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辗转难眠(2/2)

多年都习惯了，沈姑姑你让我临时换个名字，我还真是想不起来，就这样定了。”在沈姑姑面前，林梓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颜暄看在眼里，想着他这个时候还没那么讨厌。

“有心思在这里看着，倒不如去梳洗打扮一番。若是被人瞧见我送给沈姑姑的宫女如此衣衫不整，不让人生疑才怪。”对着沈姑姑是一副好脾气，但是面对颜暄不知怎的，林梓渊更愿意多“刁难”一些。

“还不是你说过时不候，我怕赶不及！”明明是他定下的时辰，现在反而怪自己，颜暄收回刚才的想法，此刻又是窝了一肚子火。

“若真是过时不候，此刻你还能见到我？只是怕有些人睡到日上三竿，将时辰故意说的提前了些。”觉得自己很在理，面对颜暄的“委屈”，林梓渊没有一丝愧疚。

“你！”

“公主，走了走了……”这样争执下去，恐怕真就来不及了，南嫣赶忙拉着颜暄去梳洗。

“对着旁人一向不冷不热的，怎么近来心性却改了？”沈姑姑也是过来人，岂有看不透之理。

“没人管着些，她迟早会惹出更多祸事。\"没去细想，林梓渊回答道。

“除了你，谁还会去惹她。”叶帆在一旁看不下去，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每天看他们两个斗嘴，自己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平日里看着一个机灵过一个，现在却恐怕当面说了也不能懂。

就算林梓渊说不急，颜暄和南嫣两个也快快的收拾妥当，想着趁早出宫，尽量避免遇到太多人，再节外生枝。的确逃过了很多人，却遇上林震。

“一大早，你们这许多人要去做什么？”

见到林震，出乎几人所料，却也比遇到他人更加幸运。毕竟林震不认识颜暄与南嫣，在他看来，这或许只是两个再普通不过的侍女。即便不喜欢林梓渊，却也不会对他刻意刁难。

“见过父王。”没有慌乱，林梓渊一如既往的对林震行礼。“前些日子已经禀过内侍局，沈姑姑已在宫中服侍二十余年，如今年岁大了，也该告老还乡。沈姑姑一直忠心护着母后，又照顾儿臣长大，儿臣心中感念，所以选了两个周到的宫女给她。儿臣此番，是将她送出宫去。“

“已经二十多年了？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你母后她……”沈姑姑是先王后的陪嫁侍女他自然知道，想起了当初的那个人，似乎也忘记了自己那时的冷漠。物是人非，许是自己老了，心中居然有一丝的悔意。

“父王，沈姑姑出宫之后还要赶上一段路程，如今趁早儿臣将她送出宫去。”不想听到林震提起自己的母后，这样无情的人怎么配呢？打断了林震的话，他只想离开。

或许还有一些父子亲情在，平日里林梓渊总是出宫林震不以为然，这一次心下却有些别的滋味。见到林梓渊离去的身影，不禁喊住了他。

“早去早回。”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已经算是林震对他难得的关心。

“是。”林梓渊应下了，心中也不好受。曾经在他心中深种的恨，竟然在这一刻有些恍惚。

早去早回？呵，此去别后，山高水长，还说什么回与不回。想到这，一闪而过的动摇，打心底里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