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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破镜重圆I(1/2)

手机在邱丽丽手里,又是振动,又是响铃,直到自动停止,邱丽丽也没接通。刚出来旅游时,她接过几个,毕竟离婚这么大个事,要容赵建民好好想想如何向父母交待,到京市后,倒从未接到赵家来电。

几日没电话,想必老人已知若已知,这电话打来又是何意邱丽丽尚未想明白,电话再次响起,她思忖片刻终于接通。

“丽丽,你同学会还没结束啊程票提前买了没,年关近了,早来啊”

邱丽丽一听,便知离婚一事,二老还蒙在鼓里,她加不敢多说,只能手机忽远忽近地晃晃,边晃边撒谎“我这信号不太好,听不太清楚,先挂了,头打给你”

她匆忙挂断,怕赵母再打,又关了机,思绪则到离开赵家的前一晚,那晚她接过电话后,主动打给赵建民“宝宝奶断好了,我明早就走,说同学聚会,你改日再跟老人解释清楚。”

“这么票买好了吗”

邱丽丽轻声“嗯”过后,电话两头都沉默了,好一会儿,那头说“好,一路顺风”

第二天,邱丽丽比往常起得早一些,房间出来,发现赵建民坐在客厅,愕然道“什么时候来的”

赵建民手伸向她,身旁沙发指指,邱丽丽会意,过来坐下。

“这可能是我后一次连夜赶车看你,后一次送你。”

赵建民抓住邱丽丽的手,没再说什么,任何言语都绕不开伤别离,用当下时髦话讲,说多了都是泪,还是尽在不言中吧

二人沉默中坐了一会儿,赵母出来“建民来了来不去补觉,坐这干吗”

“我先送丽丽,来再睡”

这份安静终被渐亮的晨曦,渐起的人声打破,就像他们此刻的无声相伴,一旦打破,此去经年,各自生活,恐难再这样,手握手静坐一起,无需支言片语,也能感觉手心彼此交汇的暖意。

不再有了,不再有了,真的不再有了

赵建民害怕在母亲面前忽然泪崩,忙牵起邱丽丽进房间,儿子正睡得香甜,不知在做什么美梦,咯咯两声笑,把这一室的安静,烘托得叫人心碎。

“这是你以前给我的**,现还你。”

“你留着,我昨晚往卡里存了笔钱,以后逢年过节给自己买些礼物,我不能再买给你了。”

赵建民一把搂过邱丽丽,看到墙角的行李箱,终忍不住泪,他一手将邱丽丽按在肩上,轻轻抚摸,一手迅速拭去泪滴。

“密码别忘了,。”

,我爱你,我爱你,对于解除婚约,各奔东西的两人而言,说再多的“我爱你”,都显矫情和徒劳无益,唯有将爱藏进这个数字里。

邱丽丽一并递来的还有戒指,赵建民戒指放兜里,卡塞行李箱,两样东西放好,他起身拥紧邱丽丽,一个深吻,后一吻,才送她去火车站。

火车竟然误了,二人在候车室多坐了一会儿,这是赵建民有生以来,第一次不为误而焦虑,但车终是来了,人终是走了。

在互道珍重的一刻,在隔窗挥别的一刻,他还含着笑,当车子开动,看不到邱丽丽时,他忽然在站台上嚎啕大哭,一辆经站列车呼啸而过,淹没了他的哭声,待火车渐行渐远,声音全无,他的哭声还在那撕心裂肺地扯着。

人生不像火车一样,在既定的轨道上奔跑,知道起在哪,知道终在哪,人生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跑着跑着,目标丢了,跑着跑着,朋友丢了,跑着跑着,爱人丢了,跑着跑着,只剩自己了。

又一辆火车呼啸而过,他的哭声还在那撕扯着,毫无体面的,丢人现眼的

再说赵母的来电,似急促而响亮的警铃,叫醒了童话世界中的灰姑娘,邱丽丽从梦幻到现实,她重开机,果然有来自赵母的未接电话,但她没有电,而是拨给赵建民。

“说话方便吗”

“方便。”

“离婚,你还没说吧,刚你妈打我电话问春节程票的事,我假装信号不好,挂了。”

邱丽丽在“妈”和“伯母”间找了个中间词“你妈”,这比往日多出的一个“你”字,虽简单,却将二人的距离体现得淋漓尽致,赵建民无由地揪心疼了一下,但他必须习惯。

“我这两天找机会跟他们说,电话你就不用接了。”赵建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还好吗在哪跟他一起吗”

“还好,在京市,跟他一起。”邱丽丽三问三答,言简意赅,她沉默了一会儿,也问,“你呢”

“还好”

其实相对于邱丽丽与的大有进展,赵建民和钱馨宜只能勉强叫小有进展,在钱馨宜家门口蹲一夜后,钱馨宜东西是收下了,但人并没留多久,当然,理由听上去很充分。

“你一夜无眠,累了,先去休息吧”之后赵建民去看她,她不久留他的理由依旧充分“你要工作,忙去吧,不必老费时间这边跑。”

撇开说话人的语气不讲,单从字面看,这样的理由应是饱含关心的,但不管是从钱馨宜的语气还是眼眸中,听到看到的都是客气的生疏。

几日下来,罗斌终忍不住“姐,你这又何苦来着,他离了,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幸福乐地在一起。”

“光明正大或许可以,幸福乐却未必。”钱馨宜夹了口菜放碗里,筷子戳几下,幽幽道,“我和他,再也不到过去了”

“谁能到过去中国皇帝,美国总统,富商贫农,帅哥美女,谁能到过去”罗斌大声反驳,他放下碗筷,打算好好说道说道。

“乐的也罢,悲伤的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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