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蛛丝马迹(五)糖(1/2)
声响在俄顷之间将山里的静谧撕得粉碎,林间憩鸟展翅嘶鸣,惊慌各逃。溪涧水花流溅,天光四映。麋鹿也行如闪电巧捷万端,迅速向远处奔逃而去。
“”
白景梦方才心绪混乱,脑袋里就只有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在这种状态之下,他要是打得中那才是真他|娘的有鬼了。
好在在现在的氛围倒是冲淡了先前的窘迫,不过对于失手打歪的丢脸他却是始料未及的。
白景梦眺着远去的麋鹿甚至不禁打算用符纸定住,顿了顿,到底还是忍住了,把滑到袖手的符纸又收了回去。
倘若真这样对一只林间小鹿,自己未免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扯了扯嘴角,白景梦任由那鹿影消失在了山林尽头。
“哥哥。”
翎全然不觉白景梦的尴尬,一心只想早点解释清楚自己并不是刻意隐瞒身份的,便是当机开口打断了白景梦的神思。
“等等等,你打住。”还未等翎将剩下的话说出来,白景梦立即连连摆手打断话头。
情急之下他记忆起不久前小狐狸翻墙蹿院跑进王宅一事,赶紧是拿来岔开话题,丝毫不给翎片隙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王宅异事可是你做的??”
白景梦当然一点都不关心王宅,就算是死了人又与他何干?限于眼下翎开口要打破自己那自以为是的渺渺希冀,自然是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翎听到白景梦的话微微一惊,疑惑满布。
“那浓烈的血腥味,宅人尽无,不是你做的?”白景梦有些诧异,因为小狐狸进去没多久就蔓延出了一遭血腥味。
现在得知小狐狸是翎,那他便是想也不想就认定是翎所为。
只是跟前这人的神情
莫不是自己冤枉了人家?
白景梦又紧接道,“你狐身进去之时比我们都早,所以才”
“所以哥哥认为是我做的?”翎问。
“”白景梦没否认。
翎道:“死光了。不是我做的。”
“???”白景梦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懂,前三个字代表的含义,脑子像卡壳了一样,静默了许久才试探着问:“王宅上下?”
“嗯,死光了。”翎点头,神色笃定且淡定。
“”白景梦挑了下眉,满腹狐疑,自己进去时血腥味儿隔了一会儿才出现的,查看却没见得半分血迹,不说尸体,连跟头发丝都没瞧见。
诧异之下,他又问:“尸体呢?”
“做了结界阵法。”翎说话停了停,对上白景梦的视线,接着道,“王宅之外就有些许异样之气,翎想着是不是哥哥揭单的任务有关就进去瞧上了一瞧。”
“然后?”白景梦问。
“本意是想探探情况就马上出来,没想到哥哥之后进来追我了”翎说道,“解开阵法后,里面割舌剖喉,鲜血做法,金鼎吊坠满堂皆是血泥污迹。想到哥哥也进来了,宅子里怪脏兮兮的,便是给他还原了。”
听到翎的形容,白景梦不免回忆起那晚作呕的腥味,历历犹在,口舌做恶,砸了咂嘴。
“是挺恶心的做事情的人还挺虑周藻密的,事后留一个结界做假象。”
顿了顿,他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乐趣意味,好奇又追问:“翎对犯案人可是有些头绪?”
音落,白景梦心尖之上涌出莫名的慌张和不安。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关于王宅一事他才告诉过某个人,那人闻后登时就神色异乎往常,随即不耽片刻地离开。
联想起这个后事,吃紧得白景梦几乎不敢深究,眼见翎薄薄红唇轻启,白景梦的心脏似乎是要在一瞬之间搁到嗓子眼儿了——
“不知。”翎摇了摇头,又补充道:“但肯定那人入了魔,而且灵力差不多仙宗之首齐平。”
“和宗门宗主灵力近乎差不多?”
白景梦松了一口气,庆幸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是臣茗?再说了,当时他关心的也只有“神阵”,根本没有问过王家一句好歹。
白景梦心里想着,神情都放松许多,笑意盎然。
“嗯?”翎见白景梦神情变化莫测,凝视一会儿又似笑非笑地问:“哥哥可是对此人有什么想法?”
“没有。”白景梦坦言,他自己确实是没什么想法,不过误以为是一个认识的人罢了,所幸,不是。
翎不置可否,听白景梦说了没有也不再问。
见翎无纠缠之意,白景梦也不作过多解释。
眺了眺眼前的山涧,白景梦心知这里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小动物过来。
他还没有在翎跟前打得猎物成功表现一番,当然不甘心回去,随即转了转眼珠子又问,“要不要去别的山谷里别的地方看看?”
“嗯。”翎笑意浅浅应得轻巧。
两人顺着溪流而上,逗弄着林间的飞禽鸟兽,翎也相当配合白景梦的活脱,跟着一起将宽衫白袖系于膀上,上蹿下跳抓鸟,左追右赶猎兔。
整个行程之中,白景梦一心只顾着捉鸡摸兔的,从来不管脚下树藤滑石。
苦了在一旁负责赶鸡的翎,打猎之余还得兼顾白景梦的安危,时不时拉一把手,扶一把腰。
原本白景梦盘算着是要大显身手来着,谁知最后翎竟然更胜一筹,无论是打鸡还是捉兔,数目都胜白景梦这个老手一筹。
不是有句话说,你以为人家是个炼气的,哪想这人分明就是个元婴!
一路下来,白景梦丝毫没有老练的风范,掂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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