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天降(1/2)

林曦有点小愤怒, 还有点小悲伤。像是游戏刚上了瘾却遭遇关服的玩家一样。闷头回到宿舍，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某著名大国企的招聘会的日子，整个学院几乎倾巢出动，无论相关或不相关的专业, 基本都去凑了个热闹——林曦在被观察者抓去做任务之前本来也是要去的，但是在任务世界过了这么多年，回来一下把这事给忘了。看看时间，现在再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破任务。”林曦嘀咕了一声，同时暗暗地考虑着中途退出的可能——如果她一直躲开观察者, 是不是能够不进入下一个世界？

“你想多了。”观察者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林曦被ta吓得倒退一步, 旋即双手叉腰，恶狠狠地质问：“我们已经不在任务世界了, 不许随意读取我的想法！”

“没有读取你的想法，就是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林曦刚才没仔细看, 这会才发现ta已经变成了之前出现过的一个美貌小萝莉, 容貌上酷似小龙女，打扮则一副华丽日本风：装饰着蕾丝花边的红色小帽子, 缀满层层蕾丝白边的红色连衣裙，双色蝴蝶结，白色半透明丝袜，大头皮鞋。站在那里, 像是动漫萝莉突然变成现实, 看着还有点可爱——但重点不是这个：“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跟着你走过来的啊。”萝莉系统的声音也跟小龙女有几分相似, 有点萌，有点仙，有点可爱，又有点冷淡。

林曦无语地回头看了一眼寝室门，发现自己果然粗心大意忘了锁门，而到了大四，宿管阿姨们对女生宿舍的看管也松了，所以这么一只特立独行的萝莉走进来，竟然没被拦下：“不是说还有三天吗？你跟过来干什么？”

“我在这世界无处可去。”萝莉系统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只能跟着你。”

“…你不是系统吗？怎么会无路可去？”

“第一，我从来没说过我是系统。第二，就算我在任务世界可以为你提供便利（林曦：我一点也没觉得你提供了什么便利），在你的世界也不行。第三，我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你忍心把我这么可爱的一个萝莉扔在世界的角落孤苦无依衣食无着忍饥挨饿饥寒交迫吗？”

“…等等，衣食无着？你的意思，不会还要我管你吃住吧？”

“不行吗？”

“你不是外星人吗？外星人还需要…吃住？”

“外星人也是人啊。”萝莉系统天真地眨着眼睛，连角度都像极了小龙女。

林曦开始觉得头痛：“收留你可以，反正也就是三天的饭嘛。但你能不能换个形象？我不想看见你现在的形象——咦，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这个问题？”

“没有。”萝莉系统飞快地否认，顺便将两手后伸，扎了一个马尾辫：“这样呢？这样你喜欢吗？”

“卧槽，我是让你换个脸——你不是可以随便换身体吗？把这张脸换掉！最好换个小一点的身体，吃得少的那种。仓鼠就不错。”

“好吧。”系统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句，默默地变了变，成了一只极大的——柴犬。

林曦：“…说好的仓鼠呢？”

“那个，现实世界里物质是守恒的，必须变成等体积的物体…”

“那你还是变回来吧，宿舍再放松，也不能养狗——换张脸啊。”

“好吧。”系统的回答不情不愿，一秒之后，变成了一个更漂亮的小萝莉，“我的能量有限，今天只能变这么多了。”

“哇噢。”林曦看ta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她以为小龙女已经是漂亮的极限了，没想到世界上还能有比小龙女更美的萝莉，“你要是真长这么美，该迷死多少人啊。”

“什么叫我‘真长这么美’？我本来就是这么美的。要是我高兴，这长相就可以成为我的永久长相。”

“好好好，你长得美，说什么都行。”林曦两眼放光地盯着ta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正事，转身开始整理桌上的招聘信息——隔了好多年，都忘了最近的招聘日程了，得赶紧看起来。

观察者在她整理的时候也凑上前，随意地看了一眼：“a公司啊，这家公司没几年就倒闭了，拖欠着大笔薪资呢，还成了经济史上的一个大案例，别去。”

“咦，你怎么知道？”林曦好奇地抬头。

“我是外星人嘛。总要有点特异功能。”

“那么，拥有特异功能的外星人，能不能告诉我哪家公司能要我呢？”

“…不知道。”

“不知道就给我老实闭嘴。”

“……”

“对了，你刚才说要带我去吃东西…所以你自己有钱吗？”

“没有啊。我是说我带你去吃东西，你付钱啊。”

“…你说你这个系统到底有什么用啊！”

“陪你聊天啊！”

“……”

“听说师父又新收了个小师妹。”夙莘刚有想聊天的意思，夙瑶就觉得眉心一跳，眼像是不经意地略过她手上的机关箱，眉毛上扬，轻轻问：“新做的？”

“那是，费了不少功夫呢。”夙莘的注意力立刻从小师妹转移到了机关上，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她那些机关。

两人并肩站在剑上，夙瑶的剑一本正经地飞着，直直向前，没有片刻游离，夙莘的剑歪歪斜斜、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能跌下去，她整个人也东倒西歪的，说话时眉飞色舞，倒是记得用手牢牢护住机关箱。

夙瑶看着她这模样，便生出一丝惋惜——有这样的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