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任务繁重(2/2)

哪来这许多龙凤胎？

快十二点时，义诊终于告一段落。宋老爷子笑呵呵地转向她：“来，丫头，爷爷帮你诊诊脉，算是奖励你耐着性子等这么久。”

“不用，不用。”袁潜摆手。万一诊出她也怀了龙凤胎怎么得了？

但宋老爷子坚持说她气色不大好，把把脉有好处，她只得伸出胳膊。

诊过脉，瞧过舌苔，宋老爷子说她气血受阻，需要调理经脉，又问她月事多久没来了。

她囧着面皮，老实回话。宋老爷子给了些饮食作息建议，并要为她配些中药调调身子。

回大院的路上，她很想问宋老爷子如何判断得出怀孕与否，但又问不出口，只能问他怎能看出谁怀了龙凤胎，不想他哈哈大笑：“我瞎说的。”

袁潜惊得张了张嘴。老爷子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让人家空欢喜一场！

“问胎儿性别的，我一般都说龙凤胎。他们打听的目的无非想弄清胎儿性别，我怎知他们希望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呢，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期盼生儿子的，说对了皆大欢喜，说不对，尤其农村来的，恐怕胎儿会被打掉。龙凤胎预示着吉祥如意，他们还舍得打么？”

原来是这样，袁潜不由钦佩老爷子的狡猾。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远比揭露真相令人欣慰。

“那先前跟婆婆一道来的孕妇怀的是男是女？”

“跟你一样，丫头。”宋老爷子回她话时已走到大院门口，朝正向自己敬礼的武警战士指了指。“多吃蔬菜，便秘自然缓解。”

“谢谢首长。”　这个小武警比先前站岗的那个壮实许多，却也腼腆得像个大姑娘，脸不知怎的就红了。

“圆圈，通知我老伴儿开饭。”宋老爷子大手一挥。圆圈撒开四肢欢快地冲进大门。

走了约莫五分钟，来到一座四方四正的院子前，院内淡黄色的小楼被爬山虎干枯的藤条缠绕得斑斑驳驳，疏密有致，别有一番意趣。

宋老爷子跨进院内，袁潜停在门口。“宋爷爷，我不进去了，麻烦您把吉他递出来吧。”午饭时间，不便打扰。

“进来吃饭先。”老爷子头也不回地说。

袁潜摸了摸鼻子，乖乖地跟上。

宋爷爷，宋奶奶，袁潜，加上两个中年保姆，五个人围着圆桌一道用餐。宋奶奶亲自给袁潜盛了一大碗米饭，比她平时的量多了起码二两，还说不够吃尽管再添。

“吃不完的。”袁潜窘窘地表示。

“吃不完奶奶帮你吃。”宋奶奶随和地与她说。“这米是老家人带来的，吃过的人都说香甜，宋宋每次能吃两大碗呢。”

“今儿有四大美女作陪，老头子我怎么都要多吃一碗的。”宋老爷子挺直了腰杆，风趣地说道。

“死老头子，当着晚辈的面也没个正经样儿。”宋奶奶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两个保姆也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袁潜放松许多，只管喂饱自己。

保姆收拾碗筷时，宋奶奶又亲自给袁潜沏了一杯八宝茶，夸赞道：“很少有女孩子像你这样认真吃饭，不怕胖的，好啊。”

“我运动量大，不吃饱怕没力气。”袁潜倒也不矫情，如实相告。

“跟宋宋一样，他可爱运动了，从不睡懒觉。”宋奶奶边说边四处张望。“老花镜呢？丫头，帮奶奶找找。”

袁潜扫了四周一圈，没见着老花镜，随手摸了摸老太太左侧口袋，没有，再摸右侧口袋，有了，拽出一副老花镜。

“唉，你看我这记性，不中用咯。”老太太笑着戴上老花镜。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宋老爷子背着吉他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抓了副药袋。

“小同志，这把吉他是我孙子的命，你保护好，千万别让一些狂热的粉丝劫了去。”他严肃地交代。“还有，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以为年轻就不当回事，年纪稍大些就要你好看了。”

“谢谢宋爷爷教诲。”她小心地接过吉他和药袋。

宋奶奶拍拍她的手叮嘱道：“开车当心，尤其当心横穿马路、神情异样的人。”

“老太婆的意思是那些人多半是碰瓷的，或是寻死的。”宋老爷子补充说明。

袁潜谢过二老提醒，道别离去。

“这丫头不错。”宋奶奶看着远去的背影，对肩并肩站着的宋老爷子说。

“比你年轻时差远了。”宋老爷子最后三个字加重音。

“死老头子。”宋奶奶嗔道，老两口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