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会佳人(2/4)
>高菡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你只需从平心而发,以善为引,世间万物,不还是在你的道中么!”高良彬道:“在道中,和在手中却是大大的不同了,在道中宏博,在手中贪婪,在道中逍遥,在手中执着。可如今,我愈发喜欢在手中,掌握的东西让我的贪心得以满足。”
高菡道:“孩子,这只是第一步,往后这样的困惑会时时刻刻伴随着你。你能够自省,我很高兴,你若能时时自省,事事不违天道,我便以为你的道是大道了。孩子,有些事我教不了你,似我这般只做过几日游侠,仗义不过义愤之人,纵然学了许多道法,终究是小道而已。你若要行大道,你要自己去找你的道。”
高良彬道:“老娘,你不生气吗,毕竟我把你带到了这里?”
高菡道:“如你所说,浮萍之人本无根,如果离了根,我这浮萍怕就枯了。虽然当时不愿离开,可是当真不离开,我孤身一人还能做些什么。悟道终身,也不过道心围绕,道心何处来,不就是那点执着么!”
高良彬道:“还是老娘说话舒服,几句话就听着痛快了很多。”
高菡道:“你,还是听我给你讲点道学吧,你有心事看了让人愁,没心事叽叽喳喳的让人烦。”
高良彬道:“要不,我还是给娘找一段传奇故事说说?”
高菡无奈道:“随你。”
高良彬的确是纠结了,像他这样的人看起来不拘小节,其实每一个聪明过人的人都是很奇怪的,他们会为了一个困惑纠结很久,非得找到一个答案。他身上有两家之学,如果侠义也算,就算是三家了。每一种不同的家派对一件事的看法是不一样的,偏偏一个人同时尊重不同的看法,这不能不左右为难。
刘仲彦身边放着一堆文书,手放在上面抚摸了一下道:“就这么多了,纵然罄竹难书,也不过大如头颅。人间事,多少道理在,却又说不清是非,刘某一声所望唯四海清平而已,好远的路啊!”
高良彬道:“这崔相旧案,错综复杂,如今孟泽,也唯有刘大人知道的最多了,还望刘大人不吝指教啊!”
刘仲彦道:“崔相与我,不过数面之缘更不谈深交,其中曲折,尽在这些文案之中了。只一事可与你交代,崔相后人,有人尚且在世,只不过事关重大,怕还有人对其后人下毒手,我便将此事瞒下了,那时尸横遍地,在下以县令之职前去查看,将一口铜缸以蓬蒿遮掩。”
高良彬道:“啊,铜缸之中,有人,那为何断定此人乃崔相后人?”
刘仲彦道:“家里有崔相后人和奴仆家的孩子总共十四人,只找到了十三具尸体。后来被人查了好几年,最终确定当时是一个家仆的孩子外出,结果逃过一劫。”
高良彬道:“那,这家仆的孩子是?”
刘仲彦道:“无从得知,只是我记得崔相家中孩子六人,只五人穿锦衣而已。你别问我为什么肯定,因为我把那十三具尸体看了加起来足足四个时辰,最后肯定其中八人皮糙肉厚,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和另外五人截然不同。也就是说那一夜有一个锦衣玉食,出生富贵的孩子逃出生天了。这,就是我唯一能够比这文案上多告诉你的事情,你要记住,就算你不能揭开这背后惊天阴谋,也不能损伤崔相后人一丝一毫。”说到这里,刘仲彦的语气不知不觉竟然硬了几分。
高良彬道:“我懂,我绝不会泄露给第三个人知道就是了。”
刘仲彦点了点头道:“我愿信你。”
一句我愿信你,高良彬却觉得知道了这个秘密便是一种负累,或许当初来的时候就错了。
突然脚步声传来,刘仲彦和高良彬都不说话了。
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走进来道:“父亲大人,婉儿妹妹来了。”
高良彬错愕,刘仲彦跟自己说事居然别人都不相信,望风的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刘仲彦道:“没什么,就让她进来吧,不打紧的,也是自己人嘛!”说是自己人,他却把那一摞文书抱起来,放进了一个柜子里,用一个铁锁锁上了。
高良彬起身道:“那,我就改日再来拜访了?”
刘仲彦道:“不,今日我便要留客了,你晚些再回去不迟。”
这话的意思是,只怕要等客人走了之后,高良彬再借走他的东西了。
正说话间,只听外面刘仲彦的儿子刘锐远道:“婉儿妹妹近来可好,这佳梦花会刚过,怎么这就有时间来家里了?”
外面一个宛若云雀的声音道:“以往佳梦花会,妹妹还出了些风头,今年么,却是一团乱麻,竟有些荒诞不经了。”
刘锐远道:“请,父亲就在里面。”
这时,一个生如白雪的女子出现在了门口,就是白雪,哪一个瞬间,高良彬只有这样的一个想法。白雪是高洁的,无暇的,可也是有些冰冷的。这女子,眉目间如同精雕细刻,竟不知是何等的造化之灵。身量苗条,大概比起高良彬来低了半个头。
她站在那里,都是一种孤芳自赏的孤寂感,并不平易近人,只是这模样叫人发了狂也不出奇。
高良彬见过不少的女子,佳人如婵裳已是人间殊色,实难想象,这世间竟还有女子能够将璧玉比作浊泥。
这时候,这女子目光靠过来,高良彬几乎能够感觉到那股清凉,这清凉却不能令人冷静。
刘仲彦皱了皱眉头道:“婉儿来了,我日日念你,却不想你今日就来了。”
刘锐远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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