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缘分的玄妙在于,它能让两个相隔数千里看似毫不相干的人成为朝夕相处的伙伴,也能让本该同途的人渐行渐远终成陌路。
在这匆匆的百年岁月里,我们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遇见谁,谁是谁的过客,谁又会是谁的常客。
老槐树对面的小山丘上,长满了野花杂草,坐在小山丘上的卿亦鸟静静的看着面前不远处一颗孤枝草出神。
不得不说,坐在小山丘上视线确实要宽阔许多,这里确是看景,等人的好地方。
近朱者赤,每当冉天去镇上卖药材的时候,闲着无事的卿亦鸟便会来小山丘上坐坐。
“这是什么草?”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卿亦鸟指着孤枝草问道;
冉天在卿亦鸟旁边坐下,把手里的油炸饼递给卿亦鸟,“承欢。”
“承欢”卿亦鸟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
掰了一小块油炸饼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卿亦鸟有些不满的嘀咕道;“一点都不脆,没第一次吃起来香。”
冉天知道,他们家这位爷怪的不是他,怪的是“油炸饼。”
废话,现炸的跟已经炸了几个小时的能一样嘛,几乎每次,卿亦鸟都会说同样的话,这个时候装聋就是最明智的。
因为觉得第一次吃油炸饼的味道实在太过美味,记忆深刻,以至于现在卿亦鸟每次吃的时候都以那次的味道为标准,吃了几口,感觉味道不对卿亦鸟就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兴趣,“听起来好像女子的名字。”
“这本来就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承欢的农家女子长得非常漂亮,当地的恶霸觊觎她的美色,想纳她为妾,承欢不从,恶霸就用承欢双亲的性命要挟她,承欢无奈只能答应,迎亲队伍到来的当天,承欢的父母含泪将女儿送上花轿,当花轿路过一处山崖时,承欢以小解为由让花轿停下,纵身跳崖而亡,相传承欢的坟头三年间寸草未生,直至三年后才长出了一颗孤枝草。”
“承欢草吗?”
“嗯,你看”冉天指了指承欢欢草四周的地上。
“承欢草生长期间周遭会有许多蚂蚁游来游去,我们当地人也叫蝼蚁草,而且承欢草从来都是一株一株的生长,所以也叫――“孤生承欢。”
“好凄苦的命!那个女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上苍何故如此弄她?”
在冉天面,卿亦鸟不再是槐树村其他村民眼中那个千日一面,惜字如金却不失礼数的怪人,在冉天面前,无论欢喜悲忧他都从不吝于表现。
命运要为难人何须理由,人能奈何呢?不知为何,卿亦鸟明明就是男人,却每每都能让冉天产生一种他是女人的错觉,冉天把这一切归咎于――是因为亦鸟兄长得太好看了。
“后来呢?”
“后来……”冉天停顿了一下,“后来恶霸被砍掉了脑袋,手下一群帮着行恶的人也各自受到了惩罚。”
其实,这个故事原来的版本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后来,”所谓的受诛伏法,不过是冉天编的罢了。
两年多的时间相处下来冉天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亦鸟兄心性单纯到了何种程度。
在亦鸟兄这种人的认知里,故事就应该是天理昭昭,邪不压正,善恶有报。
对事物抱有幻想,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福气!
冉天不忍去破灭。
承欢的故事让卿亦鸟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冉天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只是有些担心杨叔的身体,也不再言语。
两个年轻人无声并排而坐在小山丘上。
虎哥哥,你到底去哪了?两年多前虎哥哥逃婚离家,一直没有音信,最近杨叔又开始酗酒啦!
“对面那座山叫什么,”相较于冉天沉默的样子,卿亦鸟更愿意看他说话的样子。
平日里,卿亦鸟也没什么话可说,都是听冉主动说话,问,无疑是挑起话题最好的方法。
“大唐山。”
“那座山这么高,应该没有人可以逾越吧,也不知道山那边是什么?”
这一次,亦鸟兄的问题真的难住冉天了,“我也不知道。”
“龙城无双飞将在,北蛮不逾万重关。”夫蒙达志不知何时来到了小山丘上。
“老师,您怎么来了?”冉天问道;
“看什么什么看,让座呀!”
“这,这……”这里哪来的凳子?冉天一下子没明白夫蒙达志是要他把屁股挪开。
“唉!笨死了,”夫蒙达志对着冉天的屁股就是两脚,硬是挤在了二人中间,对旁边卿亦鸟一脸嫌弃视若不见。
“哎呦,老喽,老喽,”夫蒙达志坐下之后,不停的敲打着自己的小腿。
冉天这下倒是识趣,连忙嬉皮笑脸的为夫蒙达志捏腿,“嘻嘻……不老,老师您一点都不老。”
那一脸殷勤的贱相,也亏得卿亦鸟多见不怪,不然都能吐上好几次。
卿亦鸟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不让夫蒙达志挨着自己。
哼,你穿的衣服是老夫送给我学生的,还得靠我学生卖药材养活,傲个屁呀。
有一种优雅,叫做与生俱来,有一种美,叫做无与伦比,弹指吹发间便能轻易使人乱了芳华。
“使点劲,捏左腿。”
“唉,”老师发话,莫敢不从,冉天马上捏夫蒙达志左腿。
夫蒙达志一脸惬意,用眼角余光瞄向卿亦鸟。
好似在说,看吧,他最亲近,最尊重的人始终还是我这个老师。
自从卿亦鸟来到槐树村后,论气质样貌,夫蒙达志一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