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上课(1/2)

隔天是周日，一星期的忙碌，顾程总算能放松上一阵子。

这段时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顾程是三天两头出差，唐清呢，报了个绘画班，每天将近两个小时的课程，回来还要练习，常常深夜一两点次卧的灯还大亮着，沙沙的笔画声有时要延续整个前半夜，也难怪会病倒了。这事顾程是后来才知道，顾程第一次认真考虑自己是不是在这段感情中投入的太少，以至于身为男友却对唐清的事情知之甚少，甚至两人还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间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屏障，除了平时正常的你来我往的交流，对对方的事情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

一个空间，两个世界。

顾程的事情，唐清从来不过问，唐清自己的事情，也往往是自己想好了就做了主，很少拿出来说。

唐清是过惯了一个人决定自己事情的生活，她想学画画，就报了个班，这一切都是光明正大办的，只不过，刚好，顾程不知道而已。她倒不觉得这些事情是需要同任何人进行商量的，说到底，她孤立得太久了，久到把“自扫门前雪，莫听闲人事”当成准则，就像顾程今天穿了双驼色的休闲鞋，她觉得难看极了，可能是看惯了这人“非黑即白”的搭配，忽然一换就觉得不太顺眼了，但唐清也只是扫了一眼而已，这是他的事情啊，不是我的。

顾程带唐清去了银丽，二层清一色的时尚女装。花花绿绿绕人眼球。

两人进了一家国际大牌店，具体叫什么唐清也不清楚，里面店员从人一进来就始终带笑，温声细语，好像那表情就是贴在脸上的，看到这，唐清想自己当初做前台那阵子是不是也是给人这样的感觉，恰到好处的笑容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冷冰冰，又或者，只是她一人这样想。顾程挑了件米白色风衣，然后牵着人又选了几件内搭的裙子在唐清身上比了下，然后说：“试一下。”

唐清一路迷迷瞪瞪跟着过来，昨夜睡眠不好，早上起来一睁眼就见顾程的脸，眼神深邃地睁着一双眼睛看自己，吓得一机灵。两人之间的关系进展，唐清不知道是快是慢，反正她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没甚经验，但终究觉得快了些，比如刚交往一星期的那个吻，比如顾程平时厮磨的小动作，比如昨夜的同床共枕，还比如早上这人在耳边的一吻。

“我有的。”唐清说。

顾程一手拿着一堆衣服，一手牵着唐清往试衣间走，到门口停下，把衣服往人怀里一推，“试下。”

女装店里样式多得绕人眼，顾程从小野着长大的，在吃穿上不太关心讲究，自己的衣服总归就是黑白两色，反正怎么搭都不会出差错，要是换了人说顾程的穿搭，也要说上一句，身材好，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本身带着的气场，总是硬气十足的，这就不是人挑衣服而是衣服挑人了。脚上唯一这双驼色的鞋子还是李意那家伙送的，听那人说是去年的流行款，李意去意大利的时候带回来一堆，周围的哥们都送了一圈，也不知谁给的注意。这是顾程第一次穿，常穿的那双昨天被雨水打湿了，今天换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双‘异类”入了眼，鬼使神差地穿上了。据说是个流行款，那丫头好像特意扫了几眼，到底是好看不好看？

这是顾程第一次陪着个女人来逛服饰店，女装该怎么搭他是完全不懂，刚刚那几套不过是模特身上搭好的，他觉得不错，照模照样拿的。

不过等了一会，唐清出来了，亮生生地站在人前，让人眼前一亮，果然是人靠衣装的。收腰的针织黑色长裙将人腰显得不盈一握，底下露出一对纤细白暂的脚踝，随着人走路一前一后一晃一晃，挪不看眼。外搭一件米色磨绒皮料风衣，看起来保暖又好看，不过是简单的常规款式，可顾程就是觉得女孩俏生生的样子迷人眼。陆陆续续又选了好几套，看到结款单唐清咂舌，服务态度那么好，果然是有原因的。

下午唐清要上课，顾程送人过去。

唐清报的成人班，来学的大多是些年轻女孩子，看到教室门口站了个高大的男人，眉眼犀利，浑身上下散发着阳刚的味道。一班的女生心不在焉，眼神总往门口瞟，唐清听到隔壁的几个女声说话，

“门口那谁啊？”

“不知道啊，不过多有型啊。”

旁边短发女生笑笑，打趣道：“下课问人要电话去呗。”

“你去。”

短发女生说：“去就去”

……

唐清抬眼，正对上那人的目光，不知道站那待了多久，不是走了？

顾程送了人本来已经准备走了，到了车上看到落在后座上的外套，又送回去，那边已经开课，唐清坐在教室左边角落里，顾程一打眼就看着了，眼神盯着那边的唐清。女孩目不转睛的听着前面老师的示范，一会用手比划，一会皱皱眉头，比起其他人来不知道认真多少倍。真是个听话的好学生啊。

唐清看到人愣了一会，然后才反应过来旁边女孩说了半天的人是谁。她向顾程使了个眼色，顾程装作没看懂，依旧站在门边没动。旁边女生的动静大了些，台上老师咳嗽几声，几人噤了声，眼神还是不自觉往外边瞟。唐清有点心不在焉，没先前那么投入了。要是知道有个人在门口一直盯着你，任谁也专心不起来。不一会，唐清听到隔壁的人叹息几声，抬眼，门口的人不见了。

短发女生突然站起来，“老师，我要去趟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