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啊~吉祥物炸了…(1/2)

十天过去，梁清，乔云，楚婧三人已经接近崩溃。

艰难之际，出现了个吉祥物——李冉！李冉这个学生对清风学校有着谜一样的喜爱，第一次来清风学校的时候，楚婧还没把介绍词说完，李冉已经扭头回家拿钱了。楚婧都惊呆了。

虽然李冉很积极，但四个老师，一个学生，这学校还是办不下去。

李冉为了自己有学上，第二天就马不停蹄地帮着老师招生，但师生在招生方式上存在分歧，三个老师属于婉约派，一个学生属于豪放派，所以最终还是兵分两路来招生。

具体来说，李冉就是把她前男友，前男友的现女友，现男友的前女友都忽悠进来。

但这样学生还是不够，李冉又把自己的同学挨家挨户的找了一遍，结果学生没找到几个，把班主任找来了。

不巧，李冉的班主任就是那位每年都在这儿办辅导班的那位老师。

一些乡村老师往往有两个模式可以随意调换，一是面对学生时的为人师表，另一个是面对生活琐碎，乡村邻里之间的鸡毛蒜皮时的市井与蛮横。

班主任对待李冉时，默认开启的是后一种模式。

那天傍晚，李冉正在村口忽悠自己的表妹，班主任来了。

“李冉。”班主任喊。

说是村口，其实是一个广场，旁边有几家超市，中间一大片水泥地，受城市文化的影响，村里面的老太太们喜欢每天傍晚拉着音响来这儿扭扭胳膊腿。

世界上不喜欢热闹的人属于少数，吃完晚饭，没什么事儿，大家习惯往这边站一会儿，或者坐在旁边的石板上，说说笑笑，很热闹。

班主任是本村的人，四十多岁，声音不大不小，因为当班主任年数久了，说话腔调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老师的身份在村庄里面自然是不一般的，李冉又属于村里面的特殊人物，她的生活点滴都是村里人日常生活的调味剂。这俩人开始搭话，嗯，这热闹很有看头。个别敏锐的人已经把视线移到这边。

“李冉。”班主任说话一字一顿，字正腔圆，中气十足。

热闹正式拉开帷幕。

李冉爱搭不理，班主任目光灼灼。

“站起来！”班主任音调陡然增大。

李冉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吊儿郎当，一言不发。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李冉抖着一条腿，低头抠指甲，音量不高。

“没干什么？我看你忙得很。”

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

李冉身后的小表妹眼眶开始泛红。

“手里东西拿出来！”班主任胳膊抱在胸前。

一个成年人对一个小太妹需要讲什么尊重呢？

毕竟这种漫不经心，无处不在的高高在上才最能体现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

李冉依旧抠指甲，手心里握着一张折着的宣传单。

“听不到我说话吗？”班主任的专属语调。

小表妹的眼泪刷的滚下来，手哆嗦着，低着头。

“听…得…到…”李冉拖着长音，不情愿的抬起头，眼睛看向别处。

人群渐渐围过来。

这个热闹已经初具规模。

“那拿出来看看啊。”班主任的语气有些缓和，似乎来带着些耐心。这是猫在捉到耗子之后，咬死之前的温柔。

“这是我的东西。”李冉仰起头，脸上隐约露出不耐烦。

这一点点的厌倦就足够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

李冉视线自始至终落在别处，不看任何人。

一声不吭。

“我再重复最后一遍，你把手里东西给我，然后老老实实给我回家呆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是最后通碟。

“你这两天都干了什么，坐了什么，我清楚得很，你自己想清楚。”

软硬兼施是班主任的基本技能。

可恰好有些人不开窍，软硬不吃。

片刻沉默。

班主任放下胳膊，掏出手机：“你厉害，我管不了你是吧？李景涛，你叔，我知道，前天下午刚放出来是不是？……”

“你凭什么？！”李冉几乎是嘶吼出来，死死盯着班主任。

“这是我自己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

“凭你不知好歹！凭你一点好儿不学，整天就知道瞎混！你跟着那些人能学什么？学混吃等死？还是学偷鸡摸狗？！”

“你以为没人管得了你了？无法无天了是吧？你也不看看，哪个……”

李冉浑身发抖：“是啊！我就是觉得没人管得了我！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很奇怪，后来方非回想起这年夏天，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这个画面。

一个老师和一个学生，在人群和夜色中对峙着，你一言我一语，一声高过一声。

其实那天晚上的风很好，不紧不慢，不冷不热。

只不过李冉永远不会知道，因为那时的她被围在层层叠叠的人群中。

方非告诉刘来，后来她进去把李冉拉出来了。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后面的事情就是情理之中，李冉有人撑腰，招生更加卖力，连蒙带骗，外加武力征服，最后就把十里八村里的小混球，小赖皮都集结到这儿了。

不过方非没有说的是，她冲进人群拉李冉时，李冉的嘶吼和挣扎。

“你别管我！谁都别管我！”

“别管我！你走开！”

“别碰我！”

“你不是要给李景涛打电话吗？你打啊！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