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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轩辕三少也立即愤怒的回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不过是一副画而已,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的人!我错做了什么!
我是多跟她说一句话了!还是打扰了大哥你的生活!如果不是娘突然莫名其妙的说出这件事!你到底说说我的爱妨碍了谁!我爱自己的,与你们何干!”
轩辕三少的表情比大哥更加痛苦:“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我敢说没有人在我书房里见过那幅画,因为……因为……”
轩辕三少的表情突然变的十二古怪:“因为早在她成为我大嫂的那一刻,我已经毁了那幅画……我怎么能留着那幅画,让别人见了成功攻击她操守的借口,你是不是想说我说谎。”
轩辕三少讽刺的笑了:“我现在留着的只是曾经的裱纸,上面早已经没有了人物,只是我没料到大哥竟然会来找我要。
怎么是对自己不自信了,怕她被别人抢走,怕她知道因为你的软弱,一次次纵容害死你们孩子的凶手如今将刀刃对准她!你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大哥你枉她夫!你配不上她!
你信吗?我比你更早见过她,更早爱上她,而你却娶了她,谁能料到她竟然是废后的长公主,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所以燕京所有爱上那幅画的人都失算了,都恨你,为了不娶礼乐公主娶了她,却让她落入这样的家庭,有这样的结果!
如果不是你!不是你们自私!她可以凭借着出嫁前年年底的国宴出现在众人面前,成为众人竞相追逐的目标,即便你们有婚约!我相信也抵挡不住,喜欢她的人为她与轩辕家撕破脸!
可是!——
就是因为娘自私,娘在听说了裳公主的好后,阻止了皇后让裳公主出息那年可以让她一飞冲天的国宴,你才有资格娶了她!而你和娘把她合谋娶回来后!是怎么对她的!你说啊!说啊!”
轩辕三少瞪着不停后退的大哥,目光逼人,咄咄不让:“我告诉你,不是你以救赎的身份,娶了人人不娶的裳公主,就连废后都没有因为你这个伟大的驸马,粘过一点荣耀!利用轩辕家的名声做过任何事!
所以你更不是她的救世主!我们家更不是!你没有资格让她在这个家里忍受母亲一次又一次刁难无动于衷!”
轩辕史师闻言,被压抑的痛苦也到了爆发的顶点,目光血红,神情暴躁,声音苍凉悲戚、痛苦嘶哑:“闭嘴!你懂什么,你懂什么……”轩辕史师痛苦的蹲在地上,哪还有一点曾经风度翩翩、自信昂然的风采。
轩辕史师的样子看起来比轩辕三少痛苦百倍,声音承载着不能言说的悲伤痛苦:“我能怎么办……母亲重病,再不能受刺激,我能怎么办……我怎么办……”
轩辕三少看着蹲在地上,仿佛被生活的重担压垮的无往不利的大哥,突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指责。
母亲重病,何尝不是他心中的痛,他何尝不是让裳公主一次一次的对母亲容忍,看着母亲一次一次诋毁于她而无能为力。
兄弟两人如被揭开了伤疤的血水,痛苦的缩卷着,挣扎在不同的痛苦边缘。
而与之有一墙之隔的房间内,九炎裳看着大哭无声的朱氏颓然的蹲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黑血,依然面无表情,神色坚定:“这是你上次想用在我身上的,我把它送给你,是不是很过瘾。”
九炎裳此刻犹如在说别人的事,看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不是一个病到不能言,身体如破布的老女人:“我从来不知道驸马如此窝囊呢,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天真又撑不起事来的男人。
哦,不对,我不能这么说你儿子,你儿子可是因为爱我,才在我和你之间抉择的这样痛苦。”
九炎裳突然掩嘴一笑:“但我不需要呢,哎呦,朱夫人,你怎么了?怎么了?可别死啊,你儿子们软弱无能的样子,你还没看到头呢,怎么能这么便宜就死了。
还有啊,你不是向我显摆你会生吗?呵呵,果然都是好儿子,让本公主都不知道先向谁下手让你觉得生活更加有意思!
来人,把朱夫人抬回去,至于那总是骂人的嗓子,以后不能说话就不能说话吧。”
朱氏枯败的手指愤怒着指着九炎裳,眼里为儿子们痛苦的话语,留下伤痛的眼里,那是她骄傲的儿子们啊,是指点江山以封侯拜相为目标的儿子,是能让任何一个母亲骄傲的孩子。
如今竟然因为她和九炎裳的恩怨,落到现在的地步,让病重中的朱氏几乎不敢相信,里面说话的人,竟然是她的儿子,竟然真的是她的儿子……
时间如灰暗里唯一跳动的鬼怪,在不在乎时间的宽度与深度的人们身边溜走,也在倍感珍惜的人们心头跳跃。
这些年来,朱氏变的隐忍,除了吃药,增强自己的生命气息,仿佛开窍般,开始对裳公主嘘寒问暖,和颜悦色的比亲母亲都亲。
九炎裳每次对上朱氏带笑又慈爱的目光,比朱氏还要热情的回应三分,仿佛要把从没有享受过的母爱从朱氏身上享受到一般,满身心投入在朱氏不怀好意的热情里。
所以,九炎裳的死出乎所有人意料。
也打破了堪堪进入状似融合的轩辕府内。
朱氏无辜的哭着,发誓说不是自己做的,绝对不是她的,她怎么可能害死公主。
但随公主去的大嬷嬷,最后一刻如鬼般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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