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2/3)
逃岂不是坐实谋反罪名,将来便是跳进万江也洗不清。”“父皇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你不逃便没有将来!”
太子喝道:“你不必说,我意已定,天道昭彰我自清白,我就不信父皇真能狠得下心。”
初见供词,皇帝大怒之下封了东宫,几日下来,听闻太子未有反抗,心中又渐渐平静下来,雷贺奏请再查他便默认了,此番等一个结果,也等一个转机。伏昭仪舀一勺人参汤喂给他:“陛下且放宽心,太子到底有没有做这大逆不道之事还是未定之数,虽有人证,却无物证,几张嘴巴说出的话可是会变的。”
“你认为太子是否会谋逆?”
伏昭仪道:“这,臣妾不知不敢妄言,只不过太子待人向来宽厚,上敬陛下,下^体臣子,正是谦温恭谨,仁孝忠义,朝野上下无一不称颂呢。”
“无一不称颂?”皇帝冷笑,“他倒是很会得人心。”
伏昭仪仿若未闻笑着继续道:“所以陛下顺顺气,待羽林军再查过再做定夺,千万不能让太子蒙冤。”
这边东方府,程安随家人从狩猎场回来一直静养,只是也察觉了府中的肃穆之气,前几日东方明每日很晚才回来,脸上满是担忧,这几日眉头也皱起,担忧中多了某种忧虑。渐渐府中传起一些说法,说太子趁秋狩谋害皇帝,最要紧的是东方府也牵涉其中,又说东宫已被羽林军控制,东方府很快要大难临头。
每听到这些流言,慕氏都加以制止,却仍愈传愈烈,东方府笼罩在一片不安之下。院子里又有人辞去,东方苏苏踹他们一脚正在大骂滚,程安绕过他们去找慕氏。“母亲到底怎么回事?您跟我说实话。”她道。
慕氏起先还安慰什么事也没有,后来自己也兜不住忧心道:“详细我也不知,你爹不肯说,可我总见他一筹莫展,怕是真出了什么事。”
“没事的,父亲定会有办法的。”程安反安慰道。
二夫人来问发生什么事,三人又互安慰了一番。
直到一日,雷贺带人来搜府,所有人都知道东方府是真出事了。丫鬟们被凶神恶煞的羽林军吓得尖叫,慕氏挡住雷贺:“雷大人到底发生何事?你带这么多人来是何意!”
雷贺道:“夫人请体谅,我与东方兄相交一场,不想伤了夫人,此次来只是奉陛下之命找个东西,若找不到自然最好,大家都好。”
“我家老爷在哪里?”
“在宫中,陛下留东方兄说些话,某还要回去复命,请夫人见谅。”雷贺指挥羽林军去各间屋子搜寻,一刻钟后不少人陆续来报未有发现,慕氏与程安都松口气,又一人从书房搜寻出来,捧出一只深漆木盒道:“这是从暗格找到。”雷贺打开,见里面一叠信纸,皆是与他人的日常往来信件,无甚疑点,只有一封很是奇特,上面仅有一字“鹅”。①“这是何意?”羽林军问,雷贺摇头,慕氏与程安也面面相觑。(①取自裴炎轶事。)
“不论是何,一并带回去就是。”遂将木盒交给下属,朝慕氏拱手道,“此次既未搜出什么,夫人不必担心,东方兄想必很快就能回来。”
有他这话,慕氏悬着的心稍稍着地,待羽林军走后,府里的下人都在讨论鹅字何意,程安忽然脸色大变,慕氏问如何,她道:“要出事!那鹅字便是证据!”
皇宫里,羽林副将从东宫搜了一圈回来,带回一封密函,上面乃是谋害皇帝的计划,一计不成有二计,时间地点手法皆清清楚楚,皇帝见之怒极却还强压一口气,伏昭仪不言,她知道他仍存希望,在等待雷贺回来,不禁暗暗自责,自己思虑到底不周,要趁势将太子拉下来需要更多更有力的证据。
没错,羽林副将带回的那封密函是她的手笔,只是她没想到皇帝已经封锁东宫,且向来不喜欢太子,此次却慎之又慎,证人不够,东宫搜出的密函竟也还不够。雷贺若带不回什么,太子想必能躲过这节。
她正感叹如此好机会就要错过,赵木来报雷贺已经回来。
他带回一个木盒,里面尽是没用的问候信,并一张只写着一个字的纸,伏昭仪道:“将军找了半日就找了这些东西?”
雷贺道:“搜到的就这些,臣都带回来了,既没用就都拿去扔了。”
皇帝却紧握着那张只写了一个字的纸沉默不语,脸色愈发难看,眼中刮过无数春暖秋凉,种种过往最后化作失望,凝成风雨,他笑:“我等一路走来,你却选择了他吗?”
“陛下?”伏昭仪不解,但她有预感这件事成了,只是却不明白一个字如何有这般力量。
“我自与,好个我自与!”皇帝怒而将纸张撕碎抛洒而下,“在你眼里,太子竟比朕重要!你就如此看重他!”伏昭仪与雷贺心惊。
雷贺道:“陛下,这其中必有误会,不如再召东方将军来一问。”
皇帝摆手:“不必了。”
“那东方将军……”
“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不论是皇宫还是东方府,太子将要被废黜的流言四起,而皇帝再没有遮掩的意思。趁势而起攻击太子的,害怕动荡为太子求情的各式大臣每日不停求见皇帝,几乎踏烂宸元殿的台阶。天牢里,雷贺来探望东方明,招呼狱卒不可苛待他,东方明问:“太子的状况如何?”
雷贺道:“你还提太子,先关心一下你自己,虎毒还不食子,可你却没有道保命符。”
东方明笑:“你看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