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叠合(2/2)

地道：“我去收拾书本。”重将书架扶起，沿着书架，一本一本慢吞吞地捡着书，边捡边向内走。到了里面，见巫行云不进来，方钻到角落，悄悄打开书本，翻到了褶皱的地方，才看一页，便已皱起眉头，忘了外面还有人了，看到结局，不觉更是一叹，随手将书收好，眼光转向外面，却与巫行云对了个正着。

这人一手牵着满脸通红，畏葸着根本不敢上前的李沧海，两眼盯着自己，借着日光，眯着眼念：“封三娘？”

李沧海蓦地甩开巫行云的手，整个人跳起来，李秋水的心头也怦怦直跳，却将书一甩，笑眯眯地道：“是啊，不知哪个人托言古人，写了这么一本书——汉代古卷我见了不少，没见哪个是这样装订，更不见哪个用这样的纸的，这分明是宋人假托的书，说些怪力乱神的故事！”

一面说，一面去看李沧海，却见沧海瞬间白了脸，嘴张了又张，半晌，到底是道：“虽然是现今的人写的，但我觉得…他既肯写了这样的文字，就必是有这样的事的。这样…这样的事，并非孤例。”

李秋水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下去，不知该责备沧海天真，还是该怪自己疏于管教——眼下看来，沧海不但是起了与自己一样的冲动，还将这冲动当真了，想了想，慢吞吞地道：“这样的事，的确非是孤例，但是…却是世上礼法所不容之事。”

不说还好，说出之后，却见巫行云眼前一亮，笑嘻嘻道：“哦，原来这书里写的是礼法不容之事么？那我倒要看一看…”伸手来抢，李秋水心里有鬼，忙就躲开。

巫行云本不过是随口一说，见李秋水这模样，反倒更好奇起来，蓦然出手，已然使出三分力道，李秋水亦只能尽力应对。无奈地方狭小，施展不开，巫行云占着先手，武功又胜她一筹，斗不片刻，便觉吃力，巫行云的衣裳被李沧海弄乱了，打斗之间，形体相接、皮肉相触，又勾得她比看书之后更心猿意马，消长之间，渐渐不支，一个失手，到底叫巫行云把书抢了过去。

巫行云举着书得意洋洋地翻开，一面笑：“我来看看，是什么样的书，累得沧海这般脸色，你又这副模样。”原来方才的一切，她竟早已看在眼里。

李秋水又羞又急，欺身上前，欲再将书抢回来，却是慢了一步，李沧海早已先于她侧身去够那书，李秋水再一扑来，都无防备，眼看要撞在一处，李秋水眼珠一转，微微弓身退后，两手将李沧海向巫行云一推，自己再向前一扑。

动作虽多，做得却极迅速，顷刻之间，刚扶起的书架稀里哗啦地倒下去，还带累了前面几架书，巫行云则被扑在书架之上，身上先叠了一个李沧海，再压了一个李秋水，手上的书早已被扑得掉落，在一堆乱纷纷的典籍中不知去向，抬眼见着与自己面对面隔得极近的李秋水，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刚要骂她几句，嘴唇微张，却已被人贴住，原来李沧海禁不住再四与巫行云触碰，到底是亲了上来。

李秋水脸上骤然变色，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句“沧海”，不怪自己妹子，却指着巫行云道：“你…你这贱人…”勾搭我妹子，这五个字她没说，但巫行云却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了。本来还有些怪异的感觉，却赌气般地搂住沧海，将这已生了退缩之心的孩子紧紧压住，按在自己唇上。

下一刻，李沧海便无师自通地，伸出了舌头，撬开了齿关。

再下一刻，巫行云便觉得有一股激流，自舌尖直转而下，沿着任督二脉，迅即地卷下去了。

小女孩子吻起来，也可以这样舒服啊。

巫行云这样想，松开李沧海，任她胀红着脸，慢吞吞地自地上起来，两眼一直自下睨看着李秋水，想要欣赏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出乎她意料的是，李秋水竟已慢慢地镇定下来，死死地盯着她，仿佛猎人在盯着猎物。

巫行云一怔，莫名地有些心虚，面上却还壮着，龇着牙笑：“真…”

甜字没能说出口，因为李秋水已经俯身下来，吻在她的唇上。

巫行云马上就发现，姐姐的味道…并不比妹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