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法力空虚(2/2)

长生毫无动静，当即就忘记了孟长生要杀他的猜想，胆子立即就恢复了，再一看火都快烧过来了，胆子立马翻倍，朝着孟长生怒吼：“孟长生，你不是能降雨的吗？快灭火啊！”

这怒吼声是郑云海这辈子嗓门最大的一次了，大的连潘家酒楼门前经过的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百姓们这才反应过来，是啊，有国师在，挥挥手降降雨就能灭火了，有许多要逃走的百姓就不跑了，都站在了酒楼周围。

孟长生发现了这个情形，两眼凌厉地看向郑云海，“若是这些百姓被烧死了，都是你的缘故。”

“你降雨灭了火，他们怎么会死。”

郑云海十分理直气壮，孟长生冷笑了一声，“谁说我时时刻刻都能降雨？”

这也是有可能的，孟长生的确不是每次都会施法，就算是翁翁命令，他也是一句法力不足就打发了。

“你都好久没降雨了，怎么会法力不足。”

“有人要刺杀我，我可不得用法力自保？”

孟长生其实也不知道法力到底是什么。

他在幼时接连几次发觉自己许的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变成了现实，接着自己就摸索着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就能许一次愿望。再后来被河间王赏识做了国师之后，他许愿的间隔就越来越短了，不过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这时孟长生的确是法力不足，不过并不是郑云海的缘故，而是在都城出发前为了确保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官家不出意外，这才消耗了大半的法力。

郑云海一听孟长生提起行刺的事，心虚了一下，“那怎么办？”

百姓们都在原地不逃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孟长生不再说话，拿起了悬挂在腰间的银铃铛，铃铛静悄悄的，孟长生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像以往一样虔诚地在心里许下了愿望，再睁开眼睛看着大火，咬字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阵、雨、速、来！”

语音一落，银铃铛清脆地响了起来，然而只响了五六下就停了，就在孟长生以为法力太少没有成功时，火区上方却突然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几滴小雨后，雷阵雨就如瀑布一般浇了下来，很快就把火浇灭了。

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朝着孟长生所在的潘家酒楼磕头跪拜，接连不断的“圣教保佑、圣子显灵”的呼喊声响彻云霄，孟长生却面无表情的一手撑着窗沿。

他心里有些不解，明明法力空虚，铃铛也只响应了几声，为何许下的愿望能如此迅速地完成了？且下的雨还这么精准，只浇在火区上方？

这或许是他的运气好，不过更重要的是：明明愿望实现了，他却没有半点不适？

孟长生并不是每次许愿都会身体不适，这只是法力不足强行许愿才会出现的症状。像是甘露二年，长乐府旱情危急，孟长生强行在整个河间路降了三天雨，之后就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虽说这一次许的愿没有那么宏大，不过仍旧是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他却没有半点不适，就十分奇怪了。

而一旁的郑云海只以为孟长生在戏弄自己，加上这一次后孟长生名声更好了，不免忿忿不平，说的话自然是阴阳怪气。

孟长生可没工夫来安抚他，直戳他的心病，叫了一声大兄，知道他眼馋自己的名声，还说同喜，就把他给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