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2)
这一夜,窗里窗外的雨,节奏慢的朦胧,有时两三滴的飘,有时千军万马的落,惬意的淋湿在滑腻中接受洗礼的林木,一层筛过一层的滴答滴答,拿着秒表倒计时般的优雅缓慢,密密交织出快速流逝的时间网,为本该诗情画意的雨中闲听图,抹上多许的死亡阴影,绿芽满枝的娇嫩纤弱,带着勾魂的热情探戈前奏相互挤压,懒散不知所谓的匍匐新枝,够到阳光的几率圈画为零,赠别迫不及待的人生句号,归于起始......
夏悠闭着眼睛在树洞里听雨,眼前时不时一晃而过的洁白似夏季的寒霜,扑在沙漠里的仙人掌上,模糊了繁杂的视线与声音的界限,窗外的天,灰灰蓝,但是亮了,带着新生的凉意,亮了......
她腰部的位置很沉也很酸,有点不想睁开眼睛探究竟,说它是鳄鱼尾巴一点也不假,好在细小的鳞甲凹刺发育的不是十分完全,软的像蛇鳞,弯卷的功力倒是强大,被它卷住后,轻易动弹不得。
柯多没有睡在树洞口的枝干上,而是和夏悠挤在一起,本来是一头一尾互不干扰的模式,谁知半夜就变了样,枕头是尾巴,被子是翅膀,勉强露出鼻子偶尔吸口气维持生命体征都要拼了老劲儿,想要挪个半分舒展舒展身体?不存在的,有了尾巴的人,就是不一般,他该是要嘚瑟嘚瑟的,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还是给他盼了条尾巴,可不就是心心念念来的吗!不惜撅屁股都要给她看见,可真出息!
经过一夜的煎熬,夏悠没有等到她想看到的景象,柯多还是软塌塌的,那条尾巴不是一般的精贵,几乎要了他所有的生命精华。
软壳子的龙虾,软壳子的幼蝉,再加上软皮子的柯多,凑齐史上三弱,毫无攻击力,人家至少没有缺胳膊少腿,他倒好,牙齿也短了半截,与之前相比,成了糯米小牙。
夏悠不知道他会以这种姿态生活多久,要是短时间内还能狗住,长时间的话肯定不行。
怪物柯多和伤了脑袋后相比,更喜欢舔她,黏着她,有种莫名养孩子当妈妈的感觉,可能和他破茧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有关,起初的防备在他露在外面的尾巴勾住她时,烟消云散,事实果真和她想的一样吗?
外面的雨很准时,一到晌午便停,树洞外有夏悠暂时储存雨水用来洗漱的叶子,这里没有茶杯碗之类的东西,只能寻求其它东西代替。
放在树架上的薄荷籽,一粒一粒的被摆放在最里边的那片叶子上,因为身为圆形的它们实在喜欢滚动。
柯多没有起床,舔完她以后接着睡了,大概是虚弱使得身体进入自我休眠状态。
洗漱完的夏悠,吃了几枚刺球果和雨露菇后,捧着从甜木枝里榨出的汁液走到呱唧兔的窝前,引诱它们出来,她今天需要进森林深处找一些其它能吃的食物,雨露菇和刺球果作为辅助主食还好,要是经常只吃它们的话,总归是不利于身体健康。
柯多不知何时抱着尾巴,坐在夏悠身后勾她的腿,好在用的力气不是很大,树叶包住的甜木汁,只是晃动了两下,并没有洒出来。
柯多的眼睛汪汪水亮,有些像呱唧兔,依照往常的作风,他应该早就扑过来的,束手束脚的察言观色,反而让夏悠不知做何反应。
从窝里出来的呱唧兔绕着柯多转来转去,呱唧呱唧的讨论声时而激烈,时而忧沉,拽尾巴转圈转的也频繁,显然它们也不相信一直跟着的大魔头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直到凑到对此一无所知的柯多面前嗅了嗅,这才认命的耷拉着蓬松的耳朵,一副生无可恋的抱住夏悠的小腿往上攀爬,夏悠先是一愣,随后便被气笑了,感情是棵墙头草。
甜木汁最后到了柯多的肚子里,呱唧兔一口都没尝到,因此,夏悠终于见识到温顺的呱唧兔是如何发飙的稀罕事了,它们盖窝,盖了很多很多的窝,有的甚至只是简简单单的刨出个洞,铺上杂乱的木枝和枯草,之后再也没深加工过,从这事上就能看出,它们对窝的执念,深入骨髓。
原本夏悠要去森林深处是没打算带柯多一起去的,毕竟他现在是那么的显眼,被天敌看到对谁都不是件好事,树洞周围没有一点防范措施,除了刚围好不久的篱笆,可那也只能防防呱唧兔级别的动物,奈何柯多铁了心的缠着她不放,最后不得不适当的妥协。
之所以说是适当的妥协,是因为她将柯多染了色,黑红色的,虽然和之前有些区别,但是基本没差,不过涂的过程很艰难,柯多并不打算老实的听话,他几乎不需要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要不开心就用尾巴卷住她,不让她接近就好,以夏悠的力气,也只能看着柯多干跺脚。
用于涂色的天然植物,夏悠叫它色素草,拔草时发现的,它通体是枫叶红色,脉络纤维细长,有兰花的体态,但是揉碎以后,汁液呈黑红色,有些像桑椹汁的颜色,被它粘上颜色的东西,很难洗净,不溶于水,还好扩散,夏悠那件背心就是因为不小心碰上它的汁液而彻底变花了。
为柯多暂时改头换面的事情,夏悠思考了一夜,这个办法是众多方法中,她觉得最可靠的,想来死马当活马医也不是没道理的存在。
柔软的鳞片很好涂色,柯多不闹腾的时候,夏悠会尽量加快速度,他闹腾的时候,她就会给他抓痒痒,好在这个讨好他的点,没有因为破茧而被舍弃。
完全涂好色是在傍晚太阳将要西落的时候,一边涂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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