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闹起来了?(1/2)
“嗯,我来看看她。”唐清把刚买的营养品放桌上,有人看了一眼,撇撇嘴。
唐清说:“你们先聊,我出去上个厕所。”
屋内人假笑一片,身着红色衣服的女人走到前面来,“上厕所啊,我陪你去。”说完转头对后面两人使了眼色,唐清假装没看到,出了门。
医院内人来来往往,各有各的悲欢离合。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上,两人面对说话,场面奇怪,年纪大的那个一直喋喋不停,对面的女孩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人,眼神沉静如水,看不出表情。
“巧巧命苦,好好地在这边打个工差点命都没了,这个吃药住院,营养什么的都要钱的,跟流水似的,几天几千就没了的,挣来的钱几天就花没了。”女人看不出唐清表情,看着也是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也不生气不害怕,不知道想些什么,女人说得多了有些不耐烦,干脆摆出架势,瞪着眼睛,“怎么也是因为你受的罪,你安安生生的没事,我们巧巧可是糟了大罪的,你不能这么不管的。”
看着面前的女人,唐清想起了孙玉梅,那个精明、泼辣、刁钻的女人。
每次孙玉梅在她面前这么唾沫横飞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状态,看着面前的人不说话。说什么呢?说什么都不会有效果,只会换来更激烈的争吵或者嘲讽。
“你什么意思?”看面前人软硬不是,还不说话,女人语气尖锐起来。
过了会,唐清咬了下唇边的肉,从裤子里掏出几张红色钞票,放窗边的台子上,说:“只有这些,多了没有。”说完也不管女人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薄薄的一塌钱,一眼就能数清,女人把那钱收起来,跟着上来:“这点哪里够,现在吃个药就要个千百的。”
唐清没理人,接着走自己的路,女人还跟着说了几句,看没有效果,女人干脆一把扯住人,音调上来了,“不够,跟你说了不够。”周围有人停住往这边瞧。
唐清停下来,“没有了,多一分都没有了,你要是不满意,就告我吧。”语气不平不淡,不快不慢,没有一点气势却呛得女人说不出话。
出了医院门,身心俱疲,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谈话声,汽车滴滴声,喇叭声音缭绕耳边,一阵风吹来,散了。有人骑着自行车打着铃从身边滴铃铃过去,周围的动作都放慢了,唐清盯着脚下走,走上公路桥,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水,停下来,靠着桥栏盯着下边 ,深绿色的水穿桥而过,唐清想象自己站在船上,船往前划行,周围的水向后退去,一晃一晃。
顾程回来的时候屋里没人,厨房里没像往常一样散发出饭菜香,打电话显示关机,屋外面已经开始飘起了雨,真是胆子大,差点死了也不长记性。
重新穿上衣服打算出门找,刚开电梯人就从里面出来了。
“去哪了。”顾程问。
唐清一身有点湿意,从医院走到这,慢悠悠地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天空飘起小雨,夜幕渐渐降下来才感觉到害怕,加快脚步回来,小腿这会站着还能感觉到酸痛。
“医院。”
顾程带着人进屋,递了个干毛巾,“去了多久。”
唐清擦了擦手上脸上沾上的小雨珠,“下午五点去的。”
顾程看看表,将近九点半,“走回来的?”
“嗯”
“吃了吗?”顾程问。
唐清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做饭,忙说:“我马上去做。”
“不用了。”顾程说,“先洗个澡。”
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有人过来敲门,送来热腾腾的饭菜。
唐清从浴室里出来,脸上还带着因热气泡出的红晕,头发还没干,搭在肩上还往下滴着水。
“头发擦干了过来吃饭。”顾程把饭摆好,标准的三菜一汤,看着漂亮。
“我要出差几天。”顾程说。
唐清喝了口汤,“哦。”再喝一口,放下汤匙,不吃了。
一盒子米饭不过吃了三分之一,顾程看着别扭,“吃完。”
“我饱了。”
顾程嗬一声,“苍蝇胃。”
电视节目里主持人说着一溜串听不懂的经济名词,晚上听半小时的新闻是顾程的习惯。
吃完饭,唐清收拾掉桌上的残羹剩余,顾程坐在沙发上听新闻,唐清洗完手出来。
“过来。”顾程说。
“……什么。”
“你纱布快掉了。”
可能是洗澡沾到了水,医用胶带已经没了粘性,纱布也沾上了点水,半挂在额头,稍微动作大点可能就要掉下来。头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快差不多,唐清不在意。
走过去,茶几上已经摆上了医疗箱。
“我自己来就好。”
那人不说话,只看着你,一秒两秒三秒。
又来,好吧投降,唐清坐下,把头上的纱布揭下来。指甲大小的疤痕现出来,结了痂,颜色比周围要深。
“仰头。”
唐清依势仰着,一抬头看见面前人的脸,影子投下来。头发长了点,依旧是短发寸头,眉毛浓厚凌厉,薄唇,面部棱角分明,靠近了,几乎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唐清呼吸有点停顿,抿着唇不说话,眼睛往平了看,看到人衣服领口处,再往上,是喉结,从小麦色的脖颈处凸出来。
顾程用棉棒抹上药膏再涂在伤处,“拿着。”
“……”唐清没听懂。
顾程笑了,眼睛里带着柔意,又说一遍:“药,拿着。”
空气里是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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