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慕谦 1(1/2)
慕谦刚回天庭,在夜宴洗尘时淑沣匆匆离开已经令他产生了些许疑问,翌日正准备在殿中召唤俢桀和淑沣,只见他二人姗姗来迟,脸色也并不太好。
三人移步到庆洹宫的偏殿里,仙娥奉茶后便行礼离开。偏殿中的香炉袅袅升烟,三人在桌边环坐,各自捧着手里的茶盏,仿佛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不一会儿,慕谦实在是有些憋不住话,便放下手里的茶盏,清了清嗓子,说道,“昨天夜里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淑沣最先反应过来,略显尴尬地放下茶盏,摇头回道,“无事。”
“那你匆匆离开,我还以为又是凡间出了什么事。无事便是最好,以后庆洹宫里的事务归还于我,你也能继续自在逍遥些。”慕谦说罢,转向俢桀,问道,“俢桀,这一两个月里可有什么小妖飞升成仙?”
俢桀与淑沣同时惊诧地看向慕谦,从前里他可是从来不会过问俢桀手下的这些事务,如今他提及起来,令二人大为不安。俢桀却及时收敛好自己的神色,回道,“是有一两个小妖飞升,已经册立了仙籍,由淑沣掌印。”
慕谦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犹豫了半晌最终不过点了点头。
送走了俢桀与淑沣,慕谦站在偏殿门外见天光大好,便沿着庆洹宫的小道走上一走。他离开天庭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庆洹宫中的一切照旧如常,没有丝毫改变。其实就算已经过去千年万年,这天庭之上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如此境地。
人间一道轮回,并没有消去慕谦作为姚煦时的记忆,他在凡间寿终正寝活了八十多年,却一直有一件事如鲠在喉。想要纾解,偏偏找不到宣泄。那抹在夜色里的白色身影,每每在夜深人静时跃然立在他的眼前。她是死是活,是被打回了原形,还是已经飞升成仙,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她的名字,也已经在模糊的岁月里渐渐遗忘。只有那张脸,那双绝望又痛苦的眼睛,深深地映刻在他的脑海里。
慕谦本想从俢桀和淑沣那里打听出她的消息,可看他们方才的神情,似乎对这样的自己很是意外。而且,关于姚瑶之死,他心中仍有抛不去的芥蒂。
走着走着,在经过庆洹宫的后花园时,才发现满树桃花竟放。落英随风飞舞,让人立刻想起春天里姚家后院的那棵杏树,曾几何时,她也坐在树下的石桌旁周身落英缤纷。
白绫夜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背后的床板莫名硬的厉害,硌得她双肩酸痛,正打算翻身换个姿势继续,紧接着就落了空整个人跌在地上。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她以为自己又睡在了俢桀房中的圆桌上,正抱怨的揉着脑袋,睁眼就看到满眼的白色花瓣。
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太记得昨天夜里留宿在什么地方,另一只手不经意地摸到身后粗壮的树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竟然是睡在树下的。难怪梦里的她总觉得这床板硌人,原来这根本就不是床。
定了定神,白绫夜环顾四周,终于想起来昨天夜里她是在璋卿的洞府里喝茶来着,可她这迷雾迷离的样子,根本就像是酒醉后的症状。难道璋卿的茶比酒还要烈?
“辛卯星君终于醒了。”面前的童子对着她拜了拜,正是昨天夜里引她入门的小童。
只听白绫夜抱怨道。“你们家上仙还真是小气,都不为客人准备客房的么?竟任由我睡在院子里,还靠在树下。”
“我家上仙昨夜里劝过星君的,可是星君喝了茶后竟有些醉了,抱着那树干不肯松开,上仙也只好随了你的意思,由着你了。”
白绫夜的脸微一抽搐,想着自己竟然在这位不太熟识的上仙面前如此丢了面子,只怕以后都不会再走进这洞府了。她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拜道,“不知你家上仙何在?叨扰了一夜,也是时候告辞了。”
“上仙已经出了洞府,临走时吩咐小童为星君引路回奉宣宫。”
白绫夜忙谢道,“有劳。”
一回到奉宣宫,白绫夜的神色也随之凝重起来。昨夜里的那些事仿若千斤巨石压在她的心口,在璋卿洞府里获得的半日欢愉,此刻荡然无存。她刚推开自己的房门还未走进去,就听到里面好大的动静,定睛一看,竟然是淑沣把她桌上的一应物什都打翻在地。
淑沣眼角瞥见她走进来,面上没有半分舒展,只斜眼看着她,说道,“在外浪荡了一整晚,倒也知道回来。”
白绫夜瞪了他一眼,关上门走过他身边,径直走向自己的床榻,一头倒在上面,回道,“天庭之大,倒也没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我一个寻常的小小星君,总不能不奉命就下凡间,只得再回来受你们的白眼吧。”
“小小星君?受我们白眼?小夜,昨天夜里你可是没少让我和俢桀受尽白眼,如今竟说的如此可怜,是要数落我们欺压你么?”说话间,淑沣一掌摆在桌沿,震得白绫夜从床榻上一下坐了起来。
她默默瞪着他,昨天夜里在心里憋屈的诸多情绪差一点就喷涌出来,但转念想起淑沣往日对她的照拂,只觉得两相抵消。最终不过冷哼一声,说道,“你们骗了我许多事,总不能让我一夜就想得通透。如今他既然已经回到天庭,早晚都是要遇见我的。你们若是不想心烦,便给我在凡间打发一件差事,这样我既遇不到他,也不会发生你们害怕发生的事情。”
淑沣的情绪也平复下来,回道,“你说的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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