙铺陈在大地上,一眼望得到底的河流倒映着白云蓝天,背后那百里隐约的群山烟雾缭绕,有如仙境。
走了有两三月之久,武自生的腿都要废了,曾多少次想要放弃,但都有小风子在身旁给他最大的鼓励。就是咬着牙齿,武自生也要坚持下来。
凌云宗自然在凌云群山之内,就是眼前了。不过此时的两人已经到了一座山头,古朴的屋舍就在面前,进进出出的弟子很多,都是一色的青衣。
不过,他们都或嫉妒,或羡慕地瞧着两人,脚步也有意无意地慢了下来。武自生自然不会认为他们是在看自己,这是人家孙琅的地盘,自然是在看孙琅。
自然,也有许多青衣弟子向孙琅恭恭敬敬地问候,叫着“孙师兄好”,孙琅也会点头回应。
武自生他们走过长长的廊道,穿过诸多屋舍,而来到了一片很宽阔的场地。放眼望去,远处一道瀑布落下,轰鸣的声音隐约可闻。
这里竟是一片山谷,花团锦簇,蝶飞莺舞,五颜六色,有些迷乱人眼。林间,山崖间,似乎也都有小点,那是一个个弟子在勤学苦练。
一路走,孙琅就为武自生一路解说着。这里是万花谷,是凌云宗下外门弟子所在一处修炼之地,这里是由薛长老管理的地盘。而薛长老和孙琅的师傅又是相见甚欢,来到这里,自然也有个照应。
孙长老并不住在温暖的房屋里,相反,他住在一处潮湿的山洞中,就在那瀑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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