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黄雀在后(一)(1/2)
申时已过,拔跋恒一边饮酒,一边赏乐,但见领舞的舞姬踩着节拍不断的旋转,如一朵盛开的红莲。白皙修长的手臂柔软的如灵蛇在空中游移、舞动。
拓跋恒举着酒杯的手一顿,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女子手臂上的一块红色胎记上,那胎记状似一朵花,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此花正是传说中的翎羽花。
他眸光一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曲舞罢,舞娘们作势要退下。拓跋恒招了招手,将那女子留了下来。
他盯着眼前的女子,笑得意味深长:“你叫什么名字?”说罢摇了摇手中的酒樽。
舞女低着头答道:“奴婢,奴婢叫翎姬."
他走近,她后退。
“你怕我?”拓跋恒嗤笑道。哼,这么胆小,也好学人做奸细!
舞女唯唯喏喏,半天说下出个所以然来。
拓跋恒冷笑着一把拉过她:“说,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过来的?”
舞女美目含泪,惊恐万分:“我是翎姬....”
拓跋恒抬起她的手臂,看着她手臂上的胎记:“这个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从娘胎里带来的?”
舞女无辜的看着他:“这个真的是胎记啊。”说罢眨了眨眼睛。
拓跋恒正觉得哪里不对劲,舞女勾唇一笑,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戏谑道:“大殿下...难道长块胎记也碍着您了吗?”
他正欲出言喝斥,刚一张口,只见那舞女抚着头冠的手一挥,拓跋恒感到有什么东西进了嘴里,他还未来的及反应,那东西就滑进了喉咙:“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拓跋恒伸手企图将它抠出来,
舞女冷笑道:“大殿下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鬼王蛊这会儿早已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或者,殿下你好奇它到了哪里?这个嘛,小女子,倒可以为你解解惑。”
说罢,神秘一笑,双手拍着奇怪的拍子,拓跋恒只觉得腹中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顿时抱着肚子疼得冷汗直流。
“这下,大殿下可是相信呢?!”舞女看着他狡黠一笑。
拓跋恒脸色惨白,恨道:“妖女,你到底是谁?”
舞娘听罢扑哧一笑:“看看,这蒙绰号也蒙不对!大家都叫我,魔女。”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本姑娘最是心善,你就当是为北梁人民积福行善了。北梁那么多无辜百姓,本姑娘可下不去手。”
拓跋恒当真是开了眼界,他第一次见人行凶行得这么理直气壮,行得这么可怜无辜。
“说罢,你倒底想要干嘛?”拓跋恒单刀直入,省得再听她的奇葩怪论。
“借点粮草呗!”舞女笑得一脸天真,可说出来话直想让拓跋恒活活掐死她。
“姑娘莫不是忘了,北梁何以出兵攻打南越?”拓跋恒讽刺道。
“北梁拓跋氏饿的眼放绿光,这路人皆知,大殿下就不用再提醒了。我如今只问这粮草你是借还是不借?”舞女快刀斩乱麻。
拓跋恒气结,却生生无法反驳。
舞女摸了摸头上的钗环,幽幽叹道:“本姑娘虽然心地善良,却脾气差的很,这耐心嘛更是少的可怜!”说罢望着他轻轻的笑了。
拓跋恒只觉得毛骨悚然:“要多少?”
舞女漫不经心的拔着手指头:“这个嘛,好说,好说!说罢伸出手指头?
“八十担”拓跋恒脸色稍好一点。
舞女摇摇头,勾唇一笑:“大殿下是在打发叫花子了吗?”
怨不得拓跋恒小气。北梁本游牧民族,根本不产粮,平时就指与邻近国家交易所得,如今就全靠劫略。若是粮草给了她,以后别说是汗位,就这王子之位都难保。
但是这魔女是那么好打发的吗?威逼之下,大殿下只得妥协了,是夜,铁尘骑劫走了八十万担粮草。裴青云顺便道烧了剩下的粮草。
北梁将士奋力扑火,也只抢回了一半的粮食。
马背上,洛雪回望那冲天的火光,淡淡一笑:如此釜底抽薪,我倒要看看你拓跋邵拿什么往前冲。
乐州郡近在眼前,北梁骑兵一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仿佛穿过乐州郡便能看见那金灿灿的皇宫和数不尽的美女。
刘锐、李潜看着城下杀气腾腾的北梁骑兵,心生寒意。
裴青风正联合当地的官史忙着转移最后一批灾民。
当初南宫羽指着他来议和,只是如今依着北梁将士皆已杀红了眼,哪里还能停的下来议和。
南越仙云宫
张贵妃一身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的趴在榻上,头发披散着。
入画擦干眼角的泪劝道:“娘娘,娘娘你好歹吃一点...”说罢,眼泪又掉来了。
“我的祈儿没了,爹爹也没了,张家、张家完了...”张贵妃疯疯颠颠的痴笑着:“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入诗、入画听罢都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御书房
福公公颤微微的禀道:“陛下,前方军报!”
南宫羽大惊失色:“乐州郡,已经到乐州郡。”
长久的安乐泰平,早已让这帮文臣武将失去了斗志。
乐州郡的消息一出,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柳相一派主张迁都,裴相一派主张死守皇城。
眼下,能用的武将皆已派遣了出去,而今只剩皇城禁卫军了,想守城!简直是痴人说梦。
南宫羽心中愤恨:北梁的人马还未攻来,这帮终目食君奉禄的臣子便不思图报,一心想迁都!
眼下皇城除了皇城禁卫军,便只剩下专司保护皇帝安危的在龙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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